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靈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下班回來的寧懿,他也不是沒算計的故意掐著下班的點過來,他眼睛一轉(zhuǎn)立刻有了小算盤,他摁了喇叭又停下車。
“張總,這么巧啊,在這兒遇到你”
“你怎么會在這兒?”,寧懿停車,警惕的看著他問道。
“我來看看清塵,她生病了,我不放心”
“是嗎?”
“是啊,我代她向你道謝了,她總是這么拼,我很心疼,幸虧早上偶遇你,你幫她請了假”,陸風靈說完就認真細致的觀察寧懿的表情,想要從中找出破綻來。
“不客氣,應該的,都是鄰居”,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jīng)驚濤駭浪,偶遇是吧,你做的很好。
“好,那下次再會”,說著陸風靈啟動車子開出去了,他很平靜,難道我猜錯了,不過無所謂,這次也是讓他知道穆清塵喆不是他可以隨便覬覦的。
寧懿看著離開的車子,嘴角滲出一抹冷笑,看來我要好好的跟你清算一下了。
穆清塵聽了陸風靈的話以后,他更加郁悶了,以后在公司要怎么面對他,我拒絕了他,會不會被穿小鞋,都是他自作主張、自作聰明。
聽到門鈴聲,又是誰啊,她開了門,看著眼前的人,來的正好,正好氣沒處發(fā)呢。
“你來干什么?”,她冰冷的,沒好氣的開口。
“陸風靈能來我就不能來?”,他咬牙回諷。
“你怎么知道他來過,你監(jiān)視我”
“我提到他,你心疼了?”,她居然以為我在監(jiān)視她,寧懿更是惱怒至極。
“你非要這么無理取鬧嗎?我和他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我無理取鬧?是誰先撒謊說是和我偶遇的,昨天和我同吃同住的人是誰?”
“你還說沒有監(jiān)視我,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在你眼里我那么卑劣?下作到監(jiān)視你的地步?”
“我怎樣認為重要嗎?重要的是你那樣做了”,穆清塵憤怒的反問。
“我沒有”,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疑。
穆清塵審視的看著她,“好吧,就算你沒有,可你沒有得到我允許,私自打電話給他,你到底說了什么,他今天下午跑過來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你為什么還要喋喋不休,咬著不放”
“我喋喋不休,我無理取鬧,你那叫道歉嗎?是你先觸碰了我的原則和底線的”,她的眼眶開始紅起來,她真的無比委屈。
“對,你下午和他說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你許諾了他什么,他會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宣示主權(quán)?”
“你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我才要問你呢,你早上怎么跟他說的,他下午跑過來說的那些話,你讓我以后怎么在公司面對他?”,她聲音已經(jīng)在哽咽,淚水也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極力忍住。
“我僅僅是說你生病需要休息,你怎么就不肯給我一絲絲的信任?”,寧懿的語氣里透著冰涼。
“我們兩到底是誰不信任誰的”,穆清塵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
寧懿看著穆清塵流眼淚,他真的不知所措,他曾經(jīng)面對比這危急百倍的事情都能鎮(zhèn)定自若,可唯獨面對穆清塵的淚水,他無所適從、無能為力。
他雙手抬起穆清塵的臉頰,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十分用力,帶著一絲懲罰意味。
穆清塵被他的舉動震驚到了,我們在吵架啊,他怎么可以,她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他舌頭上,瞬間一股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
寧懿感覺到疼痛,放開了她,接著穆清塵提起手重重的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你混蛋”。
寧懿感覺左耳一陣耳鳴,可知她用了多大力氣,他慢慢轉(zhuǎn)過被打偏的臉,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強迫彼此對視,“你打我?”,手上是努力克制憤怒而冒出的青筋。
“你不侵犯我,我會打你嗎?你放開,弄疼我了”,穆清塵用力甩,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看著穆清塵痛苦的表情,他還是放了手,他轉(zhuǎn)身走了,什么都沒留下,走的徹底走的干凈利落。
兩人誰都不理誰,誰都不愿讓步,就這么冷戰(zhàn)。
轉(zhuǎn)眼到了周一,酒店項目的中標結(jié)果公示正式出來,寧灝的秘書慌張的跑到他辦公室匯報,“張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別慌慌張張的,不成體統(tǒng)”,他訓斥道。
“酒店項目的中標人是張寧懿,張總”,秘書不敢耽擱,立馬回答他。
“你說誰?你再說一遍”
“是張寧懿,沒錯,我反復確認過”
“怎么回事”,他過于震驚聽到的消息,手里的水杯重重的砸到桌子上,水濺了一桌子。
“張總,您沒事吧”,秘書關(guān)心道。
“出去,快給我滾出去”,他指著門口吼道。
秘書連忙開門離開,不想被寧灝的怒火牽連。
他癱坐在椅子上,怎么回事,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怎么辦,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白云苑里的周絮也收到了這個消息,怎么回事,宋董,好啊,你這個老匹夫,言而無信,她隨后撥通了宋董事長的號碼,無人應答,不接電話,再撥,這次接通了。
“喂,宋董”
“張夫人,有何貴干啊”
“咱們上次談好的關(guān)于酒店項目的事情,當時談好的不是寧灝嗎?怎么現(xiàn)在變了”
“哦,上次我是承諾最優(yōu)先考慮,但沒有最終答應,我想您是誤會了”
“宋董真是巧舌如簧,這臉也變得太快,你這么言而無信,就不怕失了宋氏集團的信譽”
“張夫人言重了,您有所不知,寧懿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我唯一女兒的救命恩人,我理應要報恩,況且這無論他們誰不都是張家的人嘛,這肥水也沒流到外人田里,你又何必這么介懷呢”
“你說的當真?”
“我何必騙你呢”,宋董說道。
“那不打擾了”,周絮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手緊緊握住電話,用力的骨節(jié)都已經(jīng)泛白,哼當年你母親就敗在我手里,我不信你能一直這么好運,等著瞧吧。
晚上,寧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里,看到周絮還在客廳里等他。
“媽,還沒睡?”,他招呼道。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走過去坐在周絮旁邊的沙發(fā)上,低著頭。
“這次的事情不能完全怪你,寧懿是宋敏的救命恩人”,周絮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就有聽說,宋家的女兒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差點被人奸殺,后來被人好心救了,這么說寧懿確實是救了宋敏,宋董為了這個把中標人改成寧懿,這也說的通”
“他怎么這么好運,碰巧是他救了宋敏,為什么”,寧灝覺得上天不公,面露不干。
“這次好運,不代表一直好運,我教過你,很多時候我們只要能成功,用什么手段都不為過,當你站在巔峰的時候,人們就會忘記你曾經(jīng)所用的手段,懂了嗎?”,周絮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了,我下次絕不會讓他輕易逃脫”,寧灝面露狠色。
“好,你早點去休息吧,不要讓我失望”,周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