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唉!回神了!要遲到了!”王沉看著柳殤發(fā)呆趕快提醒道。
“哦哦,快走吧?!?p> 還好,趕上了,剛進堂府會有一次測試,早上是文史測試,下午是武力測試,把通過測試的先調(diào)走,一年之后還有最后一次機會,通過則留,不過則退。
這也是堂府最后測試的兩個大項,文史合格,進朝堂斗百官,國主賞官位,武力合格,進軍部角力,統(tǒng)帥定職位。
在地下一層,柳殤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方式就是看文史,而且是史家的記載。
他現(xiàn)在不僅能知道前面六百年的事,往后十年他都知道,實實在在的知道。
柳殤和王沉進去堂府,只見一堂三府里被分割了十個房間,他被管事塞了號牌,讓他找到了相應的屋子進去就行。
“六十,他們來這么早,你幾號?”柳殤看了眼牌子,這代表最后一間房第六個。
“五號?!?p> “五號?你應該能過吧,那我先進去了?!?p> 柳殤推門入內(nèi),只有一個王室派來的文官在內(nèi),已經(jīng)有五個堂府的學生坐在里面了,不過好像在旁邊抄寫什么。
“過來坐下,第一題,評價一下當今國主。”
不是考文史嗎?柳殤一臉疑惑,不過他知道文官無非想聽贊美之詞,就使勁回憶著地上龍騰國的歷史,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從國主的文韜武略,膽識過人,親征靈蛇國的歷史說起,到內(nèi)政軍事,選賢舉能,那些文臣武將的列子,最后只要總結(jié)一句,國主乃當今十二國中最英明的國主。
剛說到國主親征歷史開頭,就被文官給打斷了。
“說的很好!那你評價一下文臣制約武將的提議,不用刻意為之。”
“龍騰國一千四百年,武將拜世德在龍蛇交戰(zhàn)的前線戰(zhàn)場上下令,凡是勸諫回師者,皆斬,一大批的文臣,那些家族子弟,甚至王室子弟皆被斬于敵將前,其中有與拜世德交惡之人,給人留下口舌。
雖然小勝靈蛇國,但回師時,引發(fā)諸多文臣及王室子弟不滿。
大臣蘇霄梟曾言,應文臣制約武將,武將令得通過文臣眾意,方可生效,用此法龍騰國方能長久。武將蘇惡反駁其言,其道武將可由文臣制,文臣誰可制?文臣無上陣殺敵之經(jīng)歷,豈知戰(zhàn)場變化。至今雙方都無定論,經(jīng)常吵得不可開交。
就我而言,無所謂制約不制約,上頭有國主保大事不亂,文臣武將在其位謀其職便可,多加干涉,反而適得其反?!?p> “過了!把你的號牌留下,你可以走了?!蔽墓偎妓髌滩叛?。
“這么快,沒難度。”聊起這種話題柳殤可有的是精力。
“你答第一題的答案就足夠讓你進王室斗百官了?!?p> “第一題我才說了一半都不到,還沒說完呢?!?p> “停,留著剩下的到斗百官的時候再說好了,把號牌放下,可以走了?!蔽某紵o語,他沒想到柳殤還想接著說。
柳殤放下號牌,很快走出三府。
“哥們,你比我還不好學,第一個出來?。 蓖醭猎谖逄栭T,聽文官提問龍騰國一千二百年前后的有哪些變化,頭都大了,完全沒給提示是一點也不記得,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里面根本沒人敢攔他,他沒想到的是柳殤比他溜的還快,他可不相信柳殤會比那些儒生子弟還快。
“在里面浪費時間!”柳殤回答的很實在。
“你說什么?柳殤,我沒聽錯吧!”作為一堂三府的管事,王沉口中的老妖婆——楚婕,剛來視察就看見柳殤和王沉走了出來,還聽見了柳殤回答的話語。
“柳殤,你可不是王沉,你要知道,堂府是你唯一的機會,昨天你不來就算了,今天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趕快回去,測試完了再出來?!?p> 楚婕的話可以說是對柳殤很負責任,在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的情況下,柳殤抓的住的改命機會就是堂府,她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楚管事,你覺得我沒考完那文官會放我出來嗎?你都說了,我可不是這胖子,哪有這臉面能出來。”
“真考完了?”楚婕這時有點反應過來,這些文官都是王室派來的人,你回答的有偏差,他會抓著你,糾正你,直到答對為止但是這次機會就沒有了。
“當然。”
“你進了哪號房?”
