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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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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之下 jy試作品 3070 2024-10-21 09:02:30

  游蕩于怪物與人類兩端的蜘蛛,與少年為伍的骷髏,與真實相伴的謊言。

  在衫斯等人游離于尼古丹的這段時間,位于北方的鎮(zhèn)北堡壘附近,正進行著一場戰(zhàn)爭。

  那是一場恐怖的戰(zhàn)爭,恐怖在沒有人能將那戰(zhàn)斗的場面描述出來,因為所有人都沉眠于那片紅雪之下。

  我說的所有人,是指人類。

  “怎么可能,居然會有這種事……”

  燭光搖曳的大殿中,原本端坐在主位上的人搖晃著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單膝跪地的斥候。

  “我們已經(jīng)十分仔細的檢查過了,但是……我們能找到的只有他們的殘骸……還有我們的制式武器……”

  跪在地上的男人偷眼一望,恰好對上那張憤怒扭曲的臉,之上嵌著的兩顆眼珠?!暗恰俏覀円呀?jīng)把那些東西都帶回來了,保證沒有遺漏,這樣至少可以給他們……”

  “我要那些廢物有什么用!”

  站著的男人猛的一腳,把跪在地上的男人踹飛好幾米,這其中包含著某些自愿因素。

  站著的男人看著狼狽跑出的男人,心里的火灼燒著他,激發(fā)著他的毀滅欲望。

  他不愿想,即使想到,也不愿承認那種可能。

  “一人團滅一個軍團,怎么可能!”

  原本從第三位一掉再掉到第六位就已經(jīng)很使他煩躁,眼下戰(zhàn)事又不順,他已是煩惱透頂。

  他抓起放在一旁的火槍,大步走出殿外,隨后一吸氣,放聲高呼。

  “全軍集合,剿滅怪物!”

  與此相對,處于鎮(zhèn)北堡壘以北五十公里的怪物行營,氣氛則十分熱鬧。

  瞭望塔上,一只大眼怪物看見遠方的雪地上出現(xiàn)一個血人,沒錯就是血人,她正在緩步靠近。

  而那只怪物沒有被嚇到,反而歡呼雀躍的跳下塔,喊叫著一溜煙跑進一頂帳篷。

  “回來了,她回來了,安黛因回來了!”

  怪物們面對面排列在道路兩邊,歡呼著迎接那位名叫安黛因的血人。

  冷風中夾雜著血腥味,令人作嘔,而安黛因每走一步都會帶起新的風,好在這條路不算長。

  她停下來,立在指揮官的對面。

  “喲,艾斯瑞爾,我回來了?!?p>  她取下被血污染紅的頭盔,甩一甩扎成馬尾的紅發(fā),沖面前的羊頭怪物咧嘴一笑。值得一提的是,這紅發(fā)是天生,但她的皮膚應該是藍色的才對。

  而站在她面前,那位猶如從地獄而來,給人類帶去絕望的羊頭惡魔。艾斯瑞爾,怪獸們的王子,血仇軍的指揮官。也摘下他那頭盔,還以微笑。

  “辛苦了安黛因,原本我還擔心你的新裝備在實際作戰(zhàn)中會出問題,看來是我多慮了?!?p>  剛剛還沾滿血污的鎧甲,顏色正變得越來越淡。仔細觀察,能看到關節(jié)連接處的皮甲上有著類似血管的紋路,將鎧甲上的鮮血吸收,并匯聚到胸口的核心。

  安黛因沒有回話。實際上,他倆心知肚明。這套全身鎧甲,可是那位王國首席科學家——的副手——根據(jù)長年積累的實踐經(jīng)驗,應用了“魔力轉化”和“生物科技”等各種前沿科研成果,以及結合對人類和怪物兩方的審美觀念進行批判后融合升華的獨到設計,最終打造而成。

  可以說,這套鎧甲是完全的完成品,不存在出現(xiàn)故障的可能。

  凱旋儀式結束后,艾斯瑞爾將眾人遣散回各自崗位,獨自領著安黛因前往中軍帳篷。路上,倆人談論了許多。

  “回去之后,就先把鎧甲脫掉休息一會兒吧,我想你應該也很累了?!?p>  “完全不累!你是不知道,穿這玩意戰(zhàn)斗有多輕松,隨便蹬一下腿都能竄出去十幾米,砍人跟切菜似的,超爽!”

  艾斯瑞爾啞然失笑,“那是你本身實力就不凡的緣故吧,要是隨便哪個人來穿都能變得像你一樣,事情可就簡單多了?!?p>  “哎呀,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得意忘形的!”安黛因右手握拳,朝他的后背猛擊,但沒有撼動分毫。

  倒不是她沒大沒小,只是這個家伙,艾斯瑞爾,雖說現(xiàn)在是她明面上的長官,但卻是幼時玩伴。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某一天,小安黛因偷跑到王宮內(nèi)廷,正好撞見國王在訓練小艾斯瑞爾。雖然她很快就被巡邏的衛(wèi)兵揪著衣領拽到國王面前,不過國王并沒有責怪她。

  “你想要變強嗎?”

