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的傷的確是電擊傷害。
其面目漆黑,頭發(fā)卷曲,嘴唇發(fā)紫,嘴里不停吐白沫,身上的衣服也有燒焦的痕跡……一副經(jīng)受過高強度電擊的樣子。
“是你干的,沒錯了。”
高義文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望向了李愛民那邊。
對方十好幾人的隊伍,此刻躺的滿地都是,凄慘無比,有人蜷縮著身體,滿地打滾,有人動也不能動,只能發(fā)出陣陣哀嚎……眼下只有兩個人是好端端站著的,卻是嚇得魂都沒了。
“大……大兄弟,求您放……放過我們吧!”
那仍站著的兩人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不停的哀求著,雙腿打顫,褲腿有水滴滴答答流下來。
李愛民大手一抓,如同抓小雞似的,將兩人拎向了高義文那邊。
“文哥,人抓來了?!崩類勖褚惶?,將那兩人丟在了高義文面前。
“我問你們兩個。”高義文指著那個叫亮子的人,問那兩人道,“他是被誰電傷的?”
那兩人癱坐在地上,好似有點聽不懂高義文的話,愣了愣之后才說道:“他不是被誰電傷的啊!”
高義文皺了皺眉頭:“嗯?”
那兩人馬上解釋道:“他不是被人電傷的!”
高義文莫名其妙笑了起來:“是的,她根本就不是人?!?p> “對對!”李愛民也笑了,搭腔道,“她不是人,她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怪物!”
“怪物?”那兩人又愣了愣,面面相覷之后,趕緊附和道,“對對,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很危險的怪物,要不然亮子也不會栽了!”
“那么,現(xiàn)在那個怪物在哪呢?”高義文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在……在那邊!”其中一人指著村頭方向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村口就行了,不遠的?!?p> “那你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哪嗎?”高義文問道。
“應(yīng)該還在吧!”那兩人想了想說道。
“愛民,走!”
高義文馬上沉喝一聲,身形如同離弦之箭,飛掠了出去。
“你倆先睡一會兒吧!”李愛民揮拳砸倒了那兩人,也緊跟了過去。
兩個人都雙眸閃閃,充滿了喜悅,想不到這么快就能完成朱森然交待的任務(wù)了!
可等他們跑到村口時,一下子傻眼了!
在他們的面前豎立著兩根電線桿,在兩根電線桿中間安裝著一個巨大的民用電力變壓器,是用來給整個村子供電的!
變壓器上面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砸過的樣子,還汩汩往外漏油,已經(jīng)沒辦法工作了。
高義文和李愛民兩人禁不住也面面相覷了。
這踏馬的是林清影?!
“文哥……”李愛民瞅了瞅高義文,尷尬道,“咱們好像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p> “是啊……”高義文無力的擺了擺手,“愛民,回去吧,從那些人的身上扒一身衣服換上,繼續(xù)按照原計劃行事吧!”
說罷,他便向來路走去。
李愛民低著頭,蔫巴巴的跟在了后面。
兩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很是落寞……
而在他們剛走還不到兩分鐘,便有幾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那臺變壓器旁。
一個人率先從車上鉆了下來,瞅了一眼被人砸壞的變壓器,憤怒道:“他們竟然把變壓器給砸了,真是一群畜生??!”
這個人正是村長章四海,也就是葉落的四叔。
然后車上又陸續(xù)下來不少警察,有的搜查現(xiàn)場巡視周圍,有的給變壓器拍照取證。
其中一個歲數(shù)跟章四海差不多的便衣,走到章四海身邊,說道:“老四,自從你們村子里的水管被挖壞,我們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此事了,大致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他抬了抬手:“那些挖水管的,包括今晚穿西裝的人,應(yīng)該都是一些外來務(wù)工人員,居無定所,給錢什么都干,干完了就跑,抓也不好抓,估計抓到了也沒什么用,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給誰做事,這個你能明白吧?”
“劉隊,我明白是明白?!闭滤暮C鲆恢?,遞給那人點上,“但如果不抓住幾個關(guān)起來,我不好給鄉(xiāng)親們交待??!他們晚上都嚇得不敢睡覺了,再說了,萬一能抓住重要人物呢?你說是不是?”
