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回:好熟的人啊
礦洞內(nèi)發(fā)現(xiàn)采礦地仙的修士們紛紛圍堵誘拐,企圖將這天真的紅紗少年抓過來。
此時不少修士圍在前邊,準(zhǔn)備開戰(zhàn),一些看熱鬧的在后,動不動手還沒決定。楊何宇被圍的心煩,又擔(dān)心自己露餡導(dǎo)致鵬空打賭輸?shù)?,所以收起玩心,直接拿周圍修士?dāng)空氣。
隨著這紅紗少年大步朝前走,身后飄的一黑一紅兩個保鏢開始瘋狂吸納礦道內(nèi)的靈氣。金甲將軍吸納的是洞內(nèi)的火屬靈氣,而黑袍祭司吸的是修士身上的靈氣。
鵬空和赤炎一左一右靠的很近,在楊何宇身后不足一尺遠(yuǎn),近一米高的位置飄著,二人完全沒有動作,金甲將軍依舊抱臂,黑袍祭司依然雙手扶著骨杖。
礦道內(nèi)靈氣急速的流動使得修士開始驚慌,首當(dāng)其沖的是站最前方的修士,楊何宇沒走出三步,那修士的護(hù)身靈氣就已消失,礦洞灼熱的溫度立刻將其大面積燙傷,同時,修士體內(nèi)存儲的靈氣也不受控制的瘋狂外散,不出五息,開始自燃。
如此恐怖的現(xiàn)象同時發(fā)生在好幾個人身上,嚇得其余修士立刻后撤,減少靈氣流失。
早知不該激怒精靈的溫長老在發(fā)現(xiàn)靈氣流動同時,立刻下令隊伍撤走。
楊何宇步履輕盈,繼續(xù)朝前走,身后飄著的倆吸靈老怪持續(xù)發(fā)威。
鵬空偷偷傳音:“老友,想不到你這么配合,跟我一起吸靈氣?”
赤炎偷偷撇嘴,回傳:“廢話!你什么靈氣都吸,老子不跟著吸點(diǎn)火氣,萬一你把老子的靈氣也吸了呢?”
鵬空:“怎么會,我這可是有選擇的吸收!”
赤炎:“哎我說你這鳥腦子什么時候練的這個本事?吸氣大法?”
鵬空:“什么吸氣大法,還不是為了回收我散落地下的妖氣辛苦練的,不過現(xiàn)在效果明顯是因?yàn)樵诘V道這個封閉環(huán)境,在外邊可不會有這么嚇人的效果?!?p> 倆仙邊吸靈氣邊閑聊,周圍的修士們可嚇壞了,這炙熱的礦道里沒了靈氣保護(hù),就是死路一條啊!不少修士開始潰逃。
除了最前方扔火球那幾個修士靈氣流失過多燒死外,其余修士都開始用最快的速度躲遠(yuǎn)遠(yuǎn),不少不死心的還盼著地仙小子能踩中封陣陷阱,躲在遠(yuǎn)處張望。
走著寬松的礦道,楊何宇看見不遠(yuǎn)處的封陣,冷笑一聲,大步踩過去,走到陣中,把陣眼提供能源的礦物幾下挖掉,輕松拿走。這樣的事情連著發(fā)生幾次,遠(yuǎn)處張望的修士紛紛驚恐:什么情況?為什么封陣沒有起效?難道利用礦道內(nèi)天然礦物布陣不行嗎??
楊何宇表示:封陣好壞我不懂,但沒起效是真的,因?yàn)槲覜]靈氣,你們封印靈氣的陣法沒啥可封,哈哈哈!
