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司徒寒都會去避暑山莊待一段時間,于是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大玥國的世家公子,小姐都在隨行的隊伍之中。
沈輕然倒想看看這避暑山莊有何奇特之處,傳聞里面涼爽的很。
午后的陽光最是熾熱,馬車之中的冰也化的很快,沈輕然望了望這日光,想著還有幾個時辰才能到達避暑山莊,內心就有些焦躁起來。
早知道就不來了。
眾人也是熱得直冒汗,行至一片樹林,司徒寒命眾人歇息片刻。
沈輕然下了馬車,這樹林遮擋了強烈的陽光,但是熱氣還是撲面而來。
人群中不知誰說:“大家快來啊,前面有一處山泉,泉水冰涼得很,不如大家前去戲水如何?”
那些世家公子早就熱得直冒汗,聽到這話趕緊向那邊走去,也有不少小姐也朝著那邊而去,大玥國民風開放,所以世家公子和小姐玩在一起還是很平常的。
彩兒見沈輕然并未前去,不由得好奇:“小姐,你怎么不跟過去呢?”
沈輕然皺了皺眉,道:“算了不去了,還是在馬車上待會吧,現(xiàn)下天氣這么熱,四處亂轉就更熱了?!?p> 彩兒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兩人鉆進馬車。
沈輕然剛上馬車沒多久,突然人群里傳來一陣騷動,沈輕然掀開車簾看去,只見百來個黑衣人蒙著臉出現(xiàn)在車隊前面,眾侍衛(wèi)見此情形,急忙向司徒寒那邊而去,邊拔刀邊高喊著:“有刺客,保護皇上?!?p> 此時別家的公子小姐都去泉水那里了,如今還在這里的只有沈輕然,刺客見狀,忙向沈輕然這邊圍了過來。沈輕然計算了一下,這么多人她就算會點法術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們撩倒,早知道聽父親的話帶著侍衛(wèi)了,如今這邊只有沈輕然和彩兒兩個人,彩兒還不會武功。
此時彩兒驚慌失措,扯著沈輕然的衣袖道:“小姐,怎么辦?”
沈輕然沒時間跟彩兒說話,只得使勁把彩兒推向別處,刺客把馬車砍成兩半,沈輕然好不容易才從那車上安全脫身。
她一下馬車,刺客就團團圍住她。沈輕然看著這情況,心想,不對啊,為什么這么多人他們偏偏朝著自己來,莫非這些人是專門針對她的?
她看了看黑衣人脖子上的印記,大驚,這些人都是死士。
天吶,是誰這么大手筆,她記得來這里沒有得罪過誰啊。
彩兒被推出去后,暫且安全。她看到沈輕然被那么多黑衣人包圍,急得大哭:“小姐!”
沈輕然一邊應付黑衣人的攻擊,一邊還得提防他們的暗器,一時間有些力不從心。手上身上都有了明顯的血色。
彩兒見狀,趕緊往司徒寒那邊而去。司徒寒離沈輕然有些遠,所以并沒有看到沈輕然這邊的情形,他一聽到刺客就命令眾人加強戒備。
彩兒踉踉蹌蹌的跑到司徒寒的馬車旁邊:“皇上,救救我們小姐吧。”
司徒寒聽到彩兒的聲音,急忙掀開車簾:“你家小姐怎么了?”
彩兒哭哭啼啼的說:“有刺客,他們全部圍著小姐,小姐已經(jīng)受傷了。”
彩兒一說完,司徒寒立馬飛身向著沈輕然的方向而去,追風也趕緊跟上去。
沈輕然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中了黑衣人的暗器,她感覺自己的力氣正一點一點流失,一個黑衣人見狀,舉起大刀朝著沈輕然砍去,沈輕然避無可避,只得閉上眼睛。
“嘶……”
沈輕然猛的睜開眼,刺客沒有傷她,而是刺傷了擋在她面前的人。沈輕然努力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他胸前不斷流著血。
“子辰?”
沈輕然嚇壞了,此時趙子辰捂著被劍刺中的地方,臉色蒼白如紙。
司徒寒趕到的時候,黑衣人正要再次刺向沈輕然,司徒寒發(fā)力,一道白光出現(xiàn)在黑衣人眼前,轉眼之間他的武器碎成一片一片,司徒寒飛身上前,一腳踹過去,黑衣人當場斃命。
刺客一見到是司徒寒,齊齊咬破自己口中的毒藥,主子吩咐過,決不能傷到司徒寒,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黑衣人倒了,沈輕然看了一眼司徒寒,轉過頭繼續(xù)看向趙子辰。此時趙子辰已經(jīng)嘴唇蒼白,呼吸衰竭。
沈輕然雖然沒有學過醫(yī),可是她也知道趙子辰此刻被刺中的是心臟的位置。她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扶著趙子辰的手都有些顫抖,在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趙子辰出現(xiàn),救了她一命。她擦了擦自己眼里的淚,紅著眼眶說:“你怎么樣?”
趙子辰此時臉色蒼白無力,她看著沈輕然,道:“輕然,你別哭,你沒事就好?!?p> “子辰,你在撐一會,御醫(yī)馬上就來了?!?p> 追風帶著御醫(yī)到來,沈輕然讓趙子辰靠在一棵大樹上,緊張的看著御醫(yī)。
御醫(yī)一查看完傷勢,沈輕然就追問:“御醫(yī),他怎么樣了?”
御醫(yī)搖了搖頭,沈輕然有些急了,她的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趙子辰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御醫(yī),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沈輕然抓著御醫(yī)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
司徒寒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他推開御醫(yī)上前替趙子辰把脈,再探了探趙子辰的鼻息。沈輕然沒想到司徒寒也會醫(yī)術,她眼神一亮,拉著司徒寒的手問:“你有辦法對不對?”
司徒寒看著沈輕然的雙眼重燃希望,他不忍拒絕,他確實有辦法。
“不可,主子!”追風忽然上前來,擋在司徒寒面前,“主子,您乃萬金之軀,萬萬不可。況且趙公子傷勢極重,若是主子強行施救,恐怕……”
“退下!”司徒寒微怒。
“恐怕怎樣?”沈輕然再次抓住司徒寒的手,她的手有些抖。
“無妨,你且退下,我先為他護住心脈?!彼就胶嗣蜉p然的頭,沈輕然聽話的退下,她緊張的看向趙子辰。
這情形落入司徒寒的眼中,只以為沈輕然對趙子辰用情至深。他清楚此次若是想救回趙子辰的性命,只能以自身的內力灌到趙子辰身體內,而這稍不注意,極有可能損傷真元。
此法術相當于拿半條性命去賭。
可是司徒寒不想沈輕然自責愧疚,更不想看到她因為趙子辰而失魂落魄。
司徒寒凝聚內力,得先把趙子辰的心脈護住才好。他指尖點在趙子辰的眉心處,把自身的內力輸進去。
司徒寒能感覺到他的內力正在慢慢流失,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子辰的臉色慢慢好轉,司徒寒一看,心脈是護住了。
接下來要幫他修復損傷的心脈,此時他的內力已經(jīng)只剩五六成,但看趙子辰的傷勢,怕是要他五成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