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大皇子府邸,地底深處,一座寒鐵打造的大殿,東方裕閉著眼睛,瘋狂的運轉氣血,濃郁的氣血激蕩,好似巨浪拍打,轟隆隆的,十分強大。
這一番變化,從他的體內噴射出無數的真氣,如雷鳴一般,在他的腹部,更是有一團氣血在凝聚。
東方裕發(fā)出咆哮,如龍吟虎嘯,又如鬼哭狼嚎,十分的恐怖,這是他修行期間遇到麻煩了。
良久,他睜開眼睛,里面血絲密布,極為的不甘,發(fā)出了夜梟一般的怒吼:“該死,就差這一點,就差一點的血脈濃度,要不然【長生天經】早就被我參悟了,何至于卡在這里,進退兩難?!?p> 東方裕付出很多代價,才把長生島屠戮一空,收集的血脈本以為夠了,但是誰想的到,最后只差一個長生蕓。
長生蕓是嫡系血脈繼承者,她一個人就頂上百萬的支脈血脈,少了她,還真的不行。
這就是大皇子的心頭刺,不拔掉他會很難受的。
“大皇子無須擔心,欲速則不達,您已經前進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區(qū)區(qū)一個長生蕓,根本不足為懼?!贝丝檀蟮罾镞€有一個人,是個中年男子,身穿寬大的長袍,上面繡著各種花鳥圖案,手臂上滿是紋身,看他的風格,像是莽荒毒瘴之地的人。
大皇子氣息逐漸平穩(wěn)下來,道:“你說的不錯,我已經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肯定會走下去,等找到長生蕓,我一定要好好折磨她幾天,在來血祭?!?p> 大皇子暴虐的性格一直都有,只是平日里隱藏的好,但是歸根究底,他的母親還是百族妖獸一員。大皇子本身就是有一半妖獸血脈,暴虐是正常的。
中年男人恭敬道:“大皇子今日喚小人前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道:“你是莽荒毒瘴之地出來的人?”
中年男子點頭,道:“小人乃是莽荒毒瘴之地蠻神教的一員,負責對外的一些事情,大皇子對小人的底細應該很清楚?!?p> “是很清楚,所以叫你來,是為了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大皇子冷酷道。
“什么事情?”中年男子立即道,一點都不意外,在來的路上就有了心理準備。
“找人,半路上給我截殺了我們的覓王殿下!”大皇子眼里寒芒一閃,說到覓王的時候,咬牙切齒,臉色有點扭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為陰森。
中年男子遲疑道:“這可是陛下冊封的第一位王爺啊?!?p> 大皇子淡淡道:“你殺了他,我就成為你們莽荒毒瘴之地的保護傘,明年開春父皇要征伐你們,到時候我也會領兵,有我在,你們損失不會太大,換成覓王,他剛封王,正是需要表現的時候,你們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殺了覓王,不單單是為我,還是為了你們自己?!贝蠡首佣⒅心昴凶拥馈?p> 中年男子沉默了,仔細一想,大皇子說的沒錯,東方靖要征伐莽荒毒瘴之地已經不是秘密,那么他就要提前想辦法。
“大皇子,蠻神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敝心昴凶永淇岬?。
“我相信你,對了,你叫什么?”大皇子忽然問道。
中年男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下于沛,乃是蠻神教對外組織的負責人之一?!?p> “嗯。我記住你了,你現在回去布置吧,我可是得到消息,今天我們這位覓王就要離開長安城,孤身一人,前往莽荒毒瘴之地,自大到這個程度,就是找死了,你們應該可以得手吧?”大皇子冷笑道。
“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覓王殿下進入莽荒毒瘴之地流連忘返,不舍得回來,一輩子都待在那里。”于沛冷酷道,緩緩退走。
東方裕雙手背負在身后,面對空空蕩蕩的大殿,他皺眉問道:“長生蕓還是沒有消息?”
“沒有!”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干脆利落。
“這個賤人,也不知道藏在哪里,該死。”大皇子怒罵一聲,非常憤怒。
“長生蕓有消息,我們會稟報大殿下的?!卑抵械娜嘶卮稹?p> “通知桑頓將軍,覓王出長安了嗎?”大皇子冷酷的問道。
“通知了,您布置的雙重保險,一定會讓覓王一有去無回?!卑抵械娜丝滟澋?。
“讓我的母后安心待在宮里,和父皇搞好關系,對付這個覓王,我自己出手就夠了,一個廢物,也想爬到我的頭上,找死?!贝蠡首硬恍嫉馈?p> 暗中的人不說話了,靜默無語,消失不見。
……
不僅僅是大皇子在關注東方覓出長安。
很多人都在關注。
三皇子也在關注,但他沒有和大皇子一樣,暗中下手。
三皇子的宮殿,文化氣氛很重,他手下有很多文人,和大皇子一文一武。
此刻三皇子正在寫字,偌大的書房里,只有他一個人,靜下心來寫了一行字。
坐山觀虎斗!
這五個大字,寫的是鏗鏘有力,落筆處可見鋒芒和內斂的殺意。
三皇子和大皇子不同,他隱忍的多,心思深沉的多,就算有暴虐的想法和人格,也被藏得很好,不像大皇子,經常暴露出來。
三皇子也恨死了東方覓,畢竟東方覓搶走了第一個王位。
但他沒有魯莽的派人出去殺東方覓。
因為這件事情不是他該干的,是大皇子。
他們兩個都恨東方覓,可是對比下來,巴不得東方覓死的人,還是大皇子,不是他三皇子。
所以他以不變應萬變,坐山觀虎斗。
“斗吧,打吧,最好打的你死我活,打的兩敗俱傷,打的父皇對你們都厭煩,我在最后站出來收拾殘局?!比首酉氲耐茫彩沁@樣做的。
宮內,東方靖處理國事的地方,當太監(jiān)告訴他東方覓出城了,孤身一人,東方靖淡漠的抬起頭,道:“隱忍十年,一朝爆發(fā),看來你母親還是給你留下一點好東西的?!?p> “現在我給了你王位,希望你能把水攪渾一點,不把水攪渾一點,大魚是不肯出來的。”
東方靖果然和東方覓想的那樣,沒有什么父子關切,父子情深,他就是把東方覓推到臺面上吸引火力,自己在后面默默的觀察。
帝王家無親情,父殺子,子弒父,兄弟相殘,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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