鵬空和赤炎吸納靈氣的范圍控制在半徑十五米左右,所以為了自身安全,大多修士都保持二十米之外。
想靠近是不可能了,之前布置的封陣陷阱又個個犧牲,一些不死心的修士還在想辦法。
一個火土金三屬修士道:“我有一招熱熔粘網(wǎng),平時有些雞肋,但在這火礦內(nèi)絕對效果超群。”
旁邊一個修士道:“粘網(wǎng)?你不會弄個網(wǎng)扔過去吧?剛才的火繩消失你沒看見?肯定不行。”
火網(wǎng)修士:“不用扔,我這熱熔粘網(wǎng)依靠火焰貼地而行,遇到目標(biāo)躍起捕獲,可將獵物拉至地下囚禁。”
旁邊的修士:“這么厲害的招式,你怎么說雞肋?”
火網(wǎng)修士無奈道:“是我自身靈氣不足,通常環(huán)境消耗太大,達(dá)不到效果嘛!”
“若真有你說的那么好用,你就試試!若是抓住那紅紗少年,我們立刻就逃?!?p> “好!”火網(wǎng)修士應(yīng)了一聲,開始結(jié)印默念咒文。
一大串復(fù)雜的手印和咒文念完,修士雙掌拍向地面,只見兩條地蛇直朝紅紗少年爬去,離目標(biāo)五米遠(yuǎn)時,迅速網(wǎng)狀鋪開,同時地面開始冒出巖漿線,緩緩朝紅紗少年腳下流淌。但那些修士沒有發(fā)現(xiàn),靠近少年的巖漿流淌速度明顯下降很多。
瞟了一眼地面的冒泡巖漿,楊何宇直接裝作沒看見,照樣往前走,遠(yuǎn)處修士小聲道:“起網(wǎng)?。 ?p> 火網(wǎng)修士皺眉道:“我早就起了,怎么沒反應(yīng)?”
旁邊的修士:“你行不行?。俊?p> 火網(wǎng)修士急的冒汗:“怎么會失靈呢?明明粘網(wǎng)鋪過去時還很順利的……”
當(dāng)著遠(yuǎn)處修士的面,楊何宇一腳踩到巖漿上,只見巖漿迅速變黑,火焰熱度急速退去。
眾修士:“…………”
望著變黑失效的熔巖粘網(wǎng),火網(wǎng)修士呆愣半天,吐出倆字:“滅了?”
周圍的修士點(diǎn)頭:“滅了。”
火網(wǎng)修士:“咋就滅了呢?”
周圍修士:“滅了就是滅了?!?p> 火網(wǎng)修士:“為啥滅了呢?”
周圍修士:“沒有為啥,就是滅了?!?p> 火網(wǎng)修士:“這里火氣充足,怎么能滅呢??”
幾個修士將這腦子當(dāng)機(jī)的家伙胳膊一夾:“再不走你小命也要滅,快走!”說著,拉人后撤。
對于礦道內(nèi)這些作死的家伙抓精靈,海湖門的溫長老無力阻止,也沒心情看熱鬧,此時早已帶隊尋別的礦道收集資源去了。對于紅紗少年和吸靈怪物的影像也沒拍到多少。
學(xué)生船上的年輕人此時都在小聲議論,剛才一眾修士圍攻那可愛的少年,令這群孩子們十分不解,有些甚至很氣憤。
琳柳此時皺眉沉思,之前的畫面拍的有些遠(yuǎn),雖看不清那少年紗衣下的滿身花紋,但這紅紗少年的身形跟自己認(rèn)識的白梟哥好像??!身后那個黑色的也很像玄梟大哥,只是旁邊的紅衣金甲壯漢……難道是紅前輩??他怎么恢復(fù)的身高?
已經(jīng)猜中的琳柳還在腦洞,旁邊的孩子小聲問道:“琳柳哥哥,那紅紗衣的少年像不像白梟哥?”
琳柳連忙小聲道:“別亂說,無論像不像,你忘了白梟哥的話了?出門在外,要注意隱藏身份!”
周圍聽到的孩子紛紛點(diǎn)頭:“嗯!這是咱們的秘密!誰也不說!”