  當時國王這么問她,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也不知道變強的目的是什么。

  那之后,她就被接到王宮內(nèi)居住,每日和艾斯瑞爾一起接受國王的親自指導,偶爾還會有一只老烏龜來傳授技巧和戰(zhàn)法。

  長此以往,她逐漸把艾斯瑞爾當成了自己的兄長而不是上級,這也是她敢于打鬧的原因。

  只不過,在這段回憶里,她省略了一個人,但她寧愿不去想他。那樣的家伙,就應該一輩子躺在角落,偷懶到死。

  “話說回來,你戰(zhàn)斗時有沒有感覺體溫異常的高?”艾斯瑞爾正色道。

  “哦,當然有!”安黛因右手叉腰,神情激昂道:“我現(xiàn)在還感覺全身熱血沸騰,快要融化一樣!”

  艾斯瑞爾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安黛因,鄭重的把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以后的戰(zhàn)斗,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先稍微冷靜一下,不可熱血上頭。這既是艾菲斯對你的要求,也是我作為長官對你下的命令?!?p>  安黛因做出招牌的露齒笑,以軍禮回應道:“是,絕對服從長官的命令!”

  緊接著,她右拳再次出擊,在近距離攻向艾斯瑞爾的胸腹。

  到達中軍帳篷已是傍晚,營地里響起隨軍樂隊的鼓樂聲,夾雜著士兵們雜亂的歌喉。

  艾斯瑞爾正在地圖上研究。前不久,他命專人考察附近地形,重新繪制了一份高精度地圖,和以前收集的地圖一一對比,這才充分了解一件事。

  以前收集的地圖,完全過時了。

  戰(zhàn)爭不是一呼一吸間就能結束的,為此他需要做好長遠的準備。這場遠征已經(jīng)開啟一年,他從霍博出發(fā),途中建立了無數(shù)據(jù)點和馳道,構建起這立體的,能夠互相支援的防御體系。

  據(jù)點能夠防范人類軍隊對側翼的襲擊,同時也能保護來自霍博那源源不斷的物資順利送往前線。

  而向鎮(zhèn)北堡壘方向推進,也是在站穩(wěn)腳跟后最近一個月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這也不怪他謹慎,畢竟是相當重要的戰(zhàn)役,能否光復鎮(zhèn)北堡壘全在于他的戰(zhàn)略選擇。

  “唉,要是地圖足夠精確的話,這個據(jù)點的設置應該能做到更好的……”

  在另一邊的坐椅上,安黛因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艾斯瑞爾那副煩惱的模樣,左手揉搓著右手腕,還是有些麻麻的感覺。

  “要我說,你跟他還真是一脈相承的軟蛋。都打到這里了,還謹慎個啥啊?!?p>  “小心駛得萬年船,”艾斯瑞爾仍望著掛在墻上的地圖,“還有,別把我跟父王相提并論,我還比不上他?!?p>  “怎么連你也學起那家伙,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來了,”安黛因背靠著椅背,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家伙,倒是比你們好些!”

  聞言,艾斯瑞爾來了興趣,回過頭詭笑著說:“吼,是因為在那次莫名其妙的襲擊里,他救了你一命的緣故嗎?”

  安黛因臉色通紅,“是……才怪咧!那次是我故意露出破綻的,不然他肯定又要偷懶不干活!”

  “說真的,那家伙啥都好,就是懶。還有他那兄弟,啥都好,就是太別扭?!?p>  “那可說不定?!?p>  安黛因詫異的看向他。

  “我是說,和你比起來,我跟他們相處的時間更久,所以知道的也更多。真實情況,也遠非你看到的那樣?!?p>  安黛因頗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一會兒淡然一笑:“隨你怎么說吧,反正我也不像以前那樣熱血上頭啦?!?p>  艾斯瑞爾點點頭,重又轉回頭去繼續(xù)研究。

  眼下需要做的事有很多。對他而言,首當其沖的就是完善現(xiàn)有據(jù)點之間存在的瑕疵,加固防御以及休整馳道。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边@句話的個中道理,也是安黛因口中那個懶惰家伙教給他的。

  不過,教給他的其實不止這些,他只了解到一部分,關于戰(zhàn)法的語句。像是“兵貴神速”“謹防夜襲”之類,怕是不知吧。

  夜幕降臨,狂風也如期而至。這片大地自古便有“白色荒漠”之稱,那風卷雪起,形成的暴風雪就如同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一樣,充滿致命危機。

  能見度低的可怕。

  艾斯瑞爾和安黛因還在中軍帳里,前者對著地圖若有所思,后者已是昏昏欲睡。風從縫隙處漏進來,吹起一股困意。

  戰(zhàn)士們也已入睡,換班巡邏警戒之類的事也是照常進行,現(xiàn)狀看起來似乎很安全。

  但,艾斯瑞爾卻一直放不下心,他總覺得這種安心感里的違和感過多。

  選擇保守的戰(zhàn)術,是因為遠征大計不容有失,卻并不意味著他是個守舊派。

  他隱隱覺得,敵人或許不會甘心失敗,很可能將在今晚有所作為。

  思索過后,艾斯瑞爾移步到安黛因面前,輕輕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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