“最邊上那個?!?p> 楚婕不理會柳殤,而是親自走了進去。
“你們倆吃藥了,這么快!”夏彤一臉不可思議,以前他都是第一個出來的。
“他應該吃藥了,我可沒吃。”王沉指著柳殤,對于柳殤剛才的回答,他心里竟然有點相信了,他了解柳殤,絕對不會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扯這種沒意義的謊。
“好久沒見了,同桌。”柳殤看著夏彤,確實久違了。
夏彤有些奇怪的看著柳殤,他們明明昨天還見過面。
“真吃藥了?”
“有藥早吃了,只不過那文官人好,問的簡單而已?!?p> 夏彤明顯是不信,還想再問什么,她總感覺柳殤變得不一樣。
可是已經(jīng)有一大批人從三府中出來,柳殤三人一看這架勢,不約而同的先往食堂跑。
“今年三府哪來這么多人,吃飯的地方都不夠大了。”夏彤今天早就到了,被關在小屋子里準備。
“誰知道,本來像您這種人才哪里會再和我們倆搭伙?!蓖醭翐u搖頭。
“想排擠我?你個大胖子?!?p> “這外號是你們倆誰取的,我哪里胖了?”王沉只有臉有點圓潤,身材只能說是正常,可是小時候柳殤見到王沉的第一眼在心底已經(jīng)起了這個稱呼,后來脫口而出王沉也沒反對,夏彤也學去了。
“那以后叫瘦子?”柳殤說笑道,說笑間柳殤卻思考起來,以前三府人都是平均的,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得了吧!”王沉無語,扭頭看見了誰,對著柳殤伸了下頭,“儂,你念叨的那個來了。”
柳殤思索間,看見王沉示意,轉(zhuǎn)頭,見李韻兒正端著盤子找空位,可哪里還有位子。
“這!”柳殤舉起右手示意。
李韻兒聽見聲音,看見了柳殤三人,隨即也走了過來,坐在夏彤邊上。
“你們倆這么快?”李韻兒對柳殤和王沉說道,這次可是王室來的人并沒有那么好應付。
柳殤沒說話,一直盯著李韻兒。
“咳咳,人家臉都紅了你還看。”夏彤敲了敲桌子。
“好久沒見!”柳殤這才回神,說了一句。
“嗯?!崩铐崈簯艘宦暎皖^吃飯。
“哥們,沒事吧,真吃錯藥了今天,前天還在別人家面館吃飯,忘了?”王沉對柳殤的表現(xiàn)更加奇怪,就一天沒見,柳殤完全不對勁。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么!對了胖子說實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年三府為什么這么多人,竟然還有她們倆。”前世可不是這樣的,柳殤清楚的記得只有他和王沉在三府,夏彤去了一府。
“真沒聽見風聲,邊境沒戰(zhàn)爭,朝堂也沒變化,誰知道王室怎么想的,昨天還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一府二府只有十來個人,好像還有一個老頭。”王沉仔細回想著昨天分府情況。
“老頭?”
“我爸說,那老頭他都惹不起?!蓖醭列÷暤膶α鴼懻f道,說完開始吃飯。
柳殤大致知道王沉父親應該在地下有些地位,惹不起的應該是地下的人了,世界變了嗎?
想了一會也就不想了,吃飯重要,開始扒拉了幾口飯,很快就結(jié)束了午餐時間。
“下午就是武力測試了,你們倆去嗎?”王沉對著李韻兒夏彤兩人問道,正常來說,女子很少去武力測試,基本放棄武力來換取專攻文史的時間。
兩人搖搖頭。
“那哥們,我們走吧?!?p> “我也不去了!”
“?”王沉邁出去腳停住了,王室的武力測試凡是堂府男子一定要到,女子是報名參加,男子要么通過文史,可以不去,除此之外視作藐視王室,王室永不錄用,還要被冠以懦夫之名。
“哥們,文史你是真的過了再出來的?!?p> “不是說了待在里面是浪費時間嗎?!?p> “搞半天只有我一個當小丑,我去,哥們快把藥拿出來,給我也來一片,我再回去重新測過。”說著朝柳殤衣服口袋摸去。
“兜比臉都干凈?!绷鴼懪牡袅送醭恋氖郑÷曊f道,“過幾天再來找我!”
