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道”這兩字一說出來,知府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陸紀(jì)突然站起身,說道:“不過我到很好奇,那夜你把人都轉(zhuǎn)去了哪里?”
知府仍然死鴨子嘴硬道:“在下實在是不知道陸公子在說些什么。”
陸紀(jì)笑道:“亂葬崗已經(jīng)被我們翻了,我若是沒證據(jù),也不敢這么大膽地直接來拿你?!?p> “翻……翻了?”
“是??!”莊云說道:“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實在沒想到你殺了那么多人?!?p> “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知府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帶看幾分絕望、幾分嘲諷,他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被你發(fā)現(xiàn)后,那晚我來不及運出去,就丟進了密道里。”
莊云臉上露出疑惑:“可是密道我全程都走過了,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啊?”
知府的大笑突然變成了陰測測的笑掛在臉上,說道:“你若是走得慢一點,再抬頭看看就知道了。”此話一出,整個堂上的人不約而同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莊云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任誰想到自己半夜走在路上頭頂有尸體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吧,這種感覺比尸體直挺挺地放在面前還恐怖。
陸紀(jì)走到知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理由呢?什么理由讓你殺了這么多人?”
剛剛還在笑的知府突然就像泄了的皮球一樣,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前幾年,碰見一位仙人,他告訴我,只要做好陣法,再放入足夠的祭品,就能夠強行入舍,讓她回來?!?p> 陸紀(jì)突然楞了一下,似乎突然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倒是莊云跳了出來:“這種鬼話你也信!”
其實在坐的人大多都有耳聞,知府與其夫人一向都是濃情蜜意,甚至小妾也不曾有過,在前幾年的時候,知府夫人突然失蹤,知府像發(fā)了瘋一般地找,然而查無音信,外面的流言都開始往知府夫人與知府手下的衙役私奔的方向傳,然而突然有一天的清晨,知府夫人的尸體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府衙門口。這件事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但卻沒人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從那天以后,府衙再也不是一個想伸冤就能去伸冤的地方了,說不定還有去無回,也不知這知府背后有何勢力,這么多年來竟沒人去管。
曲韻云望著跪在地上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知府,心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可為了一個人的生命用無數(shù)的生命去換,真的值得嗎?
陸紀(jì)抬抬手,示意來人把知府給帶下去,可剛剛似乎還傷心至極的知府,突然抬起了頭,嘴角帶看一絲神秘的笑,連客套都不客套了,對著陸紀(jì)說道:“陸紀(jì),你動不了我。”
陸紀(jì)挑了挑眉:“哦?”
“你以為你算什么?一官半職也沒有,靠看父親的權(quán)威在外面狐假虎成,真以為人人都怕你?”知府說完還偏過頭看看四周的人,又說道:“不就是個裘宗,說到底就是個江湖組織,要是你真敢用這個江湖組織在外面興風(fēng)作浪、作威作福,那它的鼎盛時期,便是你陸家的,覆滅之期?!?p> 突然,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一樣,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有的甚至都忘記了喘氣。
陸紀(jì)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依舊淡淡的,淡淡地看著腳下的人,甚至連嘴角都若有若無地勾了起來:“恭喜你,把我最后一點耐心消磨殆盡?!闭f完拔出了劍,抬手一揮,竟直接將知府的左臂給生生卸了下來。
曲韻云一聲驚呼,地上跪著的衙役們身體抖成了篩子,知府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打滾。
血,全是血,濺起來的,往地上淌的,鼻息中,也都是血腥氣。
陸紀(jì)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抬腳便踩在打滾的知府身上,那知府頓時不動了,嘴里還在小口小口地喘著氣,似乎是在以此來緩解疼痛,但陸紀(jì)又舉起了劍,放在他肩上,慢慢地往里扎,知府頓時又痛得面目猙獰,渾身都在抖。
旁邊有幾個身著裘宗標(biāo)志的人,跑出來將知府給死死的按住,陸紀(jì)直接一劍給刺穿了,知府甚至來不及驚叫一聲便昏死過去了。
曲韻云只覺得眼前一片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紀(jì),突然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
這邊陸紀(jì)利索地將劍抽出,甚至還抖了抖劍上的血,一轉(zhuǎn)頭便看見呆坐在椅子上的曲韻云,眉頭一皺,他把這茬給忘了。
維維桉桉
國慶期間停更幾天。 作者九十度鞠躬表達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