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玉面——修羅?
此時,我第一次信了傳聞。只是一個眼神,我便脊背發(fā)涼。這個人——惹不起。
我立馬認慫,求救的看一眼小公爺。
小公爺拿過他的劍,握著劍柄,劍端朝下,遞還給他:“這位是牧云——姑娘,我的朋友?!蔽译m穿著男裝,小公爺依然介紹我為姑娘。
齊桓收起劍,沒有說話,沒有表情,看都沒看我一眼,領軍繼續(xù)前進。
我又怔了一會兒,提著的一顆心仍無法放下。
小公爺道:“沒事了,走吧?!?p> 我跟在小公爺身邊,很是乖巧的不敢造次。我偷偷瞄了齊桓幾眼,想起聽過的那些傳聞。
傳聞,他兇狠暴戾,殘忍嗜殺。
傳聞,他殺人如麻,老弱婦孺皆不放過。
傳聞,他是人間修羅,殺人不眨眼。
我打一打寒顫,確定,這個人——比我不好惹。對我一個只講了幾句話且貌美如花的女兒家,他見面就是一劍封喉。莫不是聽不得我說卓家人的壞話?我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
小公爺見我乖的像只貓,取笑道:“沒想到,膽大包天的牧云姑娘,也有害怕的時候?”
聞言,我本想嗆他幾句,但一見那玉面,我便和顏悅色起來:“豈敢豈敢?!?p> 原來,小公爺是來監(jiān)軍的。我心里嗤笑,監(jiān)軍都派自家人,是準備將這事遮掩過去嗎?
想著想著,我心中又著急起來。就這十號人,確定不是去送死?衡陽軍主帥是持國公的得意門生,我甚是懷疑,持國公想借此次機會除掉恭王,所以只讓拓陽軍的副將帶了這十個人來做做樣子。
小公爺見我如此焦急,便道:“你放心,寧王殿下不會有事的。”
我甚是懷疑的看著他:“衡陽軍五萬人,你叫我怎么放心?說不定,就是老奸巨猾的持國公刻意的,否則,怎會派拓陽軍的副將——”我說著,立即瞄一眼齊桓,發(fā)現(xiàn)他并未理睬,暗自松了口氣。
小公爺道:“此事出的突然,我與父親也是今日才知。京城軍統(tǒng)帥尚未補缺,梓桓剛好隨我哥回京述職,皇上這才指派我們處理此事。”
哼,你把自己摘的還真干凈!但是,我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熬瘸鋈藖?,我就信你?!?p> 疊羅谷也不知是個什么境況。也不知墨塵被困了多久,是否有生命危險?我越想越著急,又在心里抱怨這不快不慢的行軍速度。我望一眼馬上如穩(wěn)坐釣魚臺的齊桓。死就死吧!墨塵最要緊。
我沖到齊桓面前:“兵貴神速,刻不容緩,你領兵救援,卻如此輕視怠慢,到底是何居心?”
我提著一顆心,一手緊握著麒麟鞭。他要再來一劍,我定能抵擋。哪知,他充耳未聞般,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繼續(xù)喊道:“你雖在拓陽軍帳下,卻是領的皇命、食的皇糧,應謹遵圣旨、為皇上分憂,豈可聽信亂臣賊子之言,欺君罔上!”我說的亂臣賊子,就是持國公。
我將鞭子抽出一截,想著,我如此放肆,他必要教訓我一番。
哪知,他只看了我半眼,雙腿夾了夾馬腹,繞過我,繼續(xù)前進。
豈有此理!道理講不通,激將也是無用,怎會有這般油鹽不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