“好!”王沉聽到柳殤講話,知道絕對有好東西,也不再停留直奔武力測試場地而去。
“你們倆怎么說?現(xiàn)在回去?”
夏彤和李韻兒都點了點頭。
“那行,剛好沒吃飽,再去吃碗面?!绷鴼憣铐崈赫f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夏彤看柳殤這架勢,也沒有跟去的必要,獨自回家。
“走吧?!绷鴼憣铐崈菏疽?。
“回收容所看過嗎?院長她們怎么樣?”
“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好像不記得幾天前的事了?!比烨埃鴼戇€和李韻兒一起回過收容所,李韻兒應李父要求給了院長一筆錢。
“那你就當我真吃錯藥了,忘記了幾天前的事吧?!?p> “院長她們還好,不過總是有人要走的?!?p> “那些孩子都換新了?”
“昨天院長為小破球也找到了人家,應該會來個新面孔?!?p> “小破球?這小子,也沒來個信?!?p> “昨天他來過面館說了,他去找過你,說你不在家,也就走了。”
“他大半夜的來找人的?”
“嗯,像是溜出來的,不過你去哪了,大半夜不在家?”
“說來話長,以后再說。”
兩人一路說著說著,來到了李韻兒家面館,看見有幾人圍在柜臺前與李父在爭吵什么。
“他們是什么人?”柳殤問道。
“收租的!”李韻兒趕緊跑了過去,與那些人對峙,“你們干什么,錢昨天已經(jīng)都交了,你們還來干什么!”
“韻兒來了,昨天呢,錢是交了,可那是上個月的錢,這個月行情不好,所以我們換規(guī)矩了,從今天開始交,另外改成半個月收一次,不過你放心,價錢不變?!碧酶械囊粏T趙強,罕新區(qū)四大家族中人,風評不怎么好,沒少干見不得人的勾當,估計又是欠債了,只能一家一家收錢,其他的都挺配合,就這李父不肯拿錢。
而李父不肯交錢的原因正是三天前的支出幾乎是把面館的錢全給了收容所,只剩下第二天交房租的錢和買日常用品的錢,今天買完東西之后,還沒開張,哪來的錢。
“我和你父親簽的約定,什么時候交就什么交?!崩罡笐B(tài)度強硬。
“老頭,不交錢就滾出去!”趙強身邊一人立馬回應。
李韻兒知道沒錢的事,聲音軟了許多:“能不能過幾天再交?”
“當然可以!”
“謝謝?!?p> “別著急,嗯…這樣,我給你一個辦法,我家里呢,沒一個廚子能讓我吃的下飯的,我就樂意吃你做的面,你和我回去給我下一個月的面,不僅這次的錢免了,以后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趙強思索了一會,裝模作樣的說道早已準備好的話語。
而這些話對于李父來說,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趙強的意思,不顧戰(zhàn)傷的身體沖了出來,頗有拼命的樣子,不過很快被其中一人制住,柳殤看的很清楚,那人可以算一級武斗者,李父怕是討不到好處。
“多少錢?”身后柳殤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趙強一跳。
“你要出頭?三千。”趙強心里很不爽,但是錢更重要。
“你不是說沒漲價嗎,半個月不是一千五嗎?”李韻兒很是生氣,身體顫顫的。
“沒錯啊,我來每次都收三千?!壁w強裝傻道。
“好吧,你說三千就三千,跟我去拿錢吧?!?p> “唉,把人放開,你去跟他去拿錢,韻兒,你去做碗面,我邊吃邊等,給錢的!”趙強示意那個一級武斗者放開李父,自己坐到桌子旁,拿出一張一百,吩咐起李韻兒來。
“恐怕你得親自來,他還拿不動那些錢?!绷鴼憣χw強搖了搖頭。
“你小子說什么!”那一級武斗者先火了,抬手就朝柳殤打來,不過瞬間倒在了地上。
情況突變,讓趙強不得不站起來,重新端詳了一遍,“沒看出來啊,有點本事,你去跟他玩玩,記住,別弄出人命!”
另一人有著一級武斗者的實力,剛上前,還沒擺出架勢,也倒了下去。
這下其他人都看出來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柳殤是怎么做的,也都知道柳殤不是好惹的了。
“唉,錢還要不要了!要就跟我來,不要就滾蛋!”柳殤有些頭疼,說的話也快了些,在趙強看來這就是挑釁。
“你們待在這,我跟他去!”
