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望濘被趕出蒼玄府了?”謝庭芝有些詫異,“可是沈慕阮是逸劍閣的少閣主,若是抓她,很有可能促使逸劍閣與蒼玄府聯(lián)手。倒是洛望濘……”
“如何?”妖華歪了歪頭,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若是她真的被趕出來,我們抓她也方便些,至于穆輕寒,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放任不管。”謝庭芝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還是原計劃。”妖華點了點頭。
“可是要如何讓穆輕寒知道?”謝庭芝低頭思索。
“和洛望濘一起好像還有幾個蒼玄府外出歷練的弟子,放走一個去報信就是了?!毖A抿了口茶,隨意地說道。
洛望濘放棄了穆輕寒徒弟的身份,一想到穆輕寒當時的眼神總有些下意識地想逃避,她雖不言語,林宛筠卻總能猜到一些,一行人走走停停,也并不是很急著趕路。
“小梨子,你看這兩根簪子,哪一根比較好看?”林宛筠抓著兩只梅花簪子在頭上比劃著,隨口問道。
“不都一樣嗎?”陸離看了一眼,挑眉。
“望濘你看,明明是不一樣的?!绷滞痼藿羞^正在另一個攤子對著一個蓮花花燈發(fā)呆的洛望濘問道。
“?。俊甭逋麧艋厣?,“什么不一樣?”
“一個是紅色花蕊,一個是綠色花蕊,一個有流蘇,一個是雙股,哪里一樣了。”林宛筠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都是梅花簪子嗎?”陸離難得有些頭大。
“那也不一樣,望濘,你覺得哪個好看?”林宛筠看向洛望濘。
“都好看?!甭逋麧舫π?,“不如都買了吧?!?p> “對呀,可以都買了?!绷滞痼藁腥淮笪?。
洛望濘笑了笑,正要拿出隨身攜帶的荷包結賬,便被一個衣衫破破爛爛的孩子撞到,洛望濘下意識穩(wěn)住身形,忽然一愣,想到了當年在南宣她也曾在街上被人撞到……那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穆輕寒。
“望濘,你沒事吧?!绷滞痼抟娝龥]什么大礙,松了一口氣。
洛望濘回神,搖了搖頭,低頭看向跌倒在路上的小孩子,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吵嚷,“那個小子呢?跑到哪里去了?”洛望濘看了看地上縮成一團的孩子,不動聲色地用裙子擋住了他,待找人的那些孩子跑過去了,才蹲下來看著他,“你還好嗎?”
“我,我……”小孩向后瑟縮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閃躲。
“你是女孩子?”洛望濘一愣,聽出這個聲音雖然不甚清晰,卻能聽出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他們?yōu)槭裁匆纺悖俊绷滞痼抟捕琢讼聛?,輕聲問。
“我說,你們這樣蹲在路上,真的好嗎?”徐元洲看著這兩個不顧形象蹲在路上的家伙,嘆了口氣,就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嗎?
半晌后——
洛望濘看著面前埋頭苦吃,還時不時偷偷看她一眼的女孩,沖她笑了笑,嚇得女孩馬上低下頭,吃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洛望濘給她倒了杯水,“你慢點吃,別噎著,還有許多呢?!?p> 女孩咀嚼的動作頓了頓,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啊?!绷滞痼尥兄粗?p> “梁,梁月靈?!迸⑿÷暬卮稹?p> “月靈,好好聽的名字。”林宛筠夸贊道,想借此和她搭話,“這么好聽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梁月靈垂眸,半晌才回答道,“爹爹取的。”
“那你爹爹……”林宛筠下意識地問出來,卻想到了什么,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們說,我爹死在戰(zhàn)場上了……他們還說,我是個沒有爹的孩子。”梁月靈低下頭,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在桌子上。
林宛筠啞然,他們一路上,也多少聽到了一些戰(zhàn)事的消息,東陵兵敗,東陵墨好像中了一箭,如今還生死未卜,東陵亂成一片,已經(jīng)有人意欲擁立新君。但是哪怕西洛贏了戰(zhàn)役,可傷亡還是不能避免。仙界自古就沒什么戰(zhàn)爭,林宛筠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她聯(lián)想到若是妖神復活,恐怕又是一場惡戰(zhàn),不禁打了個哆嗦。
待梁月靈吃完了飯,洛望濘便提出將她送回家去,林宛筠想要跟前,梁月靈卻露出閃躲的神色,林宛筠自知提到了她的傷心事,有些理虧,面上露出一絲尷尬地神色。
“我一個人送她回去就行了。”陸離剛要說話,便被洛望濘攔住了,“我又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p> “是啊,你可是打敗過沈少主的人?!绷滞痼扌χf。
洛望濘笑了笑,拉起梁月靈的手,“那我們先走了?!?p> 兩人剛離開酒樓,酒樓的伙計便湊到林宛筠三人跟前,“三位客官,你們是被騙了。”
“什么?”林宛筠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那個小丫頭啊,其實是個小騙子,她爹去世的早,跟著重病的娘親過日子,她便故意去招惹其他的孩子,裝作被欺負的樣子,博取你們這樣的外地人的同情。我們這些當?shù)厝?,看她可憐,也不好當面揭穿,事后告訴你們,也省得你們再被騙第二次?!?
紅豆蛋黃蘇
后面還有翻轉哈哈哈,攬月樓梁月靈,唔……這個真的是巧合,你們信我。 求一波收藏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