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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第七十二章 孩子的啼哭,一首悲涼的挽歌。

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喵喵喵喵柒 3084 2019-11-14 17:58:22

  對于夏之秋的到來,云舒充滿了驚訝。連韓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是如何找到的?

  云舒提著垃圾站在門邊看著夏之秋跟夏之春,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很顯然,來者不善的兩位注意到了云舒的肚子。

  夏之秋之所以會查到云舒,是源于在韓曙的辦公室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的一張照片。她拿著那張照片質(zhì)問韓曙,“韓曙,這是什么?”她將照片奮力的扔在了韓曙的腳下。那張照片是去年跟云舒去國外旅游時拍的,一直被韓曙放在辦公室的抽屜里。

  他彎身撿起照片,眸光黯淡,“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泵鎸ο闹?,他連解釋都覺得是多余的。

  “原來根本不是蕭清然。韓曙,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好騙?”

  “夏之秋,訂婚之前我便說過。除了一紙婚書,你從我這里別妄圖得到其他。”

  “呵呵?!本谷恍Τ隽藴I,她看著韓曙的背影,狠狠地說道,“韓曙,你會后悔的?!?p>  之后,夏之秋便派人查了云舒。當(dāng)拿到地址那刻,便立即訂了機票跟夏之春到了這里。云舒凸出的肚子,更加刺激到了夏之秋本已煩躁的情緒。

  她走進(jìn)云舒,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偷,帶著鄙夷,“云小姐,真沒想到你還能有如此手段?!?p>  云舒從另一邊穿過,走到樓梯階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夏之秋將云舒的身體拉過來,眼里是滿滿的怒氣,“你還記得你朋友在我堂姐婚禮上說的話嗎?”她看了一眼夏之春,“她說我堂姐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她的愛情,偷走了她的婚姻。”

  “云舒,如果讓你朋友知道你插足別人的婚姻,她是否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我沒有?!?p>  “云舒,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對你是什么感覺嗎?你就好比一朵開在一堆鮮花中的蘭花,盡管不是十分美麗,卻勝在那雙眸干凈純粹。我想到的第一個詞便是氣質(zhì)如蘭。”

  “蘭花君子也。你當(dāng)真是辱沒了蘭花應(yīng)有的氣質(zhì)?!?p>  面對夏之秋的咄咄逼人,云舒也不再狡辯逃避,“夏小姐,我跟韓曙是在一起過。但是那都是你們訂婚之前的事情。你們訂婚后,我便跟他提了分手?!?p>  “是嗎?這么說你肚里的孩子不是韓曙的咯?”

  “不是。”

  夏之秋掏出手機,對著云舒說道,“既然不是韓曙的,那我不介意幫你給陳教授打個電話。畢竟嬌妻懷孕怎么也是件高興地事情不是嗎?”

  云舒看著夏之秋點開了手機,正準(zhǔn)備撥通陳光楊的電話,她立即攔住,“不要?!?p>  夏之秋將手舉高,懷著身孕的云舒哪里爭得過夏之秋。她踮起腳尖,用力的伸長雙手,想要阻止夏之秋將這一通電話撥打出去。夏之秋,另一只手放在云舒推著云舒的肩膀。如果可以重新來一回,夏之秋是絕對不是用力推那一把的。

  “啊。”隨著一聲慘叫,云舒滾下了樓梯,鮮血立即順著大腿留了出來,越來越多。

  夏之秋跟夏之春看著那不斷涌出來的鮮血,臉色慘白,兩人都怵在原地,不知所措。

  云舒強撐著清醒,聲音帶著無力,“求求你們,幫我打下急救電話?!?p>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夏之春,她慌忙的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對著電話重復(fù)著云舒口中念出的地址。她們只是想教訓(xùn)她云舒,讓她跟韓曙斷了來往,沒人想鬧到這樣的局面。

  最先接到電話的是蕭清然,因為云舒在醫(yī)院留下的緊急聯(lián)系人便是蕭清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掛斷電話那刻,是如何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訂的機票,什么東西都沒帶,也忘記了通知任何人,就連給歐麗請假也忘記了,便沖出電視臺,攔下出租車去了機場。

  夏之秋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的長椅上,緊張與害怕在內(nèi)心翻涌,一遍遍的祈禱著云舒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有事,不然她和韓曙就真的完了。

  云舒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時,已經(jīng)處于快要昏迷的狀態(tài),潔白的床單被她的血染得鮮紅,像是在一片冰天雪地里開出的一朵妖艷的罌粟花。云舒像是撐著最后一口氣,對著醫(yī)生說了一句一定要抱住孩子,便閉上了眼睛。

  她死死的捏住夏之春的額手,嘴里不停的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p>  這是第一次,蕭清然覺得兩個半小時實在是太長太長了。她的心里猶如此時此刻穿梭在云層中的飛機,不,比在云層顛簸的飛機還要來的洶涌。她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跟空姐要了一杯水又杯水,廁所跑了無數(shù)次。

