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有一整天了?!?p> 可可酒聽后,莫名其妙地還仔細想了一下,認真地歪著頭說道。
“對么!已經(jīng)一整天了??!你以前可是從沒有隔這么長時間睡覺的!
你想想,是吧?”
“嗯,是啊?!?p> “那就對了,你太累了!都累出幻覺了。
可可酒女王,你要記??!你是這個世界的女王,你是獨一無二的!
你是要將整個世界都當成街逛遍的人!
那些風雪怎么會嘲笑你呢?
那分明就是在為你祝福?。 ?p> 可可酒看著那些風雪和大樹道
“為我祝福?”
“對啊,它們是在為你祝福!”
“為我祝福?”
“嗯!”
“為我~祝福?”
‘噗呲’
可可酒展顏一笑,
“對啊,它們怎么可能會嘲笑我呢?它們,只是一些樹啊~我真是,太~”
看到可可酒終于從恐懼中走了出來,馬里其也是很開心的,他每天在等待的不就是可可酒的笑容嗎?
“嘻嘻,小薩,謝謝你為我說這些。我知道了,我懂了。
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仿佛知道馬里其的擔心,可可酒趕緊保證道。
“嗯,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嘻嘻,我先去睡覺了,你要一起嗎?”可可酒笑著沒有接馬里其的話,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
可可酒已經(jīng)徹底從悲傷的痛苦中走了出來,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額,我就不了,你先去睡吧,對了,記得要睡床??!
我腰疼,睡不了床的!別占了我的桌子!要不然,我就沒地方睡了?!?p> 可可酒笑著點點頭,率先向著圖書館走去,馬里其·跟在后面只有幾步路的地方,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走著。
他,沒有加速;她,也沒有減速。
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也沒有尷尬的氣氛,就好像渾然天成的一樣,仿佛他們就本該這樣。
就這樣兩人走進了圖書館開始睡覺。
這一瞬,
圖書館四樓,一個身處黑暗中的老人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誒!~”
“冬天有約,今世有緣。
黑夜漫長,希望你們看好自己的路,不要擦肩而過了??!”
沒有人聽見,老人仿佛不在意,開始繼續(xù)睡覺。
次日,
經(jīng)過昨晚的一場大雪,丘林學院內(nèi)一片白芒,入眼處全部都是雪,有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即視感。
天氣也逐漸變得寒冷起來,就連兩個太陽似乎也怕了寒冷,自顧自地穿上了棉襖,將熱氣都集中在自己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光芒比都平常暗淡了些。
馬里其站在圖書館的大門處,看著外面的美麗景色,明布大道上沒有多少人,那些學員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訓練場那打雪仗呢。
可可酒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今天的天氣不適合逛街,她也要去打雪仗。
馬里其也不知道可可酒要去和誰打雪仗,反正不可能是那些學員,很大的幾率是師傅,
誒,馬里其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師傅,甚至還有一些,羨慕。
搖了搖頭,馬里其轉(zhuǎn)身走回了圖書館一層,他今天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不能再看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學員從圖書館外走了進來,進來后看見了剛開始打掃衛(wèi)生的馬里其,說
“你是叫馬里其來著吧?”
馬里其看了看這個學員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馬里其心里稍稍有了一些準備
“是的,我就是馬里其,有什么事嗎?”
“有人讓我給你這個,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說著,那個學員遞給了馬里其一封信。
馬里其莫名其妙地接過,
信?難道是,師傅?看來這時可可酒已經(jīng)到了??!
馬里其將那封信打開,信里裝著一張紙和一枚類似懷表的東西,馬里其看到那個懷表時,眼睛一縮,嘴角緊緊抿著,瞇起了眼睛,接著趕緊打開了那張紙。
‘深夜過遷時,丘林城外東南方二公里,你來,他活;沒來,他死!
記住,
一人來!’
馬里其看完后,放下了紙,看向了那個懷表,上面有著深紅的血漬,已經(jīng)干涸了,馬里其深瞇的眼睛中寒光閃過。
這支懷表是保羅叔的,他一直貼身帶著,從不離身,
馬里其曾經(jīng)問過懷表的來源,這塊懷表一看就很貴,保羅叔應(yīng)該是買不起的,保羅當時說這是他家里傳下來的,他一直都當做珍寶來保護著。
現(xiàn)在既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就說明保羅叔已經(jīng)~出事兒了。
馬里其拽過那個學員來
“這是誰給你的?”
那個學員看著馬里其的眼神好像也明白過來了這個東西對于這個人估計很重要,當下也就沒有多猶豫就說了出來
“我今天出去學院有點兒事,回來時,在學院門口碰見了一個臉上纏著麻布的人,
他給了我寫封信,說讓我交給圖書館里一個叫馬里其的人,還給了我一枚金幣,說是我的跑路費?!?p> 馬里其放開了那個學員,回到了休息室里,沉思著
‘臉上帶著麻布,不用說,肯定看不見面容,安赫爾家族!一定是他們!與我有這么大仇的人只有他們家族了?!?p> ‘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在樹林子學院的呢?’
