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一位身著粉衣的女子攔了下來?!傲志?,這是何意?”別說謝天然不懂,現(xiàn)在這個狀況我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想必是他家主人馬上就到了,讓我們在此等他吧?”葉榕看著窗外的雪景說道,我不動聲色的也把頭轉向了窗外,不然讓謝天然看到我剛剛的神情非得笑掉了大牙不可。既然是主人,那必定是雪廬的主人。莫不是凌落馬上就要到了?
謝天然一聽,氣呼呼的坐回了座位說道:“趕緊上點吃的,爺自己帶的廚子和食材還得看你家主人的臉色嗎?”那女子見謝天然坐回了座位,只是回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屋外,一個身披白色狐裘的人靜靜佇立在雪中望著她?!肮?,凌公子也請你了,不去嗎?”江千帆搖了搖頭,“我們的計劃開始實施吧?!薄胺且绱藛??再去見一眼吧?!苯ХD身就走出了雪廬,不,不能見。還要把一切都忘掉,她注定是要犧牲的,不能心軟。主仆二人很快就消失在這茫茫的大雪里。
“嗯。好香啊!”這聲音太明顯了,不是李謫凡那個瘋子又是誰?“小落落啊,不是本仙夸你!”然后我就看到李謫凡吃了凌落一掌,就是沒記性,凌落因為李謫凡的稱呼不止一次的收拾過他了,李謫凡簡直就是個武學奇才。凌落那么打他,他還沒事兒倒也是個奇跡。
看著凌落的身影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其實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我還指望著能夠瞞天過海,簡直是貽笑大方?!皼]人了嗎?”凌落環(huán)顧了四周,難不成他還請了人?
“哎呀,這菜香味都傳到我的五臟府了,管他誰是誰呢,趕快上菜!”李謫凡這個人插科打諢倒是一個高手,謝天然相比之下簡直是安靜了許多。凌落點了點頭,那粉衣女子退下不見了蹤影。
滿桌一同舉杯時,謝天然把我手中的酒搶了過去,“不能喝就別逞強!”“唉,就說你這個妹妹啊,簡直就是不遵醫(yī)囑,我不來能行嗎?傷還沒大好就開始喝酒。。?!绷杪淦擦宋乙谎?,我只好默默拿起筷子吃起了菜:把我當個小透明還讓我來做什么?敢情我是來給凌落張羅飯局的?
酒過三巡,葉榕開啟了口“聽聞鳳華郡主收了凌盟主為義子,真是可喜可賀啊,可不知入了宗譜沒有?”凌落聽了這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怪哉,難不成這手續(xù)還得我給他辦理了不成?
不過我還是替凌落岔開了話題,“這義兄既然入京其中深意不言自明,葉將軍多慮了?!蔽以捯魟偮?,他突然站起身來沖著凌落深深的行了個禮,“我葉榕當著林緣義兄之面請聘林氏侯府之女為婦,今生與她共結百年之好?!比缓笪葑永镆黄澎o的聲音,我是嚇傻了,李謫凡氣的嘴都撇起來了,凌落更是渾身陰沉著。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水逆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凌落生氣的樣子,雖然我在他身側卻不敢側身去看他的模樣,只覺得周遭的氣壓仿佛都低了下來,甚至李謫凡面色都冷凝了起來。我抿了抿嘴,咽了下口水,剛想開口回絕葉榕,卻聽到身側傳出來了一句“來人,請郡主先行回避?!笔裁礌顩r???明明我是當事人又不是個物件憑什么要我回避???
粉衣的侍女上前來帶走我的時候,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攔一下,我將求救的目光投給謝天然,誰知道那廝仿佛安裝了屏蔽器一樣,悠哉悠哉的在那里吃的不亦樂乎,我被帶到一處屋子里生氣的在跺腳,心里許愿到:讓謝天然吃壞肚子才好,以泄我心中之氣。
在屋子里呆的時間總是覺得那么漫長,我甚至無聊到最后都開始數(shù)起來自己的頭發(fā)絲了?!安恍?!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誰知道凌落和葉榕背著我都商量了什么,再把我像牲口一樣被賣掉,在我眼里這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
我走到門邊,準備用力的推開門,誰知門竟然被打開了,我沒好氣的說道“算計完我了?”“我可絕對沒算計!”我這才抬頭一看,居然是李謫凡。“你。。。你怎么來的?”對于放我出來的不是凌落我還是頗為好奇的,這粉衣侍女都不攔著的嗎?那剛剛我出去分分鐘給我提回來的啊,這明顯就是區(qū)別對待啊!
李謫凡看到我的面色不善,嘿嘿的就仿佛變戲法一樣給我拿出來了一些果子,我擦了擦,問道“能吃嗎?”“不能吃帶過來干嘛呀?”說著他也席地而坐,拿起果子開始吃。真別說這果子不光看著新鮮而且吃起來口感也是不錯的。
“凌落為什么把我?guī)聛恚俊背灾灾疫€是有疑問要問一問的,“大概是不想讓你看到他們起爭執(zhí)讓你為難吧?!崩钪喎簿従彽恼f道,“可是為什么呢?”李謫凡并沒有說,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吃起果子。這個人就是這樣,胡鬧起來就跟瘋子一樣,但是一問道關鍵問題的時候,不是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就是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旁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
而自從林緣被帶下去,這氣壓就變得更低了?!敖^對不可能?!绷杪渲钡酱_認聽不到林緣的腳步聲了才斬釘截鐵的說道,“葉某與她兩情相悅有何不可?”葉榕自然也不甘示弱的說道?!昂螞r你只是她的義兄?!薄斑@是鳳華郡主的遺命,縱然你用江山為聘,她也不愿你成為她的子婿。”凌落看著葉榕的眼睛沉沉的說道,“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薄昂我砸姷??你如何證明這是鳳華郡主的遺命而不是你在假借郡主名義行事!”葉榕義憤填膺的說道,郡主離世的時候凌落根本不在場怎么可能有遺命,縱然有遺命也不會是他一個不在場的外人能夠知曉的,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