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回:圍攻驢皮山
驢皮山圍妖行動莫名其妙耽擱一晚,第二天醒來的修士只要沒有被捆被埋精神錯亂,紛紛找同伴的找同伴,上山的上山。尤其是幾位金丹期的小隊長,被整的都很輕,所以不約而同的選擇蹬山頂,至少要看看昨晚發(fā)生的怪事跟這里的驢妖有沒有關(guān)系??!
一位睡蓮宗的櫻姓小隊長醒來決定上山?jīng)]多久就遇到了兩個同伴,一個是自稱流星宗的野人,一個是本宗的師弟。
看似沒有被整的櫻小隊長其實(shí)臉也被涂鴉了,只不過涂得很簡單,只是在眼眶畫了兩個圈而已,像眼鏡,不過修仙世界沒人戴眼鏡。
野人和睡蓮宗的梨師弟走在后邊實(shí)在忍不住,叫石擔(dān)的野人小聲回頭問:“梨老弟,你們那位小隊長……”說著,用手在自己眼前畫了畫圈:“一直有嗎?”
梨師弟連忙搖頭。
石擔(dān)看向櫻小隊長的背影,小聲說道:“那是不是被人涂鴉了?”
梨師弟小聲點(diǎn)頭:“好像是的?!?p> 石擔(dān):“咱告訴他么?”
梨師弟:“我不敢……”
石擔(dān):“為什么?”
梨師弟再次壓低聲音:“櫻師兄平時特注意形象,時常偷照鏡子,梳個頭都要抹高級頭油定型,還不能被看出抹了油,現(xiàn)在臉被涂鴉了,我可不敢去說?!?p> 石擔(dān)面色古怪:“不會吧?看他人挺正常的??!”
櫻小隊長這時回頭好奇道:“你倆說什么呢?”
梨師弟不會說謊,接不上話,石擔(dān)尷尬的笑道:“我跟你師弟說,你今天臉色似乎不太好?!?p> 櫻小隊長皺眉:“你別想?;?!”
石擔(dān):“我說你還當(dāng)我是野人???都說了我是流星宗的!”
櫻小隊長:“那也要見了你們宗其他人才能確認(rèn)你的身份?!?p> 石擔(dān)氣的點(diǎn)頭,不予理論。
這時,櫻小隊長突然壓低聲音說:“有聲音!”另外倆人連忙閉嘴,仔細(xì)聽。
三人小心的隨著零碎的說話聲走去,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的樹下等距埋了一排腦袋,個個涂著黑臉,梳著朝天辮,此時正有說有笑的聊天??這排被埋的一共八人,七個腦袋,右邊最后一個露在外的是一雙腳丫子,腳底同樣被涂黑。
仔細(xì)觀察幾秒,梨師弟小聲道:“櫻師兄,前邊那排腦袋里,第二個好像是葵師兄,第五個好像是桃?guī)熜?,第六個……”
櫻小隊長平時沒太注意同宗弟子,這么一說,看著是有點(diǎn)面熟,于是開口喊道:“葵老三!桃滔淘!”
一聽這話,地上被叫名的黑臉弟子連忙點(diǎn)頭:“是我們!請問是哪位兄弟?快來搭救我等!”邊說,邊四處張望,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張望。
確認(rèn)了身份,櫻小隊長這邊三人走出林子,過來挖人。
七個弟子是蹲著捆了手腳被埋的,所以不深,好挖,那個露腳的其實(shí)是趴著埋的,頭在大家身后,還被下了迷藥,所以一直保持死人腳的狀態(tài)在那立著。
看到自己身邊的這對死人腳是個活弟子,被腳臭熏了一早上的年輕人松了口氣,心里陽光不少。
睡蓮宗的弟子見到小隊長櫻師兄臉上的黑圈圈,只是多瞅幾眼,依舊沒人敢提。
流星宗的人見到石擔(dān),立刻認(rèn)出來,為其證明身份,同時,石擔(dān)也知道了自己同樣被涂了黑臉,問梨師弟為何不告訴自己時,對方的回答是:野人不是都涂黑臉嗎?石擔(dān)再次無語。
這八個弟子除了被涂鴉剃頭,沒人受傷,儲物袋也還在(就是金幣沒收了),所以大家決定跟著櫻小隊長上山!