“少爺,他…”其他人都想勸阻,可被趙強打斷了。
“他不敢動我!”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也許是他出生就在仕家的底氣。
確實如此,趙強跟上柳殤,沒有再倒下。
“你小子去哪取錢?怎么往堂府走!”趙強跟著柳殤,這條路不是去堂府的嗎!今天堂府可是王室的人在考核,他怕柳殤有什么后招。
“要就跟上!”柳殤確實要去堂府,他可沒錢,可王沉有,只能找王沉先應付。
趙強為了最后三千,還是跟上了柳殤。
“我在三府門口等你!”柳殤通過通訊器和王沉說道。
不一會,王沉就出現(xiàn)了。
“趙強?你找的事?”王沉知道趙強,也知道他的為人。
“沒有,我怎么敢找事,王哥你說笑了。”趙強完全換了一副嘴臉,像王沉諂媚。
“先借我三千!”柳殤對王沉說道。
“為了三千,你就找事?你小子不是家里有的是錢嗎!”王沉從兜里拿出一百,遞給趙強,“敢收嗎?”
“王哥你真的說笑了,我哪敢要你的錢啊,兄弟,你也不說清楚,你要是提王哥的名字,也不會這么麻煩,你們慢慢忙,我這就回去招呼他們幾個回家,以后再也不要租金了,他們愛住多久住多久?!壁w強見王沉把卡送到他面前,邊說邊退,竟然直接跑了,真是一級壓一級。
“這人你認識?”柳殤看著王沉,看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王沉還挺有震懾的。
“趙家的人,成天賭色粘身,想來又是賭輸了,才來刮錢的,他到李韻兒她們家去了?”王沉解釋道。
“本來還想吃碗面的,嘶!頭疼!沒辦法,這人來的是時候。對了,你過了沒,吃面去!”柳殤腦袋還是有些影響,對現(xiàn)在的他來講剛才的兩魂力針消耗有點太大了。
“小爺動動手,這些小事不手到擒來,走走吃面去?!蓖醭翆τ诔?,也有著獨特的愛。
面館那趙強回去以后一頓好話,說的李父都不敢相信耳朵聽到了什么,盡管趙強說他們以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永遠不會來收錢了,他還是拒絕了,趙強也不多說,讓其他幾人架著倒地的兩人趕快跑。
“韻兒,柳殤那小子看不出來啊,剛才那一手連我都沒看明白,還能讓這趙家人低頭,他哪來的本事?”李父也經(jīng)歷了邊境大大小小的摩擦,全是知道了一些武斗者的存在,可柳殤這種無聲無息的功夫他從來沒見過。
“確實變得不一樣了?!崩铐崈旱木C合評價。
“收拾收拾吧,待看有沒有客人來了?!壁w強這么一鬧,路邊的客人剛才也沒停留,都走開了。
把凳子重新拾起,擦擦桌子,就等著客人來了。
不一會那些老主顧就來了,還有許多其他店的人,剛才看見趙強在都沒敢進來,看了一眼就走了,他們當中也有隔壁的商販,看見趙強像是吃了癟,抬著兩人跑了,現(xiàn)在都來詢問李父情況,李父沒有正面回答,就說和以前一樣,讓李韻兒去后廚做面了。
“人這么多!”王沉看著都坐滿了,這得蹲去門口吃了。
“都是來聽熱鬧的。”地上這是常事,如果在地下只有那些能吃飽飯的人可能會湊上來。
“上后廚吧,沒地方了?!崩铐崈悍藕妹婧?,看了看桌上都上齊了,把柳殤他們安排到了后廚。
“你也吃嗎?”李韻兒問王沉。
“一起來的,我沒有的吃?”王沉打趣道。
“那只能一人一半了?!崩铐崈喊衙娣衷趦蓚€碗里。
“要不要這么困難!”王沉以為李韻兒只是禮貌的詢問,沒想到是真沒面了。
“昨天買了這些,今天來的人有點多,那我再去買點?!崩铐崈赫f完,那些剛才收到手的錢,就要出門。
“你還來干什么?!崩铐崈簭暮髲N出來,發(fā)現(xiàn)那些食客沒沒了聲響,原來門口站著去而復返的趙強,不禁緊了緊手中攥著的錢。
“我只要三千,收了三千后你們愛住多久住多久!”趙強不知是有原則,還是怕王室律法,就算是三千也沒有從這么多食客手里搶。
“剛才給你你不收,又來找事了?!?p> 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可趙強這一次卻一改常態(tài):“三千是她們該付的,和你們沒關系?!?p> “嗯?”王沉這時才發(fā)覺,趙強不應該只是輸錢這么簡單。
局面僵在這,周圍的食客全都低著頭,豎起耳朵。
“你過去,讓隔壁那個過來說話?!绷鴼懖煌5呐闹X袋,有時重,有時輕,咬著牙說道,中間還有明顯的喘氣聲。
剛才那兩個倒下的人體內(nèi)還殘留著一絲魂針的魂力,而且旁邊還有個熟悉的氣息,要不是就在隔壁,柳殤現(xiàn)在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不是哥們,你怎么了?”王沉第一次見柳殤這樣。
“馬上沒事了?!绷鴼懲耆怯贸H艘粯拥幕炅Γ鲋甓氛叩氖虑?,不捂著腦袋才怪。
最吃驚的還是趙強,幾乎脫口而出:“你是道人!”
