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字號背鍋俠
看著小滿面朝墻壁,站的筆直,一副認真的小模樣,楊浩頓時放心了。
同時也是郁悶了,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這就是封建思想害人??!
而此刻,楊浩和小滿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當然也不算是閑聊,而是楊浩問,小滿答。
“你之前說誰上吊了?”
“就是少主在七天前從楓林鎮(zhèn)搶回來的那個許若月?!?p> 楊浩摸了摸自己的臉,九州的楊浩還真是死有余辜,居然干的出強搶民女這樣的勾當。
隨即感覺心里哇涼哇涼的,這些還都得算在他的頭上,自己這算不算天字號的大背鍋俠?!
滿心怨念,真想將九州楊浩弄出來鞭尸……額,好像現(xiàn)在身體在他這里……
過了一會兒,楊浩看著紋絲不動,要不是前凸后翹,估計站的和標槍一樣的小滿。
開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被救下來了呢,郎中看了,沒什么大礙,就是都怕她再上吊,所以小菊正在貼身看著,少主將她搶回來,少主一定是很喜歡她的,奴婢們可不敢讓她有什么差錯呢?!毙M認真的說著。
“沒死就好,差點還背上人命官司了……”
只是說完,搜羅著腦子里關(guān)于九州楊浩的記憶,頓時露出了苦笑,不知道自己這個背鍋俠背了多少的人命官司!
“少主,她哭的很厲害呢,少主你不去看看她嗎?”小滿似乎見楊浩真沒有責怪自己了,似乎膽子也變大了一些,倒是主動的詢問起來。
楊浩擺擺手,頓時再度牽動傷口,嗞了一口氣,呲牙咧嘴道:“老子都半死不活的,懶得去看?!?p> 心里則是在怨念的想著,憑啥老子還要幫九州楊浩這人渣擦屁股?
心里怨念的想著,不過卻忽然在床鋪上摸到一件東西,頂在他的腰間,有些難受。
楊浩拿了出來,看見這東西的第一眼,瞳孔微微一縮。
不對啊,這東西怎么也在這里?
手中拿著的是一塊玉扳指,晶瑩剔透的,十分翠綠,顯然這個玉扳指的材質(zhì)十分的上乘,是不是所謂的帝王綠他不清楚,也沒工夫去猜測。
因為越看,楊浩心中越是震驚,這東西卻是他捐軀之前,擊斃了一名匪徒的戰(zhàn)利品,還沒來得及上繳,就在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因為救人而死了。
卻在這時候,貼著墻壁站的筆直的小滿忽然開口道:“少主,因為少主受傷,奴婢幫少主取下來放在床邊的。”
楊浩聽到這話的同時,其實腦子里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九州楊浩的一些記憶。
這玉扳指一直在九州楊浩手上佩戴,卻是九州楊浩母親的遺物。
仔細一看,玉扳指的一側(cè),有一條擦痕,雖然細微,但是卻肉眼可見,而且正如楊浩之前觀察的一樣,和他在九州的戰(zhàn)利品完全一模一樣,連這道擦痕都一樣。
想不明白,楊浩也就懶得想,畢竟他在這個世界活了,如此神奇的事情之下,這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扳指,似乎也沒什么值得驚奇的。
不過楊浩看著還是滿親切的,甚至直接看成華夏世界的,這枚扳指也算是見證了他最悲壯卻也最光榮的時候。
于是戴在了大拇指上,有一股清涼的感覺,讓楊浩頓覺神清氣爽,剛才的郁悶之氣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當楊浩的視線放在玉扳指上的時候,忽然雙眼圓瞪,玉扳指中,好像有一抹血光一閃而過。
楊浩微微皺眉:“難道我失血過多眼花了?”
為了確定,楊浩死死盯著玉扳指看,卻不知不覺間,感覺一陣頭暈眼花,更伴隨著惡心想吐,就如同大醉酩酊之后躺在床上感覺天花板都在轉(zhuǎn)一樣。
在無比難受中,卻沒有注意,一縷血光忽然從玉扳指中融進了手中。
接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裂紋,最后碎裂之后從楊浩的拇指上掉落在地上,更是摔了個粉碎。
不過楊浩已經(jīng)不知道了,因為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
……
迷糊中,楊浩突然被吵醒了。
睜眼一看,一個八字眉的年輕小胖子不顧小滿的阻撓走了過來。
這小胖子身穿錦袍,皮膚白嫩,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油水十足的二世祖。
看見楊浩睜開眼睛,小胖子頓時一下子撲在了楊浩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喪般的嚎了出來。
“浩哥兒,俺聽說你被刺殺了,這就馬不停蹄來看浩哥兒,浩哥兒,你受苦了,哪個挨千刀的家伙,居然敢刺殺浩哥兒,要是讓我盧仁發(fā)碰到,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浩哥兒,俺對不住你啊,要是俺在,絕對不會讓人碰你一根手指頭!”