路過一條小溪,這些黑臉弟子不約而同的沖過去洗臉。
素愛干凈整潔的櫻小隊長也準(zhǔn)備洗個臉,結(jié)果看到水里的倒影,頓時怒吼:“哇——”
“啊——洗不掉?。?!”其余幾個弟子的驚呼,蓋過櫻小隊長的聲音,后者找回理智,抬頭望去。
之前被埋露頭的七個弟子的黑臉不能說洗不掉,而是掉了部分顏色,現(xiàn)在呈現(xiàn)出黑底白字的花臉狀態(tài)。
櫻小隊長默默走過去,挨個擺好順序,七人臉上的字連起來就是:‘祝愿世界大和平’七人互相瞅瞅,二話不說,將那個剛解迷藥還在打哈欠的弟子拉來,拽掉鞋子,刷腳底板,果然,黑顏色同樣掉了一部分,腳心顯出的是兩個嘆號……
…………
山頂,發(fā)現(xiàn)人族攻山,等了幾個小時沒動靜的驢妖族長此時打著哈欠,兩個族弟走過來,其中一個道:“大哥,天都亮了,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哥倆守著!”
黑驢族長搖搖頭道:“剛才我聽山下到處傳來人族的聲音,估計他們快行動了,你倆趕緊通知族里強(qiáng)壯的驢子,隨時準(zhǔn)備防御人族攻山?!?p> 兩個族弟:“是,大哥!”
過來做客的馬妖和羊妖走出石洞,馬妖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睡了一覺,精神飽滿??!我要看看人族哪個不長眼的敢來!”
羊妖依舊慢吞吞,邊嚼著一嘴嫩草,邊說:“希望這次能快點(diǎn)?!?p> 黑驢族長感激道:“多謝二位?!?p> 馬妖拍拍胸脯:“咱都吃草的,說謝多見外??!”說著,拿出兩根胡蘿卜,遞過來一根:“出來時你族里的靚妹給的,小妞挺乖巧的。不像我們族里的妹子,個個腿長踹人,很兇的?!?p> 黑驢族長接過蘿卜,苦笑道:“馬兄有所不知,我族里的女人們發(fā)起火來不講理??!連踢帶打外加咬人,很難纏的?!?p> 羊妖慢吞吞的接話:“還是我們族里的女人好,不打人,有事喜歡講道理!”
黑驢族長和馬族大妖看過來,羊妖嚼著嘴里的牧草繼續(xù)說道:“不過她們通常一件小事都能理論一小時以上,感覺有點(diǎn)煩……”
黑驢族長和馬族大妖互相看看,眼中寫滿:還是自己族里的女人好。
三個大妖說話間,驢族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小妖走出石洞,分散開來準(zhǔn)備御敵。
又過了一陣子,林間逐漸安靜下來,妖族警覺。過了幾分鐘,林中突然電光一閃,一道指粗閃電朝三個大妖急速襲來。
黑驢族長和馬妖連忙躲閃,動作慢半拍的羊妖剛來得及抬頭,就被閃電劈個滿臉黑。
呆滯幾秒,羊妖張嘴冒出一口黑煙,掉了滿地焦草,摸了摸自己的羊毛卷,燒焦了。
“我這頭玫瑰卷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你們這些該死的人族!”羊妖頓時大怒,深吸口氣,朝林中閃電飛來的方向開口:“咩——”一聲顫抖的羊叫瞬間震響。
聲波攻擊。
林中最先發(fā)起攻擊的小隊頓時腦子嗡嗡響,連羊妖身后的驢妖和馬妖都紛紛捂住耳朵,降低噪音。
聲音攻擊要靠聲音來中和,很快,林子里傳來一個清脆的笛聲,由遠(yuǎn)及近,似乎是邊上山,邊吹響的。
羊妖收起綿羊吼,道:“等我喘口氣?!?p> 羊音消失,笛聲也停了,黑驢族長上前一步,大聲道:“我等在此恭候各位多時了,敢不敢露個臉???我們驢族的勇士定會奉陪到底!”
馬族大妖甩了甩長發(fā):“別看我們吃草就覺得我們好欺負(fù),把我們逼急了,一腳踢飛一個!”
羊妖依舊淡定,緩緩的說道:“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優(yōu)美的歌聲!”