地上早已沒有了道人的傳說,只剩下的都是些仕家旁系,只有他們的長輩才相信著幾百年前還有那些人的存在,趙強小時聽老人說過,道人有著各種戲法一樣的能力,舉了個例子,他們的一個先祖有著超強的感知力,方圓十里,聽針落地,最重要的是他記得后半段老人說,盡管他們能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但他們也有弱點,每個道人都有自己的容器,他們把容器里的東西用光了,就會出現(xiàn)常人不會產(chǎn)生的反應,先祖脫力時不會停拍打著頭,來緩解痛苦,說的和柳殤幾乎一模一樣。
“讓他過來!”柳殤已經(jīng)想到了熟悉氣息是誰的,盡管他們現(xiàn)在還不認識,但是他的存在,讓柳殤在沒有加入地下戰(zhàn)斗營之前是相當難受,盡管他死的早。
其他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只有王沉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殤。
“你的聲音太大了,我早聽見了!你應該是在叫我吧!”
“趙祖霖!原來是你在找事!”王沉認識這位趙家的后輩的大哥,在趙家中能呼風喚雨,比這個趙強名氣大多了,而且這里的食客幾乎也知道這大少爺?shù)拿枺簧龠€沒吃完就走了。
“王哥你說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找事,是你朋友指名叫我,我才出來的。”趙祖霖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唉,胖子,只有趙家只有武斗者對吧,他們家有幾個?”
“應該不超過五十個,估計只有幾個二級武斗者,你想動手?不太行,王室會插手的,而且你能打過那些武斗者嗎?弄這兩個都像是虛了一樣。”
“那試試看!”
趙祖霖看著柳殤和王沉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已經(jīng)是壓著火了,他們還不當著外人說話,想動趙家,王沉都做不到何況是這個毫無名氣背景的柳殤。
“你說什么!呵,說大話當心咬到舌頭…”趙祖霖還想說些什么,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差點灑在王沉身上,緊接著順勢前倒,旁邊兩人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
“沒…沒氣了!”旁邊那人明顯慌了,一點氣都沒了,趕快把他放到地上,從懷里拿出一瓶藥,慌慌張張的倒出一粒,硬塞了進入,立馬實施急救。
另一邊躲掉對面吐過來血的王沉卻多不了背后吐來的,柳殤也噴出一口,倒在了地上,王沉和李韻兒趕緊上前。
“還好有氣!脫力而已嘛,不過這下事情就難辦了?!蓖醭林赖廊艘话阌昧^猛就會這樣,有氣就死不了。
可現(xiàn)在他必須得回去和他父親通氣了,不只是趙家的事,重要的是地上出現(xiàn)道人,還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都沒發(fā)現(xiàn)。
王沉把柳殤扛起,“哪能睡,睡一覺就好了?!?p> 李韻兒在前面帶路,等王沉把柳殤安置好,出來還看見那人在做急救。
“不用按了,你不都給他吃藥了嗎?待會沒死都被你按死了?!蓖醭磷吡顺鋈?,路過一直沒有聲響的趙強,停了下來,在趙強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聽見了嗎,你應該知道回去該怎么說的!”
第二天,那個給趙祖霖做急救的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趙強開始接手以前趙祖霖的工作,趙家始終沒有出面找過當時在面館的任何一人,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