  后來惹得空姐跑過來問她,“小姐,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她不再喝水,也不再上廁所,只是過不了幾分鐘便會看下手表上的時間,或許詢問下空姐還有多久才降落。她無法想象云舒一個人躺在手術(shù)里面的煎熬與痛苦,無法想像沒人陪在她身邊的孤單與寂寞。心中第一次涌上對韓曙的恨意。

  云舒,是她除了時一唯一的朋友了。如果沒有云舒的陪伴,這七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撐的過來?云舒話很少,卻總能讀懂她的心思,總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她最好的幫助與鼓勵。十多年下來,云舒于她早已是親人。想著這幾月以來,自己除了時常的電話,竟未能多來哈爾濱幾次陪陪她。作為朋友,她似乎有些不合格。心底,是如潮水般洶涌的愧疚。

  因為云舒有心臟病,不能使用麻醉。可她那昏昏沉沉的模樣跟被打了麻醉的人沒有什么兩樣。她隱約看見醫(yī)生拿起手術(shù)刀。對于疼痛她似乎感應(yīng)已經(jīng)不太強烈。隱約的疼痛告訴她,她的腹部在被一層層的劃開,每劃開一層肚里的孩子便離這個世界更近一步。

  云舒似乎看見了韓曙站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嘴角的笑燦爛暖陽。她還看見了他們一起去巴黎游玩的場景,他背著她,穿過那座古老浪漫的城市;她看見了,他們依偎在一起,夕陽從他們身后緩緩落下;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思念。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到最后的,當(dāng)醫(yī)生將孩子抱出來送到她面前時,嘴角含笑,淚水順著落在了枕頭上。

  她隱約聽見醫(yī)生說,“是女兒,五斤不到?!?p>  聽著孩子的哭聲,她仿佛看見了韓曙抱著女兒的樣子。最后,云舒在韓曙的笑臉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手術(shù)很快,比夏之秋想象中要快。

  一聲啼哭聲從手術(shù)室里面?zhèn)鱽恚闹矬@喜過望,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跑到了護(hù)士身邊,焦急地問道,“產(chǎn)婦怎么樣?”比起孩子的安全,她更害怕云舒出事。

  蕭清然到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已經(jīng)息了。她跑到前臺,焦急地問道,“云舒呢?云舒在哪?”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夏之秋跟夏之春。

  她從來不會想到,再見云舒是在這樣一間冰冷的房間。她就靜靜地躺在那里,潔白的布蓋在那張慘白的臉。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掀開那層白布??稍趧倓傆|碰到那刻,終是停了下來。她認(rèn)為只要她不掀開那層白布,看不到云舒那張臉,似乎她就還活著。

  她的人生不是沒有面臨過死亡,第一次是在十歲,第二次是在26歲。盡管她已經(jīng)從一個小孩長成了一位心智成熟的大人,在面對親人離去時,依舊是如此痛苦。她趴在云舒的胸前,哭的無聲無息,壓抑著自己心中的痛,害怕哭出聲會打擾到了她的安靜。她知道,云舒一向不喜歡吵鬧。

  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只是當(dāng)她出來時雙眼通紅,臉上的妝已被哭花。跟著護(hù)士去看了孩子,因為早產(chǎn),待在保溫箱里面,睡得很沉。她覺得模樣像極了云舒。她仿佛聽見護(hù)士跟她說什么云舒的情況,還說了一些關(guān)于孩子的什么。

  此時,距離她到醫(yī)院已經(jīng)五個多小時了。這會才從包里拿出手機,上面全是徐迭生的未接來電以及信息。她回了信息告知他,自己在哈爾濱。云舒走了,那幾個字終是沒有打出來。

  “我通知了韓曙?!毕闹锏穆曇粼谒砗箜懫?。轉(zhuǎn)過身,這才注意到夏家兩姐妹的存在。

  對于她們?yōu)楹卧谶@里,原因她知道。她未理會夏之秋,直接越過她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清然看著她,那目光盯著夏之秋有些發(fā)怵。幾分鐘后,她開口說道,“夏之秋,對不起有什么用?”冷冷一笑。她知道,這不是夏之秋的錯。她不過是想這一切提前上演了。當(dāng)醫(yī)生告知她云舒是因為心臟病原因去世的時候,她大為吃驚。她懊惱自己竟然不知道云舒有心臟病,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幫她瞞著懷孕這件事。如果當(dāng)初的她有那么一點理智,都應(yīng)該將這件事告知給陳光楊或者她的父母,這樣云舒也不用離去了。

  韓曙有錯,她又何嘗沒錯?對不起有什么用。又何嘗不是對自己說?

喵喵喵喵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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