所有人:“…………”
“偷襲不成正面上!”林中那位流星宗的小隊長身形粗獷,是個火爆脾氣,拎著一只流星錘,帶著路上找到的同伴閃出林子,來到空地上。
所有妖族:“…………”
看著眼前這些衣衫帶泥、涂著黑臉,頭發(fā)蓬亂怒目圓睜的修士,馬族大妖歪頭對黑驢族長小聲道:“這什么情況?最近人族流行這樣的裝扮嗎?”
黑驢族長回頭看向一個族人,那個小妖連忙搖頭道:“小的前天到南邊山腳的小村子換糧食時,村里的人族都是正常裝扮?!?p> 說話間,林中又走出幾個修士,包括之前吹笛子的柳霜宮女修,同樣頭發(fā)蓬亂,涂著黑臉,只是衣服干凈些。
見此,黑驢族長沉聲道:“修士這個造型來打仗,應(yīng)該是有意為之,可這意義……實(shí)在想不清?!?p> 羊妖微微皺眉,撇嘴道:“他們不會是想靠造型邋遢,嚇唬咱們吧?”
修士們:“…………”因為不想說所有人同時被整,顯得丟臉,但又沒法解釋這個造型,自己假裝看不見,不代表妖族也看不見。不過這么一聽,昨晚整自己的應(yīng)該不是山上的這些妖族。
流星宗的小隊長怒吼:“妖族,休要多言,納命來!”掄起流星錘,沖上前。
馬族大妖笑道:“矮小的人族不好打,你的高度還不錯!”說著,朝流星宗小隊長沖去。
身高兩米半的馬族大妖擅長拳腳,尤其兩條長腿,好似兩桿長槍,論單打獨(dú)斗,同級別的人族根本不是對手。幾腳踹的流星宗小隊長連連后撤,后方幾個筑基弟子連忙運(yùn)起雷符,助戰(zhàn)。
馬族大妖一邊躲過飛來的閃電,一邊怒道:“你們?nèi)俗宀恢v究,不是單挑嗎?”
流星宗小隊長:“我們是來滅妖的,又不是過招,誰跟你單挑!兄弟們,上石頭!”
一聲令下,幾個筑基弟子運(yùn)起土符,變出一堆堆碎石飛來。
“打不過就丟石頭???哎呀!”馬妖一邊躲閃,一邊叫嚷。
林中不斷有修士趕到,黑驢族長帶著十個小妖加入戰(zhàn)斗,跟修士打成一團(tuán)。驢族的招式跟馬族差不多,并且身法更加靈活,用拳頭次數(shù)多些,畢竟個子沒有馬妖高,腿沒那么長嘛!
至于慢性子的羊妖,除了羊叫,最擅長的當(dāng)然是頭槌,只不過沒有修士敢跟他拼頭殼硬度。
由于之前被整過,所以各位攻山修士人數(shù)不齊、精神不佳,再對上打起架拼命的驢妖,實(shí)在沒法打贏。靈符靈氣耗損的差不多,勉強(qiáng)打成平局,再打恐怕?lián)p失加大,幾個小隊長一合計,撤退!改天再來!
修士們退走了,黑驢族長吩咐族人療傷休息,還好來攻打的修士修為低,又沒人拼命,所以族人都是受些外傷,嚼些草藥包上修養(yǎng)一下就會好。
坐在石洞的洞口,馬妖撓著沾滿泥土的頭發(fā),說道:“黑驢兄弟,關(guān)于搬家的事,我看你還是快點(diǎn)拿主意吧!人族雖然沒咱能打,但數(shù)量多??!還亂打,不講究?!?p> 羊妖一旁擦著臉上的黑灰,點(diǎn)頭道:“關(guān)鍵是他們腦子有問題?!?p> 黑驢族長和馬妖同時看過來,羊妖接著說道:“你們沒看到有一隊修士上來時,臉上寫著‘祝愿世界大和平’嗎?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么?”
黑驢族長和馬妖對視一眼,羊妖繼續(xù)說道:“黑驢老弟,人族進(jìn)攻咱不怕,但他們?nèi)羰悄X子有病,咱就得躲遠(yuǎn)點(diǎn)了,雖說人族腦子一直都不太正?!?p> 黑驢族長沉默幾秒,點(diǎn)頭道:“羊哥,馬兄,我決定了,你們兩族什么時候移居妖族地界,帶上我們!說實(shí)話,打仗我不怕,但我怕瘋子,整天被一群瘋修士圍著,我擔(dān)心影響族里的小崽子健康成長?!?p> 馬妖大笑道:“好!黑驢兄弟,我這就回去跟我那族長老哥說!來這之前,我老哥就已經(jīng)下令族人收集食物準(zhǔn)備搬家了,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放心,今天傍晚前我一定回來把確切日子告訴你!”
