第二章 開始查探
在養(yǎng)傷的這幾天里燕懸深刻的體驗到了什么叫黃鼠狼給雞拜年。
“燕先生,這水有點點躺哦,您小心”
“燕先生,啊,張嘴,我來喂您”
“燕先生,您······”
燕懸忍無可忍:“我要上茅廁”
林阿憂:“哦,沒關系,我在門口等您就好了”
燕懸“······”
燕懸無奈道:“林小姐,我知道你救了我自是有事相求,這恩燕某人不會相忘,等傷勢痊愈后,只要燕某能做的,定當全力以赴。所以,你不用擔心在下會跑掉,我只是想上個廁所”
林阿憂訕訕一笑“燕先生您這是什么話,我這不是擔心您傷口未愈不好下蹲,萬一失足掉落茅坑,不好撈”
燕懸忍者額頭的青筋“林小姐,在下是小廁”言下之意是不用蹲
林阿憂突然嬌羞道“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湍憬庋澭鼛А?p> 燕懸“······”
拆繃帶那天,林阿憂真的是眼巴巴的盯著燕懸“林小姐,燕某無虞,之前我應下你一件事,如今可要兌現(xiàn)”
林阿憂“不要叫林小姐這么見外啦,叫我阿憂吧。我如今確實有一件小事請你幫忙,就是抓一個人渣。采花賊聽說過么?為了我朝的安穩(wěn)與和平,我決定以身犯險,還請俠士助我一臂之力”
燕懸“······”如果不是林阿憂把重金懸賞采花賊的的消息貼在房門口,夜以繼日的勉勵自己,他也許會相信林阿憂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走,走,出去”林阿憂被管家從大門處推出來后,忿忿的看了一眼抱臂站在旁邊的燕懸,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燕懸打斷“我只說幫你抓采花賊,沒說陪你丟人現(xiàn)眼”
林阿憂“·······”
林阿憂“唉,家人都不配合,見不到受害人就找不到線索,找不到線索就抓不到人,抓不到人就沒有100兩黃金”她嘆了一會氣“看來我們只能使用常規(guī)手斷了”
某處大宅圍墻
燕懸看著使勁讓自己貼在墻面卻又不停向下滑的某人,深感壓力重重。他輕松一躍,便落在墻頭。林阿憂抬頭,燕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幾天終于在林阿憂身上扳回一城的快感涌上心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隱秘的笑。林阿憂從那一抹笑中解讀出來一絲得意。
林阿憂拍拍手冷笑道:“哇,會飛,很得意是不是”
燕懸不語,微笑看她。
林阿憂淡定轉(zhuǎn)頭“我決定換一家查探”
他們來到之前拒絕過他們的小劍器門后墻處,小劍器門仿照真正的劍器門而建,墻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劍尖,蒼蠅站在上面都嫌硌腳。
林阿憂:“呵,男人。從來沒有人敢挑戰(zhàn)我的權威,我接受你的挑釁?!?p> 燕懸“·······”
燕懸對著滿墻頭的劍尖沉默:這女人的心眼比這劍尖還小。
林阿憂見目的達到,轉(zhuǎn)身就走,邊走思索著哪一家的墻頭又矮又好爬。突然后衣領就被人從后面拽著抽了起來,了起來。還沒等林阿憂回過神,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院子里了。燕懸似不在意的開口“輕功又不是只能站在墻頭”。被拽住后衣領的林阿憂順著他的手幽幽的轉(zhuǎn)過頭“再不快點······松開······我就要被······勒死了”
此時的小劍器門后院小姐的房間里,羅小姐正一臉悲戚的將一根白色綾帶往房梁上拋。林阿憂他們到的時候,羅小姐的腦袋正往里放。林阿憂一個箭步上前將凳子踢開,雙手做攤開狀準備接人。誰知羅小姐沒掉下來,反而落進了事先打好結(jié)的白綾里。羅小姐滿臉驚恐的掙扎“唔···唔···救命···唔”
林阿憂和燕懸“······”
還是燕懸反應迅速的擲出暗器,白綾順勢而斷。而此時的林阿憂想著去把林小姐抱下來,所以恰好收回了手,羅小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林阿憂看著攤在地上痛呼的羅小姐,悻悻的憋出一句“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這該死的命運
燕懸:如果當初你不選擇踢開人家凳子,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林阿憂:“羅小姐,一件肚兜,不至于不至于”
羅小姐掙扎著站起來:“你們差點讓我由假變真”
林阿憂疑惑:“假的”邊扶著羅小姐站了起來
羅小姐:“廢話,多大點事”羅小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拳錘在了桌子上恨恨道“都怪合歡門的那個死丫頭”
林阿憂不解道“合歡門的莊小姐不也是受害者嗎”
羅小姐咬著牙說道“要不是她,這采花賊的事怎會鬧得沸沸揚揚,要是有機會我不僅要打歪那個偷我肚兜的變態(tài)的頭,我還要錘爆那死丫頭的胸”
林阿憂和燕懸“······”
林阿憂:“羅小姐何出此言”
