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母是高齡產(chǎn)婦,不僅自己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就連漾漾前兩年身體也很不好,差點以為活不過來,只是這一年來身體好些了。
夏唯一嘆了口氣,越發(fā)的不理解宋母的想法。
夏唯一路上又跟梁媚去采購了些想吃的東西和春游必備的東西,到度假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給張孜寧發(fā)了消息就帶著幾人去了后面的草坪。
那一片有各種各樣的花,還安裝了幾個秋千吊椅供人拍照,四周還有很多亭子,草坪對面遠處還有幾個池塘,池塘里養(yǎng)著錦鯉,還有種著荷花,這一段時間正好是各花開的時候,走在這一片感覺愜意舒服了不少。
夏唯一不得不承認,蘇然在這方面的投資還是不錯的。
梁媚和夏唯一先拿出野餐墊墊在草坪上,然后把買的零食和一些飲料還有生食擺好。
“漾漾要不要跟著姨姨們一起整理呀?!泵掀诶粗齻兠畹乃窝_口道。
宋漾思考了片刻,把手里的書放下,學著大人們整理東西。
把東西整理好后,梁媚把帳篷拿出來。
“晚上看星星?!绷好奶裘肌?p> 兩人整了半天都沒弄好。
“叫張孜寧過來幫我們安裝一下吧?!绷好淖匀坏暮霸拸堊螌?。
“你什么時候跟他那么熟了?!?p> “這小孩最近一直找機會約我,估計看上我了?!绷好臎]任何反應,一臉平靜的開口。
夏唯一白了她一眼:“人家就比你小一歲,哦不,我們還復讀了,說不定還一樣大,還小孩呢?!?p> 梁媚一臉驚訝,然后賤賤開口:“不知道呀,他叫我姐姐,我以為他年紀比我小呢”
“咦。”夏唯一一臉嫌棄。
“啥表情啊你?!眱扇舜螋[起來,孟期一直溫柔的笑著看著兩人。
蘇然張孜寧和陸余生三人站在遠處的涼亭上,蘇然看著遠處溫柔笑著的孟期,心臟漏拍了一瞬。
他知道他逃不過了,即使每一次說服自己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她不喜歡自己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那他就不出現(xiàn),那他就不主動去關(guān)注她生活,自覺繞開她,他努力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壓抑了七年,他以為他已經(jīng)沒那么喜歡她了,可只要一見到她所有的防線都潰不成軍,他知道他逃不過了,這輩子他都只會喜歡她,喜歡一個不會喜歡他的人,他有時候在后悔,如果他以前好一些,不那么惡劣,她會不會可能喜歡他呢。
此時陸余生和張孜寧早已走到她們身邊,夏唯一看了一眼便走開去整理別的東西,梁媚指揮著張孜寧去安裝帳篷。
孟期察覺到有人靠近,轉(zhuǎn)身越過其他人看向涼亭處的蘇然,涼亭的陰影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孟期看了片刻,只是朝他點點頭自覺讓開位置帶著宋漾去喂魚了。
張孜寧跟陸余生在安裝帳篷,剛剛東西早就整理了一次,夏唯一也不知道整理什么,胡亂整理了一頓便走到遠處的樹下,坐在吊椅上,輕輕的晃動吊椅,看著遠處的大家發(fā)呆。
孟期帶著宋漾喂魚,不知道說了什么,孟期溫柔的摸摸宋漾的頭,然后笑了笑,宋漾也難得的露出靦腆的笑。
蘇然站在涼亭處不知道在看什么。
張孜寧和梁媚偶爾打鬧,陸余生正在認真的研究怎么安裝帳篷,看著這一幕,夏唯一不知為何,想起了高二期末那年七人的游玩經(jīng)歷,那時的她肆意張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起那時的他們?nèi)绱丝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夏唯一變得都笑意不達眼底,原來長大的代價就是失去了快樂的權(quán)力。
看著看著,夏唯一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吊椅輕輕搖晃,光不是很悶熱,反而有些溫暖,夏唯一難得的睡得很舒服。
再次醒來,是察覺到有人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她覺得很癢,夏唯一緩緩的睜開眼,意料中刺眼的光沒有襲來,入眼的是陸余生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光撒在他撒落的碎發(fā)上,顯得格外溫暖,陸余生骨節(jié)分明的手擋住了原本該落在她臉上的光。
夏唯一垂眸,將眼里的情緒斂下。
然后坐起身子才發(fā)現(xiàn)陸余生是站在她前方的。
“謝謝?!毕奈ㄒ惠p聲開口:“你站的腿麻了吧,過來坐下嗎?”吊椅的位置蠻大的,即使陸余生再坐下也不會考得很近。
陸余生聞聲坐下,兩人并沒有再說話,這時夏唯一才發(fā)現(xiàn)孟期和蘇然都不在了,只有張孜寧和梁媚帶著宋漾坐在草坪上。
“孟期他們?nèi)ツ牧??”夏唯一開口。
“她陪蘇然去拿燒烤架?!?p> 夏唯一點點頭,沒再說話,安靜的看著遠處的風景,察覺到陸余生炙熱的目光,夏唯一有些坐立難安,連忙站起身。
“我過去看看漾漾?!迸玛懹嗌恢姥钦l,主動跟他介紹宋漾:“宋漾,他是宋也的弟弟。”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陸余生抓住了她:“你是在躲我嗎?!?p> 夏唯一愣住:“沒有啊?!彼皇遣恢烂鎸λ?,她不知道他是她現(xiàn)在是什么感情,她跟陸余生也有六年沒見了,即使想念過他,但見到的這一陣子依舊覺得陌生。
“一一?!标懹嗌p聲開口:“你……六年前的事情,對不起,我……我不該用這種幼稚的手段逼你跟我結(jié)婚,也不該……”陸余生有些艱難的開口:“如果你……如果你現(xiàn)在想離婚,我……我可以接受。”
夏唯一聞言心亂如麻,她不知道陸余生的此番話是什么意思,是想跟她離婚嗎?
“我想想?!毕奈ㄒ徊恢涝趺疵鎸﹃懹嗌?,腦海里只有陸余生提到的離婚,其他的什么都聽不到,甩開陸余生的手立馬落荒而逃。
陸余生垂眸,其實六年前,他發(fā)狠的對了夏唯一,又強迫她跟自己結(jié)婚后,第二天醒來,他立馬后悔了,他怕夏唯一因此討厭自己,所以他當時幾乎落荒而逃。
他想過讓夏唯一選擇,但他很怕,怕她直接跟他離婚,然后兩人再也不聯(lián)系,所以這六年,他不敢主動跟夏唯一聯(lián)系,怕她一開口就是離婚或者說些討厭他的話,他害怕,但這六年,他時常偷偷回來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偷窺她的生活,他早就想回來了,想呆在她身邊,但學校那邊一直有事,他又想起夏唯一說的,她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即使他覺得她從來不是什么絆腳石,是他自己想呆在她身邊,但如果后面讓她知道他沒有完成學業(yè),沒有任何成就,她估計會對他很失望吧。
所以他在那邊更努力的學習,完美完成了學業(yè),也拿了不少的成就,也是醫(y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yī)師。
他在回來那天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那頭音樂聲嘈雜凌亂,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他有些懵了,他不知道夏唯一身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隨意接聽她私人電話的男人,他甚至有些惶恐,她是不是有了新的喜歡的人,不再喜歡他了。
所以當電話那頭遠遠出現(xiàn)夏唯一不耐煩的聲音的時候,陸余生又害怕了,慌不擇路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