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起來,沈遙知幾句話就擺明了整事,賀疏儀也免了一頓打。
“原來如此,事關(guān)重大,抽時間還是得去一趟。”賀喻洲抿了口清茶道。
“行?!鄙蜻b知道。
“啊,怎么還去……我小命都差點兒丟那兒了!”賀疏儀往塌上一倒,作悲痛狀。
“你嚎什么嚎,難聽死了。”謝蘭棹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嚎也比你唱歌好聽!”賀疏儀撲過來,像只發(fā)了瘋的倔牛要打人。
“啊——遙知喻洲,他咬人啦??!”謝蘭棹被他追得到處跑。
真是小孩子心性。
沈遙知笑了笑,躺在自己的塌上,睡了安穩(wěn)一覺。
朝暉夕陰十二時辰,文武大會第一日,大家都起得很早。
沈遙知在室外一處練劍,他一練劍就想雕點兒什么,于是尋了根根桃木樁揮著無極,賀喻洲在一旁溫習心法。等疏儀蘭棹梳洗完備后,沈遙知手下的桃木樁已經(jīng)成了個茶壺狀,上面還有些雕花,賀喻洲的心法也溫習了一大半。
“哇,遙知兄好生厲害,這桃木茶壺精致得很,用來泡茶一定至清至香。”賀疏儀蹲下來欣賞沈遙知的“杰作”。
沈遙知收了無極,將它背在背上,道:“走吧,沙月仙士在會場等我們?!?p> 途中來往之人眾多,浮丘山上一片熱鬧喧嘩,大多是些負劍負弓揚首而行的修士仙士,湊熱鬧的小老百姓也不少。
“師父?!鄙蜻b知在人海中找著了曲問星,行了個禮,道。
“嗯,”曲問星搖著扇,打了個哈欠,“你這三年練的那個訣,記得好好用?!?p> 沈遙知頷首,師徒間并無太多話語。
他視線一轉(zhuǎn),見杏花臺上走上一位男子,他眉宇間透著英氣,沉默也能不怒自威,臺下攢動的人頭都扭向一個地方,視線焦點都落在那男子身上,嘰嘰喳喳的交談聲也停了。
沈遙知心道:這估計就是師父說的那位葉氏門主——葉卿。果真是氣度不凡。
“文武大會于長洲葉氏浮丘山舉行,支持者葉氏一代門主葉卿,賽程五日,不分男賽女賽,對賽者采取抽簽制,晉級制。報名者登記在冊,不赴大會者記棄權(quán);服丹藥增靈力、替賽屬作弊行為,參賽者報復其他參賽者屬違規(guī)行為……以上均以廢成績廢參賽資格處理。感謝各位赴會,請誠信參賽!”
然后上來了兩個巨箱,各人依次上去抽簽,有人皺著眉頭下來,有人神色難辨,有人拍手狂喜,有人跺腳直罵娘……如此半晌才輪到沈遙知,他拿簽便走了。
“遙知兄,我抽到了個小菜鳥的簽哈哈,你呢?”賀疏儀笑著湊過來看沈遙知的簽,然后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凝固。
“我操,我操……”賀疏儀望著那簽上的字癡叫道。
“你又嚎什么??!”謝蘭棹走來,也湊著看了一眼。
“我操……”多了一個人嚎叫。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沈遙知被他倆這么一出弄得半天摸不著頭腦。
“你不知道岳茗是誰啊?!”謝蘭棹鄙夷又可憐地看著他。
沈遙知搖搖頭。
“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沈遙知實在記不得那些仙門子弟中的風云人物,神仙道不過幾百來號人,這三年他都只認得幾個,更別說仙門百家了。
“你別讓他想了,我說!岳茗是朝歌仙都岳黎大將軍的妹妹,她自小修煉,六歲的時候就因一手好劍,名號傳遍四?!,F(xiàn)在更是厲害,據(jù)說就是她哥打贏她都要費幾分力,而且……嘿嘿,據(jù)說她長得還很漂亮~”賀疏儀搶在謝蘭棹前面說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上次在臥江樓觀碧波潭的時候遇見的那行人里似乎就有她,我當時專注去看泫應了,沒注意到,哎!可惜了可惜了……”
提起那位將軍,沈遙知便沒什么好印象,干脆不想了。他把其他人的簽都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就他一人手氣背得不行。
算了,順其自然吧。
挽風一半
沈遙知那三年可不是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