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聞言一愣,我驚訝地抬頭,這是什么意思?是無意還是有意說的?
難道他也知道了三姨太偷情的事?
三姨太怔了半響,好象明白了又好象沒明白,臉色一片慘白,有種被掩蓋的丑陋突然放在大太陽底下被暴曬,那種慘白讓人不敢直視。
三姨太哆哆嗦嗦,全身似被泡在冰水中。
我悄悄往后退,一直退到大門外,拜托,讓我趕緊溜啊,不要讓我聽到這些啊,這種秘密聽了要人命的。
真是的,每次遇到張漢中就沒好事!
剛剛退到大門外,彎著腰準(zhǔn)備偷跑,就聽到三姨太崩潰地大叫:“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以為我愿意陪那個惡心的日本人?還不是被你那個好父親逼的!你以為你父親是個好人?你以為我怎么突然就當(dāng)了你父親的三姨太?”
哦,老天!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為什么要讓我聽到這個?我頭疼。我要撓墻。
不行不行,快跑吧!此地不宜久留,最好當(dāng)作我沒來過。
我夾著尾巴一溜煙地跑了,到了廚房,總算松了口氣,就算再次看到黃媽后娘般的臉也感覺到非常親切。
黃媽橫了我一眼,訓(xùn)道:“干嘛去了?現(xiàn)在才過來,不知道要做午飯嗎?”
我舉起菜籃子,“我去買了幾樣老爺愛吃的菜。這幾天老爺胃口不好?!?p> 黃媽瞪了我一眼,“別指望討好老爺,老爺就準(zhǔn)你進(jìn)門?!?p> 我真是佩服黃媽的想象力,怎么什么事都要聯(lián)想到張漢中?
我憂傷地坐下來擇菜,心里充滿挫折感。我想我和這個張漢中絕對的犯沖,只要事兒一遇到他,倒霉的絕對是我。
時間不緊不慢地到了年底。街上漸漸地有了點(diǎn)年味。這段時間三姨太安靜了許多,我也輕松了不少。
雖說黃媽還時不時的甩臉色我看,不過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說的那些話通常就是左邊耳朵進(jìn),右邊耳朵出,倒沒有放在心上。
張漢中徹底地變身為蜜蜂,每天辛勤地在各色女子中飛來飛去。
張府也變身為美麗的大花園,天天都有美貌的女子進(jìn)進(jìn)出出,要是哪天沒見著,那肯定是張少爺陪同哪位親密愛人外出游玩去了。
最奇怪的是那對日本父女,老的匆匆來過幾回,每次來都跟張老爺弄得不歡而散。
而小的呢,越發(fā)纏得緊了,張漢中天天帶美女回張府,這位靜子小姐天天到張府報到。真是佩服這位白蓮花,從頭到尾都端著一張哀傷的表情,看著張少爺與其它女子調(diào)情。
而張漢中做得更絕,從頭到尾當(dāng)作沒看見這朵白蓮花。
一群變態(tài)。
我有時真不能理解,這朵白蓮花為什么非要嫁給張漢中呢?
變態(tài)的世界難以理解,好在也不需要我去理解。
于我來說,張漢中化身花蝴蝶還是有好處的。
起碼黃媽水蓮林姑再看我時,俱都是一副同情的模樣,我從她們眼里都能揣摸出幾分她們的想法:可憐啊,本以為攀上了少爺,能登上高枝,誰知道是個被拋棄的命。
我郁悶得很,頭疼得很,錘了幾次墻也就淡定了。好就好在她們終于不在時時刻刻針對我了,我可以好好的松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