終于熬到畫面重新變回挖礦內(nèi)容,負(fù)責(zé)講解的枯長老把崩潰的老臉揉成笑臉,大聲道:“孩子們,別再議論那個古怪的少年了,你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積累知識,看影像了!看影像了!”
……………………
礦道內(nèi),靠著身后倆吸靈怪的震懾,楊何宇恢復(fù)了自由挖礦的狀態(tài),一邊東挖西挖,一邊朝礦道上方前進(jìn)。
漸漸的,礦道內(nèi)那些對挖礦熱情不高的修士開始擔(dān)心這地仙帶的不明怪物會不會離開礦道,會不會到島外施行破壞?
這不,安靜前進(jìn)一段時間的小地仙又被圍堵了。礙于倆懸空怪的吸靈威力,這群杞人憂天的修士們紛紛找來會土系招式的人,堵礦道。
剛開始,楊何宇還不介意,因?yàn)榈V道地形復(fù)雜,通往上方的道路很多,這條堵了,大不了換一條嘛!可漸漸的,通往上方的通路堵了大半,沒堵的洞口又遠(yuǎn),楊何宇終于皺起眉頭,散發(fā)怨氣。
望著前方只留一條縫的礦道,楊何宇語氣冰冷道:“你們這是何意?不讓我們過去啊?”
土墻后的修士一邊警惕的盯過來,一邊回答:“此路不通,閣下走其他的路吧!”
楊何宇:“我就是從你們口中的其他的路過來的,我說你們是不是很閑?礦道東西這么多,你們不去挖掘,而是蹲在這里堵道,腦子熱化啦?要不要出去找人給你們重新捏個腦子?”
土墻后的修士:“說什么都沒用,反正此路不通!”
楊何宇氣勢洶洶:“你說不通就不通?你以為我們過不去嗎?”
土墻后的修士:“你、你想怎樣?”
楊何宇:“我怎樣?哼!我先歇會兒!”說著,靠洞壁坐下,朝鵬空伸出一對小手。
只見那位黑袍祭司抖抖寬大的袖子,不知從哪抖落出一大塊切好的魚肉,扔到乞食的小爪上。紗衣少年捧著魚肉靜止不動,等熟。土墻后的修士面色古怪,小聲議論:
“他這是干嘛?祈禱?”
“捧著魚肉祈禱?祈禱什么?”
“不是祈禱,我看是要吃。”
“那怎么不吃?瞅什么?”
“瞅著新不新鮮?”
“那用瞅這么久嗎?”
“哎哎哎!快看快看,他翻面了!果然是要吃這塊魚肉!”
“那就吃??!瞅什么瞅啊!”
“可魚肉是生的?!?p> “生的怎么了,精靈吃東西還講究生熟嗎?”
…………
楊何宇這邊黑著臉,心想:你們對精靈到底有多少誤解和偏見??
頭頂懸空的赤炎默默跟鵬空傳音:“老友,你去把他們挨個掐死,回頭老子烤水蛭給你吃!”
鵬空:“滾,我不吃那惡心的東西?!?p> 沒去理會土墻后修士們的議論,等到魚肉燙熟,楊何宇把面具往上挪挪,開吃。
魚肉啃了大半的時候,土墻后傳來陣陣爭吵:
冷淡的聲音:“你們堵在這里做什么?……這個土墻是后填的?為什么把礦道堵?。俊?p> 修士:“土墻后有吸靈氣的怪物,放它們過來恐有不妥?!?p> 冷淡的聲音:“什么吸靈氣的怪物?”
修士:“就是礦道發(fā)現(xiàn)的戴烏金面具的地仙,那地仙帶著倆怪物,吸靈氣很猛的,已經(jīng)死好幾個人了……”
冷淡的聲音透著疑惑:“金面地仙?”
虛弱的聲音:“輕炎……找……找到了?”
