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合力之下,這個阻擋了他們近七日的劍陣終是被他們跨過了,至此,他們已經(jīng)進山半月有余了。
白衡苦著個臉,為了過這個劍陣,他身上的陣珠陣旗用的所剩無幾,他也就這點本事,沒了陣珠陣旗后面如果再有難關(guān)他根本幫不上忙,豈不是成了沒用的包袱。
往前走了一段前路,過了一個轉(zhuǎn)角,映入眼簾的是兩座巨大無比的鎮(zhèn)山石獅。一位發(fā)須皆白的老年人正站在山門前,見到何邦一行人,露出絲絲笑容,“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來到蜀山山門了,幾位少年人前來蜀山可是為了求仙問道?”
原來劍陣便是最后一關(guān),他們這就是過關(guān)了?
白衡高興之余忙不迭的點頭,還沒等他準備好措辭,何邦已經(jīng)開口了,開口前分外有禮的行了禮,拿出智者給他的令牌,“前輩,晚輩得高人指點來蜀山不為求仙,只為治病,幼妹病弱,想借仙泉一用。”
老人接過令牌,神識一掃便知真假,但他不過是一看守山門之人,仙泉之事做不得主,還要層層報備上去。
老人雙手結(jié)勢,一柄劍從后背飛出,落在眾人身前并且慢慢變大。
突然出現(xiàn)一把飛劍,還是個會自由變換的飛劍,幾人不免好奇,但除了一直“哇”“哇”圍著飛劍轉(zhuǎn)悠了好幾圈的白衡,其余人表現(xiàn)的還算正常。
老人把令牌還給何邦,“你們坐上飛劍,它自會帶你們?nèi)ピ撊サ牡胤??!?p> 白衡一聽,趕緊一屁股坐在劍尾上,“哇,仙家之物果然不同凡響,這劍這么穩(wěn)當,都不會晃耶?!?p> 老人愣了一瞬,隨即暢快大笑,“小少年如此活潑,合老夫的眼緣。御劍之術(shù)只是最基本的法術(shù),這把劍也只是尋常之物,算不得什么。若是能留在蜀山,以后還有你大開眼界的時候呢?!?p> 白衡一聽這話,麻溜從飛劍上滑下來,眼睛亮的發(fā)光,“老爺爺,我來蜀山就是為了學仙術(shù),您能教我嗎?”
“我?”老人又哈哈大笑,“我不過一外門弟子,懂的些許法術(shù)也是皮毛,你若真想學些本事還要看你的緣法?!?p> “緣法?”
老人沒再多說,“去吧。”
何邦拜別了老人,扶著珍珠站在飛劍上,楊青站在最后,與珍珠中間空出一個位置,是留給白衡的。
白衡一臉尷尬的站上劍身,嘴里嘟囔了兩句,“怎么你們都站著,老爺爺明明說是讓我們坐上去?!?p> 何邦實在不想理他,干脆就當沒聽見。珍珠楊青一個在白衡前,一個在白衡后,想裝聽不見也不行。
楊青干巴巴的說道,“都坐下應該坐不開吧,萬一掉下來…”
珍珠接著說道,“你不覺得站著更有氣勢嗎?”
白衡一想也是,站著肯定比坐著有氣勢啊,他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理由。
飛劍騰空而起,只見群山被白霧環(huán)繞,白霧里又隱隱透出蒼翠綠意,仙氣飄飄卻不顯得虛幻。
整個蜀山有九座主峰,各主峰又分別有三到五座副峰。每座山峰各有主人,風格不同,是以山巒層層,景色非常別致。
白衡一只手搭在珍珠肩膀上,一只手指完這處又指那處,興奮不已?!翱炜?,那是飛來飛去的是什么?那里又是什么,怎么還有一圈欄桿?還有那,還有那……”
珍珠忍無可忍,本來飛劍飛的快,那風吹在臉上就很難受,還有忍受白衡的高音荼毒,珍珠側(cè)過身對著白衡吼道,“你不要再喊了,我的耳朵都要聾了?!?p> 風聲肆虐,珍珠所謂的吼聲也不過是比平日聲音大一點,白衡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注意聽珍珠的話,所以雖然近在咫尺,但是一個字都沒聽清,“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珍珠無語,不理他了。
飛劍只是帶著他們在蜀山外圍飛行,因為飛的夠高所以才能俯瞰一角蜀山風光。
最后飛劍停留在一座較為低矮的山峰上,山頂被人為開鑿的極為平坦,還有一座很是簡陋的茅廬。
眾人自飛劍跳下,那飛劍不用驅(qū)使,自己便飛回去了,白衡眼巴巴的看著飛劍消失,一臉落寞,不知道的還以為飛劍帶著他的魂一塊飛走了呢。
茅廬里傳來震天響的呼嚕聲,還有…
“這酒好香啊,”白衡像某種嗅覺靈敏的動物一樣嗅啊嗅,跟著味道來到廬內(nèi)。
何邦叫住他,“就這么闖進去太失禮了?!?p> 白衡萬分不舍的退回來,一邊退還一邊伸直了脖子朝廬內(nèi)看去。那茅廬外面看著簡陋,內(nèi)里布置的倒還算雅致,紅木桌椅擺放的也算整齊,就是地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與這些布置格格不入。
那呼嚕聲自然也是這個男人發(fā)出的。白衡看他那樣子,估計是醉倒的,不然不至于睡在地上。
白衡把自己看到的和猜測的跟何邦說了,何邦點頭示意知道了。但是沒有任務想要進入茅廬的表示。
白衡心急,“屋里沒人,我們難道不應該把他扶起來嗎?好歹不能讓他睡在地上啊?!?p> 何邦搖頭,“我們第一次來蜀山,對這里的人和事都不了解,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對仙人有所沖撞。”
白衡不以為然,“不會的。得道仙人怎么會這么小氣,你看山門前的那位老爺爺多和藹啊,他把我們送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不如我們先去屋內(nèi)看看…”
還沒等白衡把話說完,便見天邊一道波光閃過,一道麗影落在他們身前。
“你們是誰?”
來者是位十分英氣的女子,看年紀應該在二十出頭,一襲青白色衣袍穿在她身上只覺得心神氣爽,更添風姿。
何邦拿出令牌,上前一步,“吾等自凡世而來,為求仙泉一用治病,煩請仙子代為引薦掌門人,有一封書信要當面轉(zhuǎn)交。”
許綺光自小到大還沒有見過外人,聽何邦自報家門便多留意了幾眼,除了覺得他態(tài)度平和,不卑不亢一時也看不出別的。
只是,要見掌門人…
她雖然是許盛(也就是那個醉倒躺在地上便睡的那人)的女兒,但這件事也做不得,說不得還要等父親醒來由父親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