聲音凄厲,簡直慘絕人寰。
楊浩猛翻白眼,沒死都差點被這家伙給嚎死了。
不過楊浩從記憶中,知道這個盧仁發(fā),就是九州楊浩跟前鞍前馬后的跟班。
其實盧仁發(fā)很有些背景,圣教外部四個堂,這個盧仁發(fā)就是北風堂堂主的兒子。
不過能夠和九州楊浩廝混在一起,必然也不是什么好貨,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尤其是嗜賭如命,從記憶中,楊浩還知道,九州楊浩還因為盧仁發(fā)在賭場被人坑了幾千兩白銀,帶人將那賭場給平了。
不過到底是因為九州楊浩想搶錢,還是因為要給盧仁發(fā)出氣,這一點,楊浩從記憶中并沒有搜尋到。
因為九州楊浩的記憶并不是完整的,也有缺失,信息難窺全貌。
“別嚎了!”楊浩實在是受不了了,虛弱的喊了一句。
嚎喪聲頓時止住,盧仁發(fā)咧嘴笑了起來:“浩哥兒,現(xiàn)在身體怎樣了?”
“死不了?!睏詈撇幌胝f太多話,只想這家伙趕緊滾蛋。
盧仁發(fā)頓時喜出望外,站起來手舞足蹈:“那就好,等浩哥兒痊愈了,俺在喜悅樓安排十個花魁給浩哥兒壓壓驚?!?p> “……”楊浩無語。
盧仁發(fā)看楊浩不說話,頓時眼睛一亮,自以為抓住了重點,眉飛色舞:“知道浩哥兒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讓他們斟茶遞水給浩哥兒洗腳捶腿,唱唱小曲也還可以的?!?p> 沒有阻攔成功的小滿依舊跑去面壁思過,不過此刻嘟起嘴巴,小聲嘀咕著:“誰不會端茶遞水啊,誰不會洗腳捶腿啊,唱曲……奴婢也可以學??!”
只是聲音很小,旁人也聽不到。
見楊浩依舊沒說話,盧仁發(fā)嘿嘿笑了起來:“浩哥兒,你不知道吧,清月山的玉霞仙子前些日子被人伏擊了,恰好被北風堂給抓住了,浩哥兒,這個女人一定得勁,等浩哥兒痊愈了,就給浩哥兒送過來?!?p> “滾,打擾老子休息!”楊浩忍無可忍了,直接下了驅(qū)逐令。
盧仁發(fā)頓時眼眶紅了起來,似乎又要嚎喪。
楊浩眼疾嘴快,急忙道:“再嚎一句,拖出去砍了!”
這話分量大,盧仁發(fā)憋著要嚎喪的模樣,急急忙忙的跑了。
楊浩松了口氣,看著還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的小滿,喊道:“別站著了,給我守好,別讓人進來打擾我!”
“好嘞,少主!”小滿如同刑滿釋放,歡喜的應(yīng)聲,然后雙手叉腰,站在門口。
大有一女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牛逼架勢。
因為傷太重,楊浩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一覺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看著那紙糊的窗戶,楊浩心情就不太好了,要是一覺醒來看見玻璃窗戶,哪怕是躺在重癥病房里,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喜事了。
嗯?
楊浩發(fā)現(xiàn)了不對,記得睡之前穿的是白色絲質(zhì)睡袍,怎么一覺醒來,成了秀金睡袍了?
拉開褲子,往下一看……
里面的褲子都換了,身上還散發(fā)出一種挺好聞的香味……
“小滿!”楊浩喊了一句,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是那郎中的藥厲害,還是休息好的緣故,傷口也不怎么疼了。
小滿開門進來,十分恭敬的低頭:“少主,奴婢服侍少主洗漱?!?p> “別急,我問你,誰給我換了衣服了?”楊浩心里雖然有些猜測,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奴婢啊,一直以來,奴婢都照看少主的起居呢?!毙M抬頭,瞪大一雙無辜的眼睛,露出幾分迷惑。
似乎大眼睛在說話,少主,難道你這傷到腦子了?
楊浩面色一滯,有些記憶是沒有繼承的,所以楊浩并不清楚。
只是想到一個小姑娘給自己擦身子,換衣袍,甚至那啥……這感覺……怎么都讓楊浩覺得小心肝砰砰亂跳啊。
這尼瑪?shù)碾y道就是古時候地主老財高規(guī)格的奢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