冷淡的聲音:“嗯,看樣就在這土墻后邊?!?p> 虛弱的聲音:“那……咱快去……見他……”
冷淡的聲音:“好?!?p> 修士激動的聲音:“不行,你不能打破這土墻……”
正在吞晚飯的小卷毛啃著魚肉,望著土墻的方向,只見兩道劍光閃過,不知多厚的土墻轟隆一聲,秒變豆腐渣工程。煙塵散去,碎石之后除了幾個面色驚恐的修士外,礦道中央站著一個身穿暗紅火焰袍子罩紗衫的冷面修士,此人面無表情,將佩劍收起,看了看前方正處在定格狀態(tài)的紗衣金面少年和頭頂飄浮的兩個懸空怪,回頭說道:
“梁冬,找到地仙了,你要找什么東西,去說吧!”
此話頓時嚇得周圍那群修士落荒而逃,同時將這話翻譯理解成:“找到怪物了,想怎么死,去告訴人家?!?p> 只見冷面劍修身后挪出一個駝背抄袖,棉袍棉帽,圍巾包臉的人,行動遲緩,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樣子。
楊何宇差點(diǎn)把嘴里的魚肉噴了,這誰?這倆不就是虛輕炎和……和冷梁冬???話說虛輕炎還是老樣子,冷梁冬這是怎么了?跟快咽氣兒了似的。
仗著面具遮擋,楊何宇只是嘴張得大了些,冷靜一下,趕緊將頭扭過去,心中苦惱:怎么又碰見熟人?還是跟自己很熟的人……冷梁冬還好,沒那么心細(xì),可虛輕炎不是啊!那對觀察細(xì)致的眼睛可不好騙??!
偷偷抬頭,只見鵬空微微發(fā)抖,赤炎微微咳嗽?楊何宇頓時黑著臉傳音:“哥!你還有空笑?他倆是咱們的熟人,被認(rèn)出來怎么辦??”
鵬空帶著笑意傳音過來:“放心,我修為氣息都有改變,是不會被認(rèn)出來的,反而是你,要小心哦!”
楊何宇:“……好吧!每次重點(diǎn)都在我這,那……赤炎前輩為何發(fā)笑?”
鵬空:“還不是那個冰小子的扮相,我跟赤炎說了他是冰系血脈,所以嘍!哈哈哈……”
楊何宇:“哥??!你倆是不是有些過分啊?人家都快烤化了,你倆還嘲笑!”
鵬空:“哈哈哈哈……烤化了,化了好啊……哈哈哈……”
加快幾口吞掉魚肉,楊何宇舔舔手指的魚油,戴好面具,起身道:“你們……有事嗎?”
冷梁冬熱得像煮過的螃蟹,滿臉通紅,頭冒熱氣,眼無焦距的說:“地……地仙閣下……我有……一事相求……可否……請你……幫我……搜尋草藥?”
楊何宇看著冷梁冬一直打晃,仿佛隨時會昏倒的樣子,心想:難怪冷家的孩子不來火藥島,這都元嬰了,下流火礦還一副要蒸熟的樣子,修為再低,估計直接就烤干了吧?
見這地仙沒反應(yīng),冷梁冬再次暈乎乎的開口:“不知……地仙……可否……同意……”
看著可憐巴巴的冷家公子,楊何宇好想直接答應(yīng),但為了不露餡,故作為難道:“可我要為父親找生日禮物……”看著對方神志不清還要開口,連忙補(bǔ)充道:“不過,看你病這么重還要下礦,定是有急用。我可以幫你找草藥,助人為樂,父親不會怪罪我的。”
冷梁冬腦子估計早燒成了開水,勉強(qiáng)理解聽到的話,僵硬的笑道:“多謝地仙,多謝地仙……”
楊何宇:“不用客氣,叫我坑坑就好,這位重病纏身的先生怎么稱呼???”
冷梁冬:“我姓冷,叫冷梁冬……”指了指身后:“這是我的好友,虛輕炎?!?p> 楊何宇一直擺著稚氣的聲音:“冷公子,虛公子。”多說怕露餡,趕緊講重點(diǎn):“不知冷公子想找什么藥材?”
