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的可怕讓蕭懿瑟縮了身子,躲到了白沐寒身后,“簫公子,這是……什么?”蕭懿害怕的問白沐寒。
“公主不妨問問這個丫鬟?!卑足搴α诵?,朝丫鬟蘇真撇了撇嘴。
“奴婢,奴婢怎么會知道?!碧K真見藏在被子中六年的吸血蟲被人發(fā)現(xiàn),并且這個簫公子還質(zhì)問自己,想都不想矢口否認。
“不知道我會告訴你的,來人把蘇真壓下去,將她的袖口褲腳都扎嚴實了,再將地下的這些蟲子一只一只地塞進她的衣服里?!笔挓畎l(fā)了怒也發(fā)了狠,厲聲命人將蘇真拖了下去。
“六哥,這事要告訴父皇嗎?”蕭懿問蕭燁。
“不許告訴他,這么多年,他一句都沒問過翊坤宮,這邊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關系?”蕭景說。是的,六年了,父皇真狠心,一句也沒問過,就今天他連太醫(yī)也沒給叫,只來了個不管用的女醫(yī)。
“這件事誰都不許告訴父皇,不是因為他的不聞不問,而是說了指不定就打草驚蛇了。”蕭燁最終定局,“害母妃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娘娘,補血益氣的東西再吃幾日貧血之癥便好了,至于浮屠香的毒,燁,你要命人好生在翊坤宮里找找,浮屠香是多種毒香混在一起制成的,找不到毒,我不敢貿(mào)然配置解藥?!卑足搴鉀Q了貧血,又對蕭燁說起這個浮屠香。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出宮了?!卑足搴畬χ捾彩挓钏麄冋f完,就出了翊坤宮。豈料,在御花園中被一人截住了去路,“肅王怎的還沒走?”
“在等佳人”蕭驍自從知道了白沐寒是女子后腦子里就不停地在給白沐寒做換裝游戲,總想看看她女裝的樣子。
“雖然天色已晚,可還有宮人來往不歇,要是讓他們聽見肅王方才的話定然以為肅王有什么癖好。時辰不早,先告辭了?!卑足搴幌牒退麖U話。
“本王也要出宮,不如一起?”蕭驍打定主意要跟著她。
“在下與肅王不熟,同行就不必了?!?p> “簫公子為何要拒本王于千里,我們似乎沒有怨仇?”
“沒有怨仇嗎?肅王真是好記性,向郕王通風報信算不算怨仇?嫁禍蘇璞算不算怨仇?今日之事又算不算怨仇?簫某沒空與肅王攀談,先走一步。”說完留下一陣風,蕭驍眼前早已沒了人影。
“好伶俐的口齒,好俊俏的身手,真是個記仇的丫頭?!笔掤敶舸舻乜粗足搴x開的方向,心里像有什么在萌發(fā)。
翌日早朝,蕭鼎天冊封蕭懿為正一品福佑公主的圣旨在大殿上宣讀,連白沐寒也請到了殿上說是要論功行賞,“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簫員外郎簫公子救治福佑公主之病有功,加之簫公子品貌出眾,才華橫溢,朕心甚慰,朕之皇女福佑公主蕭懿,乃蘇皇貴妃所出,才情過人,溫良敦厚,今特將福佑公主賜婚于簫員外郎,望二人同心合意,夫妻和睦。欽此?!?p> 白沐寒暈乎乎的聽完秦川讀的圣旨,不是說賞賜嘛?怎么成賜婚了?當場愣住的不止她一個,蕭燁蕭驍?shù)哪樁己诹耍捑耙搀@恐了,“六哥的相好就這么給八妹搶了?”八妹干的漂亮!
“簫員外郎這是高興糊涂了?快接旨?。 币姲足搴€依舊保持跪接圣旨的模樣,秦川笑著打趣,并提醒白沐寒。
只是白沐寒并不想接旨,爹爹娘親說的還真不假,男兒身也能有這么大的魅力,“臣……臣在接旨前想要單獨告訴公主一句話。還請圣上恩準?!蹦岈?,女駙馬的戲咋唱的?不行,豁出去了,繼續(xù)唱會死,還是坦白吧!
“準!”蕭鼎天雖然答應了,但語氣十分不好,圣旨都還沒接,就想和懿兒獨處,蕭鼎天表示十分不爽,幽怨的看著兩人到了太和宮的偏殿中,兩人還屏退了宮人。
“簫公子,你有何事?”整個偏殿就剩下她們兩個人,蕭懿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公主請恕罪,簫某并非有意隱瞞,只是簫某是個生意人才不得已而為之,簫某其實是個女子。”白沐寒噗通跪下。
“什么?”她一跪讓蕭懿嚇得沒聽明白她的話。
“簫某是女兒身,所以……”還沒說完,話就被蕭懿搶了去,“簫公子不想娶我大可直說,何必說自己不是男子?!?p> “公主,簫某說的是真的,睿王也知曉此事。若公主還不信可以命人取來女兒裝,我當公主的面換上就是?!北緛砗煤玫哪邪缗b,真是大意了,怎會看不出來蕭鼎天的用意呢,以后怕是只能女裝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