“抓是肯定要抓的!”劉隊長瞅了一眼變壓器,深吸了兩口煙,然后丟到地上踩滅,招呼兄弟們道,“走了,抓人去,人也應(yīng)該還跑不遠!”
然后所有人的人又上了警車,沿著土渣路開了出去。
章四海也一直坐的是劉隊的車,還是一輛越野車,視野很開闊。
“劉隊,前面有情況!”開了沒多久,坐在后排座的章四海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著前方被遠光燈照亮的路面道,“地上好像躺了一片人!”
“前面有情況,大家馬上包圍現(xiàn)場!”劉隊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章四海沒發(fā)現(xiàn)的情況,用對講機下令道,“再分出兩輛車跟上我,前方還有兩個人在逃!”
然后,劉隊的越野車率先加速向那兩個在逃的人追去。
周圍的地勢除了幾個兩三米高的土丘外,都很平坦,也不怕那兩個在逃的人隨處亂跑。
“咦,他們在做什么?”待追近了,劉隊突然詫異道,“怎么邊跑還邊穿衣服?”
章四海探著脖子瞧著,也迷糊了。
他看到那兩個人正在撒丫子奔跑,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差不多穿好衣服了,而另一個身材特別魁梧的人正光著膀子,往身上套一件并不合身的衣服……
“文哥,別管我了,你跑得快,你先跑!”
那兩人正是回來扒衣服的高義文和李愛民,李愛民情知自己跑不掉了,打算讓高義文先跑。
這并不是說他倆怕警察,而是怕麻煩,一旦和警察發(fā)生沖突,就算是今晚能全身而退,那明天呢?明天就等著全城的警察抓捕他倆吧,朱森然交待給他倆的任務(wù)也別做了。
“不用跑了?!崩類勖裢蝗煌O履_步,逆光瞧著轟隆隆駛來的警車,“把你一個人留下,鐵定會惹出大亂子,到時候朱師兄肯定會大發(fā)雷霆,況且咱們也沒到非跑不可的份上?!?p> “文哥,你有對策了?”李愛民也停下來問道。
“對策算不上,見機行事吧!”高義文低聲道,“愛民,待會兒你什么都不要說,由我出面來跟他們交涉,明白不?”
“明白?!崩類勖顸c了點頭。
幾秒種后,他倆就被三輛車包圍了。
車里的人也都荷槍實彈的下了車。
劉隊從車上走下,徑直問衣衫不整的高李二人道:“你們倆是怎么回事?你們的同伙又是怎么回事?”
李愛民緊閉厚重嘴唇不說話。
高義文低著頭,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用一種聽來很樸實的口音道:“我倆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你是槐城人?”劉隊根據(jù)口音判斷道。
“是的?!备吡x文答道,“我和我兄弟剛剛來到山城這邊,打算找份工作的?!?p>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那些人為什么都躺了?”劉隊目光如炬的盯著高義文,“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倆從他們那跑過來的?!?p> “這很好解釋的。”高義文沖著劉隊抬了抬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誠懇,“我和我兄弟路過村口的時候,恰好看到那伙人砸變壓器了,因為看不過眼,就忍不住勸了他們兩句,不成想他們就動手打人了!但活該他們倒霉!”
說著話,高義文拍了拍李愛民結(jié)實粗壯的胳膊:“你們瞧瞧,我這位兄弟可不是好惹的,扛二三百斤的麻袋跟鬧著玩似的,他一邊跑一邊打,沒一會兒就把他們都打趴下了。”
李愛民很是配合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劉隊皺了皺眉頭:“照你這么說,你倆這是見義勇為了?”
高義文謙虛的擺了擺手:“算不上,算不上……”
這讓李愛民忍不住偷偷沖高義文豎了豎大拇指,在心里贊了一聲:“文哥真牛!”
劉隊突然問道:“現(xiàn)在都凌晨四點了,你們不是這村子里的人,為什么從村口過?你倆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高義文心思飛轉(zhuǎn):“這個嘛……”
還沒等他想出合理的說辭來,有一位警察跑了過來,將兩身西裝還有一個證件遞給了劉隊:“附近撿到的?!?p> “呵,同行??!”劉隊不去看西裝,一瞅那證件就樂了,大手一揮,“全都銬起來帶走!”
一直躲在車里沒露面的章四海也樂了:“呵呵,哈哈,咳咳……”
輕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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