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近月又覺得他有點(diǎn)不對勁,又懷疑他可能正反感自己,就下決心把話都說出來,于是解釋道:“近月知道這樣不合禮數(shù),近月這里有全套的玳瑁鑲珠梳篦,送給妹妹以表歉意,可是那白玉釵是王府舊物------”
不管她拉拉雜雜地講的那許多廢話,袁向北眼前只顯出初雪怡還他木匣子的樣子。怎么要這樣不同,有的人拼命推卻,有的人抵死搶奪。
張開眼來,那個(gè)人還在說:
“太后賞賜給近月,若是有朝一日太后知道了,也怪近月不懂事,還請王爺——”
他探身過去。
從這一刻開始,他方知道女子的嘴唇是桂花糕,是海棠果漿,是最香的荷花羹。
金釵掉地的聲音驚醒了安近月,恍然明白自己處于何地,正在發(fā)生什么。
又急又氣,又氣又急,竟自出了一身汗。袁向北心驚抬頭:“我碰到哪里的傷口了?”
安近月就勢哎呦幾聲,裝作不勝苦痛。
一迭連聲的詢問,袁向北抬身查看安近月的幾處傷患,安近月單手抓著袁向北的衣領(lǐng)子,努力地起身。袁向北只一味擔(dān)心,也就小心地扶她起來。
安近月站定了,才曉得生氣,渾身打顫,不管不顧,掄起手臂沖著袁向北就是一巴掌。
可是兩個(gè)人個(gè)頭相差懸殊,她又格外站的遠(yuǎn)一些,于是她的手掌將將擦過他的下巴,嘴巴沒有扇成,倒是手指狠狠地挫了一下。而且她用力過猛,連帶著身體也跟著趔趄了一下,要不是袁向北及時(shí)扶住了,她幾乎就要站立不穩(wěn)。
雖然人是扶住了,可是桌子卻被她撞到了,杯盤掉落了不少。里面這樣大的聲音,外面的人不敢進(jìn)來,又實(shí)在擔(dān)心。清輝謹(jǐn)慎地詢問,安近月近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一絲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