羊妖:“我們族可能會慢點(diǎn),但不會太久,回頭我問了確切日子,再來告訴你?!?p> 黑驢族長:“多謝二位?!?p> 馬妖:“哎!客氣什么!”
羊妖:“黑驢老弟,你這山里最近的水塘在哪?我想洗干凈再回去?!?p> 馬妖:“我早就說羊兄弟你的白毛容易臟!”轉(zhuǎn)頭:“黑驢兄弟,我也想洗干凈再回去。”
羊妖咧嘴做了個怪臉。黑驢族長笑道:“二位請隨我來!我這后山林子里有個粗石池子,很解癢的!”
過了幾天,沒等附近宗門的修士再進(jìn)攻,驢妖部落就悄悄搬走了,聽說跟馬族和羊族一起搬到妖族地界的草原地區(qū)居住,還結(jié)識了當(dāng)?shù)氐幕H部落,小日子過得不錯。
………………
作為‘幫助人族嚇跑妖族’的元兇二人組,當(dāng)天整人結(jié)束后,就跑到附近小鎮(zhèn)住店去了。
二人來到客棧已是清晨,買了早飯,直接回房吃,吃完補(bǔ)覺。
晚上整人玩得痛快,大黑滿意的回去休息。黑臉卷毛吃過早飯正在‘鋪床’:褥子鋪平、床單鋪平、鵬空鋪平,自己爬上去躺平,完活!
看著自己的黑手綠指甲,楊何宇嘆了口氣,道:“還得幾天能褪色啊……”
鵬空:“…………”
楊何宇抬頭:“哥你不開心?”
鵬空面無表情:“開心?!?p> 楊何宇:“……不會是……昨晚沒收存糧,不開心了?”
鵬空依舊倆眼望天,沒啥表情:“以后我聽你的?!?p> 楊何宇:“啥呀?”
鵬空:“你不讓我吃人,我就不吃了?!?p> 楊何宇瞪大眼張大嘴,仿佛聽到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定格幾秒,瞬間翻成狗腿的笑臉,賤聲說道:“大哥,小弟睡個覺,恢復(fù)一下體力,今晚陪您收存糧好嗎?”
鵬空忍住笑意,保持面無表情:“不收也行。”
“不行!”驚呼一聲,楊何宇再次擺出誠懇的笑臉:“大哥,小弟錯了,存糧一定要收,昨晚只顧整人開心忘記了,小弟在這給您賠個不是!”說完,拽過大手親了一口。
鵬空:“你真心支持我吃人?”
楊何宇:“廢話!你不吃人,我就排食譜首位了!還是死別人吧!”
鵬空:“你現(xiàn)在也排在首位??!”
楊何宇:“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食物總管嗎?”
鵬空:“嗯!不算首位嗎?”
楊何宇:“當(dāng)然不算,食物總管在食譜首位的上邊!地位更高一點(diǎn)!”
完全不能理解這毛球思維的鵬空枕著手臂問道:“那么,我的小總管,今晚去哪收糧???”
楊何宇擺出一臉認(rèn)真:“回陛下,根據(jù)陛下的飲食愛好,小的推薦島連幫的幫眾!”
鵬空:“哦?朕有什么飲食愛好???”
楊何宇:“呃,據(jù)小的觀察,陛下不喜兒童、女人和老者,年輕力壯的男子中,修行過的更好,所以才有此推薦?!?p> 鵬空:“嗯!說的不錯,就依總管所言,今晚去島連幫收糧?!?p> 楊何宇松了口氣:“是!陛下?!?p> 鵬空:“你知道島連幫在哪嗎?”
楊何宇滿臉驚訝:“不是吧?我……我以為你……小的以為陛下知道!”
鵬空:“朕不知道啊!”
楊何宇滿臉不知所措:“那……那怎么辦?”
鵬空:“騙你的?!?p> 楊何宇滿臉?biāo)老啵骸啊?p> 鵬空挪動幾下,半靠在床邊,笑道:“你還會變什么表情?再來一個!”
楊何宇把頭一埋:“我睡了,晚安!”