冷梁冬努力轉(zhuǎn)著噴熱氣的腦子:“……熔巖耳……丹龍蓮……火中參……”
一邊聽一邊跟鵬空咨詢,楊何宇暗中咧嘴,心想:這冷藥皇真能坑自己的孫子,冷梁冬說的這些藥材大半都是長在礦洞深處極熱的環(huán)境里,甚至有的直接長在巖漿里,這叫一冰修怎么采摘?
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差不多十種稀有火屬藥材,冷梁冬才擺出面癱的笑臉道:“急需這幾樣,若坑……地仙還有其他……藥材……在下愿意……收購……”
楊何宇回頭看向鵬空:“馬……祭司叔叔,之前咱好像挖到過幾樣,讓給這位重病公子如何?”感受對方一瞬間的怒氣,沒敢叫馬臉祭司。
沉默兩秒,仿佛在猶豫,其實(shí)是在翻找,誰叫現(xiàn)在自己帶的東西多呢,礦洞內(nèi)收集的東西還沒整理,都堆在一起,若叫自家小白毛翻,能找仨小時。
金甲將軍依舊抱臂懸空沒表示,黑袍祭司抖了抖袖子,丟出幾個黑石塊。流火礦內(nèi)所有藥材都要包著原裝的石殼才能保鮮,就算長在地下巖漿里的怪玩意兒,也要連帶周邊的巖漿一起打包才行。
楊何宇捧起最大的一顆黑石塊,道:“冷公子,這是我們之前找到的,你若急用,就讓給你了?!?p> 看著冷梁冬不知感動還是中暑,反應(yīng)實(shí)在遲鈍,虛輕炎上前一步,接過石塊,點(diǎn)亮火焰,回頭小聲說道:“是火流芝,年份應(yīng)該是千年以上。”拿起第二塊泡沫狀的石塊,點(diǎn)火驗(yàn)貨,回頭小聲道:“熔巖耳,每朵金幣大小,這塊能有二十朵以上……”
聽著好友挨個幫忙驗(yàn)貨,報藥材成色,冷梁冬呆呆的點(diǎn)頭,虛輕炎無奈道:“看你暈乎乎的,我先幫你收著吧,唉……”收起所有的藥材,拱手道:“不知坑坑地仙將這些貴重藥材讓予我等,可有什么條件?”不指望那個熱暈的家伙了,耽誤時間。
楊何宇歪了歪頭,回頭看向鵬空和赤炎,赤炎開口道:“閣下若是有冰中金,可以交換,或是知道此物下落,還望告知?!?p> 虛輕炎微微皺眉,自己不煉丹不煉器,對這些古怪材料了解不多,回頭小聲道:“梁冬,這位地仙所言之物,你可知曉?”
冷梁冬呆愣幾秒,慢吞吞的回答:“冰金……好像聽爺爺……提過………………??!”眼睛突然亮起:“我家應(yīng)該有這東西,聽說是早年在后山的玄冰洞挖到的,我可以回去取來!”說到能回家的話題,冷梁冬瞬間恢復(fù)神志。
抹了抹臉上的蒸汽,冷梁冬道:“冰中金在下會用最快的速度取來,地仙還有什么需要,若是可以,能否隨我二人到礦道外細(xì)談?”說著,滿臉僵硬的苦笑道:“實(shí)不相瞞,在下冰系血脈之人,即使有法寶護(hù)體,也難長時間忍耐洞中炙熱火氣,所以才貿(mào)然請幾位地仙出礦洞。”
楊何宇聲音稚嫩道:“出去當(dāng)然可以,之前我們聽說島嶼附近有換資源的船,本想看看,可誰知你們好多人族不讓我們出去,還到處堵道?!?p> 冷梁冬氣的眼珠一瞪,鼻子噴著水汽,怒道:“我看誰敢攔路!耽誤小爺找藥材,小爺免費(fèi)送他們大冰棺!”
