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穆輕寒那個有一只灰兔子的師叔?看著面前白衣飄飄的年輕男人,洛望濘也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陸離看了看云遙君又看了看洛望濘,“你們認識?”
“不認識?!眱扇水惪谕暤卣f道,然后互相望了一眼。
陸離挑眉,感覺沒什么信服力啊這兩個人。
“你認識本尊?”驚訝過后,祁然看著面前的小丫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應該沒見本尊才對啊。”
“我……”洛望濘這才想起來,她當時醒了之后聽見穆輕寒和人說話,才裝睡偷看了兩人一眼,看著祁然臉上的笑,她干笑兩聲,訕訕地說,“云遙君天下聞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哈哈?!?p> 祁然受用地點頭,心里想著要是徐元洲那個臭小子嘴也能這么甜就好了,真是羨慕穆輕寒能有這么可愛的小徒弟,等等,她是輕寒的徒弟,怎么會被送到這里來?他看向陸離,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澤明君說讓洛……”陸離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輩分或者稱呼,干脆改口道,“洛姑娘跟著您學些基礎的仙術(shù)?!?p> “他穆輕寒的徒弟,為什么要本尊教?”祁然問出了心中最不解的問題。
“她是澤明君的徒弟?”
“我什么時候是穆輕寒的徒弟了?”洛望濘和陸離同時驚訝地問道。
“難道……不是?”祁然雖然親口聽到穆輕寒說過自己師兄要他收這個帶著玄鎮(zhèn)尺的小丫頭為徒,可看見兩人詫異地表情,他又有些不確定的猶豫了。
陸離表情復雜地看了一眼洛望濘,她竟然是澤明君的徒弟嗎?那豈不是就是他的,嗯,師叔了?不對不對,問題不在這里,她竟然是澤明君的徒弟?澤明君什么時候收徒了?澤明君繼任掌門到今天,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收了徒弟的消息。
“穆,不對,澤明君沒說過要收我為徒?!甭逋麧襞雎缘絷戨x怪異的目光,硬著頭皮小聲解釋道。
“沒說過嗎?”祁然下意識懷疑地看向陸離。
陸離點了點頭,“是沒聽見過澤明君收徒?!?p> “這就奇怪了?!逼钊话櫭?,想了想,說道,“算了,既然他讓你來我這里,你就算是我的徒弟了?!?p> “這,云遙君,若她真是澤明君的徒弟……”陸離猶豫地說。
“你一會說是,一會又不是,到底是不是啊,”祁然有些煩躁地抱怨,“我想要個順心的徒弟就這么難嗎?”
“什么?祁然你這個老頭,你給我說清楚,誰惹你不順心了,還有,是誰今天還和我說只有我一個徒弟的。”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洛望濘回頭,便看見一個穿著一襲白色刻暗紋的長袍的少年,腰間束了天青色錦帶,顯出清瘦頎長的身姿,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只用一根天青色的錦帶系起,白凈的肌膚有一種少年特有的白嫩,確是一個干凈的少年郎。此時,他圓圓的杏眸微微瞪大,清秀的眉毛輕皺,更顯得靈氣十足。他看到洛望濘,愣了一下,這不是剛才水幕里迷路的那個兩個人之一嗎?傾寒師兄還說要收她為徒來著,“是你?”
洛望濘眨了眨眼,為什么突然間好像所有人都認識她。
“哦,我叫徐元洲,是云遙君的徒弟。”徐元洲看她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沖她笑了笑,說道“云遙君”三個字的時候,回頭瞪了祁然一眼。
“我叫洛望濘?!甭逋麧舾砂桶偷匦α诵?。
“洛,洛姑娘,你別看元洲師叔兇兇的,他可是大家公認的門內(nèi)最沒有攻擊性的人?!标戨x附在洛望濘耳邊低聲說。
洛望濘點了點頭,又沖徐元洲笑了笑,笑容中多了幾分真誠。
“你是輕寒師兄的徒弟,那也就是我的師侄了,以后在蒼玄府我罩著你,保證讓你橫著走。”徐元洲拍了拍她的肩膀,完全沒有了剛才兇巴巴的樣子,一副大哥罩著你的樣子。
洛望濘撲哧一聲笑出來,不過,她為什么要橫著走啊。
“就你那點仙術(shù),能罩著誰啊?!逼钊宦杂行┎恍嫉钠沧?,接著又被徐元洲瞪了一眼,“還有,臭小子,在別人面前能不能給你師父留點面子啊。”
“反正我都已經(jīng)惹你‘不順心’了,不給你面子又怎樣?”徐元洲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并不是來蒼玄府拜師的?!甭逋麧艨戳丝葱煸?,又看了看祁然,終于還是把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什么?”三個人同時驚訝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