鵬空:“哎呀?是不是最近我一沒說吃你,二沒說侍寢,你小子膽?zhàn)B肥了?敢不理我?”說著,拽過耳朵,吹氣。
“哈哈哈……哥哥哥,哥,別鬧!哈哈哈哈……別吹了……癢啊……哥我錯了……哈哈哈……我錯了!……??!你不能換著吹啊……”
下午,楊何宇一邊整理物品,一邊跟大黑聊天。
數(shù)著一摞摞五十一組的金幣,楊何宇道:“哥,妖族里有黑成我這樣的嗎?”
大黑正在搭魚骨塔,隨口回答:“呃……沒見過,妖族里……偏棕偏紅偏綠的膚色都有,確實(shí)也有膚色偏黑的,但也是能看清五官的程度,像你這黑透透的,好像沒有?!?p> 楊何宇:“……那……妖族里有綠眼白,大綠牙的嗎?”
大黑笑道:“別鬧了,連植物系的妖眼白和牙也都是白的,你這綠眼綠牙獨(dú)一無二!偷著樂吧!”
楊何宇:“…………我真的樂不起來?!?p> 大黑:“放心,你黑綠到什么程度,我都能看到你!”
楊何宇:“我不是怕你看不到,我是怕被別人看到??!”
大黑:“你怕被人嘲笑嗎?誰敢笑你,我替你把人捏死!”
楊何宇:“…………哥,咱低調(diào)好嗎?”
大黑:“好!我從脖后捏!”
楊何宇:“那有什么差別?……好吧!我投降。您老隨便捏,隨便捏……”
為了不讓自己臉和頭發(fā)的顏色對比強(qiáng)烈,小卷毛最近都習(xí)慣的包著黑頭巾。
一邊塞碎毛,楊何宇一邊看著沉思的大黑好奇:“哥,想什么呢?”
大黑滿臉認(rèn)真:“出行身份??!”
楊何宇:“哈?收糧還要身份嗎?”
大黑:“當(dāng)然要??!島連幫占據(jù)的小島里不是有漁村島嗎?咱上島吃飯住宿總要有身份嘛!”
楊何宇:“……那……哥你想出什么身份了?”
大黑:“遇到海難的小夫妻?”
楊何宇指著自己的臉:“……哥,就我這黑臉綠牙的,不用說人族,妖族見了都會當(dāng)我怪物看,這樣的老婆你敢?guī)С鋈ヒ娙???p> 大黑:“呃,那換一個,嗯……遇到海難的苦命修士?”
楊何宇滿臉古怪:“怎么個苦命法?”
大黑:“新婚出海,遇到海難,老婆死了,修士登島活下來!”
楊何宇:“我呢?沒出場就死了?”
大黑:“我背著你??!而且死人黑臉不是比較正常嗎?”
楊何宇:“一點(diǎn)也不正常好嗎?為何遇到海難活下來的修士還能背著死去的老婆???感覺老婆的死因是臉黑,而不是海難!”
大黑:“呵呵呵……好像是哦!”
楊何宇:“換一個換一個!”
大黑:“嗯……遇到海難的傀儡師?”
楊何宇:“哈?”
大黑:“你看,新婚夫婦,老婆死了,修士過于悲痛,所以做了個跟老婆一樣的傀儡背著,然后遇到海難……”
楊何宇:“聽你說的好像遇海難就是因為背了臉黑的傀儡??!話說為什么從新婚到老婆亡故再到背傀儡,每次一定要遇到海難???”
大黑:“因為是在海上??!”
楊何宇:“咱們不是飛過去嗎?”
大黑:“哦!對哦!嗯……好,那就用遇到空難的傀儡師,身背黑面傀儡從天而降!帥??!”
楊何宇:“帥你個頭!都遇空難了,還能耍帥?話說你為啥一直想著遇難???不能平靜的登島嗎?”
大黑撇嘴:“我是想著,島上漁民知道咱遇難,會不會照顧咱們,買東西少要錢??!”
楊何宇立刻滿臉堆笑:“哥,你想的這個遇難理由好高明哦!來來來,咱研究一下細(xì)節(jié)哦!你看是直接漂到海灘,還是抱著木板漂在海上?衣服用不用刮破幾塊?若是空難,您的頭發(fā)用不用亂一點(diǎn)?……”
大黑面無表情:“……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