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氣運她已經(jīng)是處于有求于人的地位了。
明明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卻硬生生的讓她設(shè)計出來一步不一般的走法,造就了一個別人主動幫助她的棋局。
這一點,氣運很厲害了。至少楚洵這一輩子,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角色。他現(xiàn)在突然有些慶幸,氣運求助的人是自己,他們,是一個陣營的人,不是敵人!
現(xiàn)在,楚洵終于清楚了氣運的真實目的。還是盤古,卻不僅僅是盤古了,她所圖的東西,太大了!
至此,楚洵終于敢放下心中最后的一絲顧慮疑惑,選擇相信氣運了。
他知道,氣運不會傷害云衣,就夠了。這樣強有力的合作伙伴,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楚洵他可不會傻到因為猜疑,而失去這樣強大的同盟。
“怎么樣,合作嗎?”
楚洵著實不知道氣運對世間的憎恨由何而來,卻理解她想要回報發(fā)泄的心情。至于合作,他正有此意!
“你知道我所圖為何?”
說實話,楚洵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別看他現(xiàn)在步步為營的規(guī)劃著,其實是漫無目的的,最后走到哪一步,他也沒有把握。
氣運雖然不知道楚洵想要什么,但她有信心。不管楚洵要什么,她都可以幫他實現(xiàn)。她有那個能力,與生俱來的能力,即使被某些東西阻擋著,依然還是她的能力,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再握到手里。
“不知,卻無懼!”
“無所謂,本王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夜,陳理還是沒有守到那抹奇異的漁火,魏蘊躺在床上,卻是一夜難眠。云衣在棗樹下研究了半夜,一無所獲,天涼了便回屋休息了。楚洵和氣運兩個,終是達成了共識,只是這個共識,于其他人而言,是個絕對的秘密罷了。
芳澤還是宿在他自己的舊亭中,本該一夜安眠的他,卻做了平生第一個夢。
一名美艷女子,雙腕系紅塵,雙足踏思念,歸在竹林里,悠然聞低吟。
芳澤所見,在他腦海里留下的印象,只這撩撩幾句話。
他有必要找氣運好好聊一聊了。在他所有的記憶里,影是不會做夢的,他想知道,昨晚做的那個夢,究竟是不是氣運的幻境影響的。
一大早,沒有任何交流,大家都聚齊了。
除了陳理一個人略顯風(fēng)塵,其他人都調(diào)理好精神了。
“魏夫人,若是你們夫妻二人不介意,我們?nèi)丝赏銈兎蚱薅艘黄饘ふ摇!?p> 看著時機不錯,楚洵提出了他自己的看法,沒有和云衣還有芳澤商量,卻知道他們一定會同意。
芳澤很容易,氣運已經(jīng)告訴他漁火真實的樣子是惡了,這種存在,除了氣運也就只有芳澤知道,如此兇險芳澤肯定不會置之不理,所以他肯定不會反對楚洵的提議。
至于云衣,她只要對那漁火還抱有好奇心,就一定會跟著的。她信任氣運,所以才會在氣運構(gòu)建的幻境里,無限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陳理未做任何反應(yīng),他對于楚洵三人,還沒有完全信任。倒是和他們比較熟悉的魏夫人同意了。
這樣一來,陳理不得不同意。他來這里,一切都是為了女帝,即使女帝本人都不承認(rèn)自己是女帝了,在陳理這里,女帝依然是女帝。
“陳理,你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們一起行動?!?p> “好?!?p> 氣氛就是這么奇怪。陳理一離開,他們幾個竟然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云衣,你是怎么想的?”
魏蘊不太方便詢問楚洵原由,便從云衣下手了。
奈何,自始至終,云衣是最不上心的那一個,所以啊,她真的不知道楚洵這個決定是為什么。她現(xiàn)在還停留在院子里的紅棗樹身上。
“沒什么,就是想幫幫你們,順便也漲漲見識。”
聽她這般回答,魏蘊也就不再過問了。
倒是芳澤一反常態(tài),一直盯著魏蘊看。這一處異常,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如今無事可聊,自然都注意著芳澤了。
芳澤不知道臉皮是何玩意兒,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注目,依然盯著魏夫人。
直到,魏蘊她自己受不了了,回看著芳澤的雙目。
未曾言語,便被問了個不明。
“魏夫人,你我之前,可否見過?”
魏蘊覺得他們二人沒有可能見過對方,楚洵和云衣卻覺得很有可能。他們兩個更清楚芳澤的真身,他漂泊不定,說不定真的見過魏蘊,只是見過,也無需這般盯著人家看吧!
打破沉默的,是飯香味。
這個味道,魏蘊自然清楚。
“陳理,不是說了要好好休息嗎?怎么還在做飯?”
難道的,他們看到了魏蘊生機的一面。原以為她從未在乎過陳理,不想?yún)s也會關(guān)心責(zé)罵。
片刻功夫,陳理就端來了一桌飯菜。
憨憨一笑道:“我也是餓了嘛,做一點是做,做一桌也是一樣倒省了你們費勁。”
只聽魏蘊一聲嘆息,也就隨陳理去了。
芳澤依然沒有吃飯,他跑到棗樹上思考人生了。
飯桌上,楚洵自然的給云衣夾著菜,給陳理看的萬分羨慕。
“你們是華洛人,可知道熬福一說嗎?”
魏蘊胃口不大,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事,跳轉(zhuǎn)到熬福這里。
聞言陳理的臉色,瞬間不好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當(dāng)然有了,除夕守歲之夜,又稱作熬福,熬的越久,福壽越長久?!?p> 云衣每年的除夕夜,都能堅持到最后,因此也了解到了許多只有夜晚才能看到的東西。提起熬福,她是不信那一套的,但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的不睡覺。所以,她還是很喜歡熬福的。
“我原先以為,這是吳鹿特有的傳統(tǒng)習(xí)俗,原來華洛也有啊。”
“這并不奇怪,雖然如今四大國差距都很大,但不可改變幾百年前,這幾個國家都是一個皇帝統(tǒng)領(lǐng)的?!?p> 楚洵很清楚,王伽所屬的那個年代,國家的國土面積普遍很大,和現(xiàn)在不同?,F(xiàn)在的四大國加起來,可能在王伽那里只能勉強算作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