‘不過,誒,學院的學員太多了,我的身份暴露出去是遲早的事,本想著在丘林學院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將保羅叔給抓起來了,來威脅我出去?!?p> 馬里其將手里的信捏得緊緊的,眼里閃爍著大量的鋒銳寒光,
‘我的失誤,是我沒想到這一步,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我就必須走一趟了,安赫爾家族!我記住了!’
馬里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說了只能我一個人去,那我就一個人去,防止安赫爾家族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p> ‘首要目標是救出保羅叔來,其他的可以放一下?!?p> ‘那么,就等晚上了,我只能一個人去了,要救出保羅叔的話,就得做些準備了?!?p> 馬里其想著走上了四樓,他要跟狂老請一次假,今天不能打掃衛(wèi)生了。
狂老也沒問為什么就同意了,看著離去的馬里其,狂老笑了
‘一年的時間,這個小家伙都待在圖書館里,也憋壞了吧,昨天晚上又下了大雪,就讓他去和那個小瘋丫頭一塊玩玩吧!
最好晚上也別回來了。’
狂老認為,馬里其請假是想和可可酒一起去打雪仗,一起~約會。
可誰知,馬里其晚上要迎接的是一場血腥盛宴。
夜晚,很快來臨了,
馬里其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衣,身后還披著一件黑色斗篷,臉上帶著面罩,坐在曾經(jīng)的那個垃圾袋房里,
背后背著一個包裹,里面裝的是他今天白天在丘林城里的各個藥店買的治療藥劑,花費了馬里其三百個銀幣,
這是他在這一年在丘林學院圖書館里用多余的資源換來的。
馬里其坐在那里看著丘林城外的方向,而后又轉(zhuǎn)向了丘林學院的方向。
‘可可酒女王,如果~我這次沒有回來的話,你,一定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啊!不要再隨便在別人面前哭泣了。
最后,逛街的時候要小心點兒啊~!’
馬里其捏緊了拳頭,這是他必須去做的事,逃避不了。
看著天空越來越暗,馬里其也站起身來開始出城,深夜過遷時,就是兩天的交接時,就是零點。
城外。
丘林城東南方,距丘林城二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山丘,山丘的背后站著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幾人的樣子。
每個人的頭上都綁著一個頭帶,那頭帶應(yīng)該也是一個魔法器具,其上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將周圍的視野都照亮了。
領(lǐng)頭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長得很粗獷,臉上胡子拉碴的,長長的頭發(fā)也不知多長時間沒有洗了,跟個碰碰豬窩一樣,已經(jīng)結(jié)成一束一束的了,其上的油,仿佛只要在上面點一把火的話,瞬間就會燃盡一樣,或者,也可以擠下來炒好幾個菜。
身后背著一把重劍,看見就很不一樣,不是一般的劍,是個好劍!
安赫爾·威勒,安赫爾家族里的一名中層級干部,是一名三星騎士。
這次他就是奉家主之命來丘林城外刺殺馬里其的,他一共帶來了二十四個人。
有二星的職業(yè)者四人,一星的職業(yè)者十三人,剩下的七人全部都是普通人,但是那些普通人是安赫爾家族里專門干臟活的死士。
職業(yè)者基本不會去給人當死士的,所以死士一般都是普通人,為了自己的家庭考慮,將自己賣給大家族。
別看他們都是普通人,但打起人來都是不要命的,自損一千,傷你一百、十的事都是很常見的!
安赫爾家族認為那個馬里其既然能殺掉羅哈斯,是很有手段的。
對,就是手段,不是實力,那時的馬里其才十二歲,剛進行了天賦測試,不可能是一星刺客的。
馬里其今年才十三歲,最多能成為一星刺客,這已經(jīng)是非常有天賦了,
至于二星,安赫爾家族表示就算找遍整個帝國,都不可能找出超過三名的十三歲的二星職業(yè)者來。
所以,他們這次就派了一名三星職業(yè)者來進行刺殺,對付一名一星刺客是綽綽有余的。
“威勒,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那個馬里其好像還沒有來,他可是很謹慎的,不會膽小不來了吧?
他上次可是就沒有跟著那些學員一年級的新生去實習啊?!?p> 威勒身后的理查德問道。
這次的刺殺活動,理查德就是四個二星職業(yè)者中的一員,他是蘭帕朵的人,
他的任務(wù)是看著如果可以活捉到馬里其的話,先不要弄死,由他來對馬里其施展酷刑,折磨馬里其,以來解除蘭帕朵內(nèi)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