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老娘將你養(yǎng)到十四,就是讓你去送死的嘛?”如此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之人正是坐在貴妃榻上一臉擔(dān)憂的蘇皇貴妃,她在聽見蕭燁自請出征的時候,頭一陣暈眩,“你這個不孝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磕阋撬懒?,誰來我身邊盡孝,你知不知道你還沒娶妻生子啊?我還沒抱孫子???”
“額……母妃,貌似兒臣才十四,娶妻生子是不是早了些?”蕭燁站在下首任由蘇卿開罵,只是聽見抱孫子,嘴角抽了抽,他這個母妃從此小就不靠譜。
“早?早什么早,你父皇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有蕭戰(zhàn)了,我不指望你立馬給我抱個孫子來,好歹你也給我找個姑娘家吧?”蘇卿越說越覺得是這樣,孫子可以不急,兒媳婦該張羅起來了,不然這小子成天不省心的,自己都急出病了。只是一旁的杜若在身后悄悄地拉了拉蘇卿的衣袖,小聲說道,“錯了,錯了,娘娘正事,正事。”這才把蘇卿從自我沉浸中拉回來。
“對了,先不說這事,說說你這主動請纓的事,你小子是不是膽肥了?老娘我同意了嗎?”蘇卿繼續(xù)坐在那咆哮,不過對比蘇卿,蕭燁則端著侍婢奉上的茶,細(xì)呷起來,絲毫不在乎蘇卿的憤怒。其實,蘇卿的這個樣子,他們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哎,你什么意思?看不見老娘不高興嗎?那么多人不能去戰(zhàn)場???你逞什么能?”蘇卿對于蕭燁的無視感到打擊,合著自己鬧半天她這個兒子都無所謂。
“母妃,您能不鬧了嗎?不鬧咱就好好說?!笔挓罘畔虏璞K,看向蘇卿。
“行,你說,我聽著,我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蘇卿聽見兒子開口,立馬整理了衣襟坐端正。
“母妃為何生氣?當(dāng)真是因為我要去戰(zhàn)場?兒子有多少水父皇不知道,您還能不知道?”蕭燁一邊盯著蘇卿一邊說,“母妃不過是擔(dān)心兒子鋒芒畢露,讓大哥覺得我擋了他的道罷了,可是,就算我們不爭不搶,這些年又過了多少安生日子?要不是父皇的庇佑,要不是父皇的恩寵,只怕咱們母子早就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還有你皇貴妃什么事?”
“兒啊,看破不說破嘛。”蘇卿被蕭燁說的尷尬,是的蕭燁去戰(zhàn)場她一點也不擔(dān)心,擔(dān)心的是戰(zhàn)場背后的兇險。
“母妃,我知曉你的擔(dān)憂,可是,如果我們手中什么力量都沒有是無法和大哥抗衡的,最后沒有了父皇還是一樣會過的生不如死的,那不如手中握點兵權(quán),也好讓大哥忌憚,孩兒大了孩兒有自己要保護(hù)的人,孩兒想要保護(hù)您,保護(hù)景兒,保護(hù)懿兒。所以這一關(guān)孩兒必須過,請母妃放心,孩兒定當(dāng)凱旋。”
“唉,兒大不由娘啊,你已選擇面對,我也無法阻止,但是,不許再讓景兒跟你一起胡鬧?!碧K卿也知道孩子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以后的路得他們自己走,所以也就不再過問。
三日后,蕭燁一身雪亮銀光的盔甲,身姿挺拔,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谝黄?zhàn)馬上,那馬通體的棗紅色,只有額前有一道白色印記,也同樣器宇軒昂地站在城門口原地踏步。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逐漸清晰,是蕭鼎天,他帶著蘇卿一路來到城門口,蕭鼎天此舉算是給足了蕭燁所有的殊榮。
“奉,天承運(yùn),吾皇昭,曰:朕之第六子,溫厚仁孝,機(jī)敏睿智,甚得朕心,故此,朕親封天恒國皇六子蕭燁為睿親王,欽此?!?p> “奉,天承運(yùn),吾皇昭,曰:今遭外敵侵?jǐn)_,為保我天恒安寧,朕封睿親王為督軍使代朕親征,率二十萬大軍前往江北三城,相助兵馬大元帥,朕靜候爾等佳音。欽此?!眱傻朗ブ?,在蕭鼎天的示意下,總管太監(jiān)衛(wèi)海站在城門口朗聲讀了出來。
“兒臣領(lǐng)旨謝恩,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兒臣必當(dāng)竭盡所能抵御外侮,不破不還?!?p> “去吧,朕等你們回來!”蕭鼎天只說了這么一句,卻燃起了將士們誓死守衛(wèi)家園的心。
秋風(fēng)獵獵,吹不滅將士們火熱的心,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隨著大隊一步步的向遼東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