羅小姐招呼大家坐上凳子,倒了茶后才開始說“原本那采花賊也只是偷一些肚兜,被偷的小姐們雖說沒出什么事,但到底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一起瞞著。到了莊妃笑那,她不僅沒有藏著掖著,反而大肆炫揚,還把以前一起被偷的姑娘一起牽扯進來。為了把自己嫁出去,把其他姑娘一起拖下水,和她那對胸一樣不要臉”羅小姐說著說著翻了個白臉。
林阿憂在一旁越聽越迷茫:“嫁人?沒道理啊,難道是莊小姐未婚夫喜歡某一些特殊的癖好”還有羅小姐你已經(jīng)對莊小姐的胸發(fā)出過兩次語言攻擊,足以見你對她確實積怨已久。
羅小姐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你不明白,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之女不似那些大宗門的小姐只能聯(lián)姻。除開某些需要聯(lián)姻情況,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多,我們一般自行選擇夫婿。這樣問題就來了,想找讀書人吧,人家嫌棄我們粗魯。找個同行吧,香餑餑早被人家定好了,剩下一堆歪瓜裂棗。普通人家我們又看不上,這庚帖就一直沒換出去。我們這些小門派的大齡女子多的是,那莊妃笑也是如此。更何況她莊妃笑可是合歡門,合歡門一直被人詬病的不就是他們功法采補之術嗎。想嫁出去,比我們可難多了?!?p> 林阿憂從布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勻了一把給羅小姐“繼續(xù),繼續(xù)”羅小姐拿起一顆瓜子磕道“那采花賊偷到莊妃笑身上之后,莊妃笑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開始大肆宣揚。只不過這宣傳里把她刻畫成一個堅貞不渝啊,堅定不屈的白蓮花,再加上她在家天天尋死,不是投河就是撞柱的。我就奇了怪,不就是被偷了肚兜嗎,又不是真被玷污了??扇思覡I銷手段做的好啊,你知道現(xiàn)在大家怎么傳的嗎。莊妃笑,出自合歡門自愛堅韌,出淤泥而不染。只不過被偷個肚兜都能如此,可真是一個堅貞的好姑娘。她還雇人將其余被偷女子的姓名放出去,這下好了,人們有了對比,就更顯得莊妃笑更高潔了。你說這人心真是難測,本就不光彩的事,放出去反而能收獲贊譽,沒放出去就是肯定有什么不能說的虧心事。所以我們這不是效仿莊妃笑么,那莊妃笑現(xiàn)在求親的門檻都快踏破了,大家恨不得把貞節(jié)牌坊送到她手上。”
林阿憂:“這莊小姐不去當策劃可惜了,照你這么說這采花賊還是莊小姐帶火的。那你還記不記得,肚兜被偷前后那幾天,家里有頻繁來過什么人嗎。”
羅小姐磕著瓜子想了會“經(jīng)常來的,我倒知道不是很全,除了布料店的人,我就不是很清楚后了,要不我把管家叫來,你問問吧。唉,你這瓜子挺好磕的,真帶勁,哪里買的”
林阿憂:“這可是城西果食小鋪新推的辣炒瓜子,聽說還有變態(tài)辣”
羅小姐:“是嗎,他們變態(tài)辣上頭嗎?!?p> 燕懸“······”這個發(fā)展有點偏
管家姍姍來遲。
羅小姐:“這是管家,你有什么想問就問吧”
林阿憂:“管家,你們家上個月經(jīng)常進出什么人嘛”
管家“上個月,也就每天早上送貨的貨郎,修繕房子的黃師傅和他的徒弟嗎,夫人的閨中密友前段時間過來小住了一會。在者就是布料的人上門送布料,量身了?!?p> 林阿憂:“送貨的貨郎是只對你們一家送的嗎。”
管家:“是只對我們家,也送了快一年了”
林阿憂:“那黃師傅和布料的人來的很頻繁么”
管家:“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雨季,好多房梁都浸了水發(fā)了霉。為了安全,老爺讓我把房子都給修繕一遍。黃師傅和他的徒弟為了方便特地在廂房住了下來,上個月一直在幫我們修繕房子。至于布料店,這不是年關將至,門派里打算給弟子還有女眷嗎定制新衣嘛,就叫了布料的人上門量身和定布料”
林阿憂點點頭,羅小姐見狀催促道“快點問,我這還要繼續(xù)上吊你”
林阿憂看著旁邊的白綾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她“羅小姐,既然是假上吊就不能使用這么好的料子,萬一上去就真的下不來了?!边@要不是有狼人兄在一個暗器把白綾打斷,估計這羅小姐掙扎著掙扎著就沒了掙扎。林阿憂完全遺忘了是誰讓羅小姐在白綾里掙扎。
羅小姐:“······管家,把后院池塘的水抽干,我要跳河”
從小劍器門出來后,林阿憂看見蹲在路邊的小乞丐,招呼了一個年紀最小的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從荷包里掏出幾顆碎銀子遞到小乞丐手中。
小乞丐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你等好咧”
燕懸:“你的下一步是什么”
林阿憂:“當然要去找100兩······呸,是找林清碧小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