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執(zhí)事莫急,進房間再聊。”
朱森然搪塞了一句,急忙領著那美麗女人往電梯里走。
他昨天就已經(jīng)將對方的房間準備妥當了。
是個總統(tǒng)套房,裝潢奢華無比。
女人進到房間后,先是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給了朱森然,然后就踩著松軟的地毯,站在了寬大的落地窗前,瞧著籠罩在夜色中的山城,一語不發(fā)。
朱森然將女人彌散著香氣的外套掛好,瞧著女人引人遐想的背影,開口道:
“唐執(zhí)事,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明早保證能把人帶過來?!?p> 女人蹙了蹙眉頭,冷聲道:
“朱森然,這是你第幾次向我做保證了?而且你現(xiàn)在還在這酒店呆著做什么,為何不去抓那女孩?我唐藝需要你這點殷勤?那女孩身上的東西有多么重要,你不是不明白!”
朱森然急忙點頭:“明白明白!”
自稱唐藝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拉攏到幾個覺醒者了?”
“鎖定了五位?!敝焐患泵卮?,語氣卻是有些沒底氣,“死了一位,拉攏了一位,還剩三位正在尋找和接觸?!?p> “效率太低!”女人很是不滿,“拉攏到的那位是什么能力?”
“要不您親自見一見?”
朱森然抬起頭,復又瞧著女人的背影。
他有些懼怕這個女人。
但更多的卻是欣賞。
她年紀三十好幾,至今都未婚嫁,甚至都沒接觸過男人,將大好青春奉獻給了尋道樓,比他年紀還小好幾歲的她,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實力坐上了尋道樓執(zhí)事的位子。
而他自己,卻仍是尋道樓弟子口里的朱師兄。
唐藝離開落地窗,坐在了沙發(fā)上,搭起長腿:“好?!?p> 朱森然急忙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在等人的時候,唐藝打量了一眼朱森然:“修煉有沒有落下?”
“一直在勤修?!敝焐幌蛱扑嚳拷鼉刹?,低聲說,“多謝唐執(zhí)事送的修煉功法,前些日子已經(jīng)三次覺醒,第四次覺醒亦可期?!?p> “別懈怠!”唐藝挑了挑柳眉,似是仍有些不滿意。
“知道?!敝焐稽c了點頭。
片刻后,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朱森然親自去開門,帶進來一個人,然后沉著臉對那人道:“阿建,還不趕緊向唐執(zhí)事問好!”
叫阿建的那人只有二十多歲年紀,身形消瘦,穿著一身不太合體的西裝,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shù)?,懶懶散散的沖著唐藝張了張嘴:“唐執(zhí)事好?!?p> 唐藝不去看那人,只是漠然道:“展示你的能力?!?p> “可以。”阿建抖了抖身子,“在這里展示?”
“啰嗦什么,快施展吧!”朱森然道。
“行吧!”
阿建抬起右手,將掌心沖準了唐藝面前的紅木茶幾。
唐藝斜睨過去,瞧著阿建的掌心,瞇起了一雙充滿風情的美眸。
只見阿建的掌心張開了一張小口,一根骨刺從里面冒出頭來,旋即便“嘭”的一聲,像顆子彈似的飛了出去,“呯”的一聲打在了那張紅木茶幾上。
“唐執(zhí)事,這就是他的能力了?!敝焐怀蛑歉钌钺斶M紅木茶幾的骨刺,笑道,“這若是打在人身上,必會貫穿過去,必死無疑!”
“只有這點程度?”唐藝并不掩飾目光中的不屑。
“不是?!卑⒔ㄗ允怯行┎婚_心了,極為不恭敬道,“全力施展的話,你倆都會死。”
“那你就全力施展吧!”唐藝輕啟柔唇。
“不好吧?”阿建瞧了一眼朱森然。
“聽唐執(zhí)事的?!敝焐徊]有反對。
阿建聳了聳肩,后退兩步,弓下腰,雙拳在身側緊握,陡然暴喝了一聲:“出來!”
呲啦呲啦!
有幾十根骨刺,從他的脊梁,肩膀,手臂……等處穿刺了出來,刺破了他那身不合體的西裝。
下一秒,骨刺全都“嗤嗤”爆射而出,如漫天骨雨!
阿建嘴角彎出一抹冷血笑意。
但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他沒有聽到預期中骨刺擊中各種東西的聲音,比如擊中套房里的花瓶、玻璃窗、液晶電視、地板……等等聲音。
他環(huán)顧四周,瞪大了眼睛。
他發(fā)出的所有骨刺,都懸停在了空中,像是全都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捏住了!
他再去瞧那位美麗的女人。
那女人正抬著那只纖纖玉手!
“你是意念控物覺醒者?”
阿建驚聲道。
唐藝沒有回答,放下了玉手。
懸在空中的骨刺紛紛落地。
但唯有一根骨刺,不但沒有落地,還比先前更為凌厲的向朱森然打去!
朱森然臉上帶著笑容,竟然沒有動。
阿建有些驚了,他知道朱森然覺醒了眼睛,估摸著能看慢事物的速度,但這根骨刺的速度太快,力道太足,就算是你能看慢,你能接???
嗤!
咚!
骨刺直接穿透了朱森然的腦袋,深深釘入了朱森然身后的墻壁上。
阿建等待著朱森然飆血,倒地。
但朱森然仍舊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沒有流血,也沒有倒地。
幾秒鐘,讓阿建瞳孔一縮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的朱森然憑空消失了。
阿建急忙尋找朱森然的身形,額頭隨即冒出了冷汗。
朱森然緩步從他身后走來,緩緩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如果朱森然是他的敵人,他已經(jīng)死了。
“你不是在那邊站著嗎?你怎么又站我身后了?”阿建驚聲問道,“你這是什么能力?你覺醒的不是眼睛嗎?”
“你先退下去吧!”朱森然輕輕在阿建肩頭拍了拍,并沒有回答。
“好?!卑⒔ㄊ諗苛舜饲暗牡鮾豪僧斪藨B(tài),忌憚的瞧了一眼朱森然還有唐藝,恭恭敬敬彎著腰,退了出去。
他不能不恭敬。
那兩位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唐執(zhí)事?!贝⒔ㄗ吡?,朱森然笑瞇瞇對唐藝道,“那小子以后應該會很老實、很聽話的。”
而后他又笑著嘆了口氣:“有些新人啊,總是自持能力霸道就目中無人,這樣的人往往死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p> 唐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一揮手。
落在地上的一根骨刺,陡然漂浮而起,射向了一個方向。
“別?。√茍?zhí)事!”
朱森然突然在那個方向顯現(xiàn)出了身形。
那根骨刺懸停在了他的咽喉處。
“你就別在我眼前玩弄你眼睛的致幻之術了?!碧扑嚐o趣的擺了擺玉手。
那根骨刺隨即落地。
唐藝仰了仰俏臉:“森然,多派出幾個人,包括剛才那個新人,我今晚就要見到那個女孩?!?p> 朱森然恭敬道:“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