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的男人沒注意到,逐漸破碎的圖騰另一側(cè),還有一處顯眼的洞口,洞口垂直向下,深不見底,洞口周圍的土壤像被強行向外壓縮一般,平滑得詭異。
......
紅袍女人從地里出來時,下方的閻奉城早已被摧毀過半,有些高凸的板塊刺眼的峭立在高空,回到城堡的地方,城堡已經(jīng)塌陷了一半,受傷的人在哀嚎著,為數(shù)不多的衛(wèi)兵在救治著傷員,滿地的魔獸尸體,光的神明早已閉上了眼睛。
“狄爾姐......”
璃看著走過來的紅袍女人叫道,對方有些輕微的喘氣。
“走吧,交易已經(jīng)完成。”
我看著旁邊欲言又止的少年,此時我們正在城堡外,城堡被高低的分裂成了兩半,看來他們二人在事情平息后便早早的走了出來。
“可是,巴克他們?不跟他們說一聲嗎?”
阿白回頭望了望城堡的方向,此時好像除了城堡內(nèi),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生息。這一次雖然擊潰了敵軍,但這座城池也算是毀了。
“有些事情,我們是管不完的。”
“璃,走吧,去東極了。”
璃看了看城堡和滿地的尸體,倒沒多大感覺。
“嗯!”
“......”
阿白看著漸漸走遠的二人,感覺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回頭看著城堡的方向,已經(jīng)漸漸的點起了燈火,昔日閻奉繁華莊嚴的中心,如今就像一座飄浮在黑暗之中的孤島,城堡高處的一處窗臺處,似乎有個人影看著自己。不管他是不是巴克,阿白還是揮了揮手,隨手朝著前方的二人追了上去。
......
“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力量?”
女人一路上看著極遠處的高墻,面色復雜,貌似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鬼仁劫的選擇是對的,她應該是直接把這些東西的喚醒處給毀了?!?p> 孩童苦笑了一聲,手指點正閃耀著光芒,低著頭尋找著什么,兩人已經(jīng)到達了之前的山坡附近,此時地形早已經(jīng)變化。
“還好有焦土的顏色,不然還真得費不少時間。”
孩童看著一處地上出現(xiàn)的焦土,笑了笑道。
“你說她直接毀了喚醒處?難道不是直接毀了圖騰不就好了?”
“那就像是個開關(guān),毀掉開關(guān)是沒有用的?!?p> 孩童將發(fā)光的手指靠近地面,一邊仔細地尋找著什么一邊說道。
“哦?!?p> 女子站在后面一動不動的看著孩童。
“鬼仁劫還沒死?”
“他可沒有這么容易死?!?p> 孩童臉上露出了一道莫名的笑容,此時手中正撫摸著一塊地面,將地上的焦土抓了一把又撒在地上。嘴里念著什么,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一米的光圈垂直的對著地面,光順便把周圍照亮了開來。
“你不怕神王發(fā)現(xiàn),過來找我們?”
女人笑了聲,看著遠處燈火處的城堡道。
“沒事,他們現(xiàn)在亂著呢,這一戰(zhàn)大家都不好受,酆渝之境元氣大傷已是定數(shù)。”
孩童緊盯著光圈對準的地面緩緩道,此時地面正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紋路,漸漸成為了一個圖案,隨后出現(xiàn)了一條黑色小蛇,瞬間飛進了光圈內(nèi)。
“這?”
“以后再跟你說,先走吧?!?p> “???”
魔鈴看著對方把光圈收進手中,在這之前她對這個孩童可以說了解甚少,之前覺得了解了些,現(xiàn)在又讓人看不懂了。
“得了吧,鬼仁劫都死了,我還跟著你干嘛?”
看著走遠的孩童,魔鈴并沒有跟著,只是在原地冷笑道。
“我說了,他沒死,剛剛那條蛇只是一個形狀物,他把自己藏了起來,只是需要喚醒而已。”
孩童轉(zhuǎn)過頭,淡淡的說道,手中的耀光早已經(jīng)消失,魔鈴卻還是感覺像看到了他的目光一般。
“而且,你覺得酆渝之境你還待得下去嗎?”
“去找狄魯斯?”
魔鈴沒理會對方的冷笑聲,思考了片刻,妙曼的身姿輕擺著緩緩走到對方身旁,輕笑了聲柔和道:
“那現(xiàn)在去哪?白鶴大人?”
“諦州境,神境之心?!?p> “神境之心?”
......
閻奉地域的幾座山坡上,三個人影正站在山坡頂端。此時隱約可見一些淡淡的光源鋪在地面上。不過卻被明顯的高低邊緣分開,這次女孩倒是沒再開心起來,少年也只是愣愣的看著。
“在朝棠之境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嗎?!?p> 我淡淡說道,找了顆樹,靠在了樹下。這一次,確實有些費力,就好像做了個夢一般。困意漸漸襲來,睡去的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醒來時還能再見荊棘一眼,又或是在夢里。
“狄爾姐...”
“噓。”
阿白用手示意了下想說著的璃,看了眼隨意側(cè)著身慢慢睡在地上的狄爾。
“她睡著了。”
“這么快...她一定是累壞了吧?!?p> “行了你也去那邊睡吧,我們今晚就在這睡吧,明天一早再出發(fā)?!?p> 阿白摸了摸璃的腦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這么多,看后者也是累了,直接睡在了紅袍女人身旁,不一會便打起了小聲的鼾聲。
阿白看了會,便轉(zhuǎn)身坐在了地上,這一片山坡倒是有些稀少的草地,借著月光,阿白看了會地圖,隨后將日寅插在了地里,嘴里似乎念了什么,手指敲在劍柄端,一道淡淡的光芒快速的從劍身傳到了土里。
又站了起身,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么異樣后,爬上了樹枝,樹葉間的月光打在臉上,阿白想著朝棠,想著老白,想著龍島,想了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漸漸的睡了過去。
讓阿白更震驚的,是白天之后的景象——山坡上往遠處看,閻奉城已經(jīng)完全沉入了地下一般,沒人會相信會是人為的,也許從現(xiàn)在開始,閻奉又要多一個傳說了。
“走吧。”
“呃?!?p> 聽著一邊打著哈欠的狄爾叫喚聲,阿白回過了頭,一夜之前好像周圍的樹葉都茂盛了許多,只是天空中時不時烏云飄過,不見陽光撒下來的跡象。
阿白走時又看了眼閻奉,還是有一種做了夢的感覺,昨天還如末日。
“就這樣,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