虛輕炎旁邊無奈道:“我看你現(xiàn)在跟回光返照似的,能活著出去再說吧!”沒等對方反駁,伸手拉過一條手臂搭在肩上。扶好冷病號,虛輕炎單手持劍說道:“三位地仙閣下,請隨我二人出礦洞,若是有人阻攔,我解決?!?p> 楊何宇繼續(xù)抬頭詢問,赤炎沒表示,鵬空伸出手杖,小卷毛伸手掛在上邊,道:“拜托虛公子開路了?!?p> 虛輕炎點(diǎn)頭,轉(zhuǎn)身踩礦道內(nèi)的火氣御空,朝前飛去。赤炎和扛人形旗的鵬空并排飛在后邊。
五人出礦道期間,其余修士見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還真有攔路的,無論對方念什么開場白,虛輕炎不理會,直接火卷劍氣刺出,之后不管對方死活,直沖過去,不聞不問。
鵬空后背掛著的旗子小卷毛暗中咧嘴:這虛輕炎真是人狠話不多,有他開路,自己這邊應(yīng)該不會拉多少仇恨了吧?
依靠虛輕炎記路的本事,五人很快飛出流火礦道。離開火爐的冷梁冬立刻還陽,指著北邊道:“北邊離我家近些,咱去那邊?!苯簿徒粋€島的距離,虛輕炎沒有吐槽,依舊扶著這個中暑的病號,朝北邊飛去。
越過島嶼周邊的船只,徹底恢復(fù)常溫的冷梁冬懸于半空,雙手掐訣合十,嘴上猛地一吹,頓時掌中飛出無數(shù)雪花。晶瑩剔透的雪花旋轉(zhuǎn)著落在海面,很快結(jié)成近二十平的蓋雪浮冰。冷梁冬改換手訣,一根根小冰棒懸于掌上,反掌一落,六根冰棒變?yōu)樗拿锥喔叩谋駠α⒂诟”行?,其余冰棒同樣化為冰竹,橫豎錯落,搭成棚頂。冷梁冬再次深吸一口氣,吹出大片雪花落于棚上,結(jié)成無數(shù)冰掛。
一個完全用冰雪做的紫藤涼棚完工。
虛輕炎白眼一翻:“不學(xué)無術(shù)?!?p> 冷梁冬沒理會,拱手道:“三位地仙閣下,請隨在下到棚中小坐,在下還有幾句話說?!?p> 鵬空和赤炎依舊并排飄進(jìn)涼棚,將人形旗放下,楊何宇踩著沙沙的清雪,仔細(xì)觀察,還好,沒化,果然不帶神火,踩冰雪就不會化了。
因?yàn)樘厥怏w質(zhì)的關(guān)系,楊何宇就算光腳踩雪也不冷,站在冰棚下,贊嘆道:“冷公子好手藝啊!若不是我家太熱,我都想請冷公子做個冰雕送給父親了?!?p> 徹底恢復(fù)低溫的冷梁冬摘了帽子圍巾,收起棉袍,外加周身散出冷氣,自覺舒服很多,拱手笑道:“坑坑地仙過獎了,我這乃是雕蟲小技,蹬不得臺面,幾年前有幸見識極地冰雪之仙的作品,那才是真正的天地藝術(shù)之作啊!”
鵬空和赤炎繼續(xù)懸著,虛輕炎抱劍而立,楊何宇直奔主題:“剛才聽聞冷公子還有話,可以直說?!?p> 冷梁冬笑道:“之前在礦洞,我這腦子有些暈,所以想出來細(xì)說:關(guān)于藥材交換,閣下所言之物,我家倉庫有,但我覺得,只用冰中金換那么多稀有藥材,實(shí)在是占了地仙的便宜,不如地仙閣下再多說幾樣,若我家有,也好一并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