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琳蘭和慕容斌經(jīng)過昨晚的‘協(xié)商’,已經(jīng)解決了所有的誤會,最后的結(jié)果是——靜觀其變。
而這個‘觀’的人就是慕容斌。本來沈琳蘭想要留在家里的。但是公司實在太忙了,沒有慕容斌有空,也就只好作罷。認命的上班去了。
沈琳蘭就是排行班上排名第一的琳瑯集團的現(xiàn)任董事長。
琳瑯集團從沈琳蘭的祖上就已經(jīng)在了,到她這一輩都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
但是沈家雖然富可敵國,但確實人丁凋零。到了沈琳蘭的這一代更是只剩下她一個。
家族的重任自然只能交到她的身上了。
而作為她丈夫的慕容斌。是以入贅的形式和沈琳蘭在一起的。不過他本來也沒有父母了,不需要顧忌誰,自然沒有那么大的心理包袱。更何況沈琳蘭對他很好,完全沒有讓他難堪過。仿佛他們無論是以什么形式在一起的,只要在一起就好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感覺到不適過。
不過他雖然是沈家的上門女婿,卻也并沒有在琳瑯工作,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事業(yè),雖然沒有琳瑯厲害,但是也不差了。
至于蕓楓學院。只是之前沈琳蘭送他的禮物而已。不過他也只是掛個名在哪,平時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由副校長處理的。除非有什么他不能決定的大事,才會讓慕容斌去。
所以比起沈琳蘭來說,慕容斌的確算是閑的了。
此時餐桌上。慕容斌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
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
“看來你很快就要原路返回了?!?p> 白侈募的抬起了頭看著慕容斌。
“為什么?”
“你覺得呢?”慕容斌看向了她淡淡的反問。
“我不知道?!卑壮廾粶仕囊馑?,索性低下頭裝傻。
“不知道,那你也沒必要在這呆了?!蹦饺荼笳f著起身就要離開。
白侈一急脫口而出。
“等等?!?p> 慕容斌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好像是在等待白侈的下文。
白侈靜了靜才接著說。
“請爸爸幫幫白侈?!?p> “爸爸?!蹦饺荼筠D(zhuǎn)過身來看著白侈的天靈蓋?!澳愕故墙械捻樋??!?p> “謝爸爸夸獎?!卑壮拊诠聝涸夯爝@么多年早就不知道臉皮是何物了。像是完全聽不出慕容斌的言外之意一樣,自然的應(yīng)是。
慕容斌反倒是噎了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了。你的進展怎么樣了?”
白侈頓了頓,硬著頭皮回答?!耙稽c點?!?p> “哦,原來還有一點點啊。說來聽聽?!蔽疫€以為你只做到了讓自己對昀產(chǎn)生占有欲呢。原來你還有一點進展啊。
“呃……”一點點你快出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昨天干了什么?
“算了?!蹦饺荼缶従彽目拷壮?。
“人啊,都是一樣的。想想你最受不了別人和昀怎么樣。你就該知道怎么做了。”作為有監(jiān)控的客廳。作為合格的‘觀’。自然有幸目睹了昨天發(fā)生的那起事件。
雖然那個娃娃的占有欲應(yīng)該沒有白侈的高。但是她這種心靈脆弱的人最容易退縮了,只要稍微施加點壓力。就能‘嘭’的一聲破碎。
所以朝著這個方向應(yīng)該能歪打——正著。
慕容斌留下那么一句就轉(zhuǎn)身離開餐廳了。
留下后面的白侈,似懂非懂,還是不懂。
中午,昀和樂去完游樂場回來了。當時白侈就站在客廳,正對著玄關(guān)的位置??粗篮蜆肥掷诌M來,臉上還都是笑容。
她突然就懂早上的時候慕容斌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對方最受不了的。
自己現(xiàn)在就很受不了,她憑什么可以牽著昀的手,憑什么?自己都沒牽過呢。
白侈仿佛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氣沖沖的走了上去。挽住了昀的另一條胳膊。挑釁的看向樂。
昀猝不及防被拉住,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就想甩開,但是感覺到另一只手上溫軟的力道,又硬生生的忍住了。任由白侈挽著。一臉的僵硬,仿佛在強忍著。
樂接觸到白侈的視線。頓了頓,緩緩的放開了手,漸漸的落后了他們一步走著。
樂的手離開昀的掌心。昀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拳,卻什么也沒握住。
他抬頭去看樂。但是樂垂著頭他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昀被白侈挽著,硬生生的與樂錯開了半步的距離。
昀一急,就想要回去,但是……可惡,竟然沒有白侈的力氣大。丟死人了。
昀用盡全力拖慢了白侈的步伐,等到慢吞吞的樂終于也和他們在一條平行線上了。
昀趕緊拉住她的手。瞬間滿血復(fù)活。
“走,去吃飯?!?p> 樂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好?!笨粗郎癫娠w揚的側(cè)臉。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樂的眼睛流遍全身,最后匯入心臟。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而白侈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則是非常的……生氣??煲獨庹说哪欠N。
白侈放開了昀的胳膊。轉(zhuǎn)而去牽他的手。為什么她行我不行。
眼看著白侈就要牽上去了。昀突然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她的手。白侈愣了一下,更氣了。
死死地盯著昀的手好像要在上面盯出一個洞來。
昀滿面笑容的回過頭來,看到白侈,笑容瞬間一收。
白侈接觸到昀的眼神的時候,只覺一股涼意滲透全身。昀的表情好像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別得寸進尺。
白侈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昀的時候。
那時候昀應(yīng)該是排斥突然要出現(xiàn)一個妹妹的。所以在孤兒院的時候全程臉都是臭的。
手里緊緊的抱著那個洋娃娃。慕容斌和沈琳蘭選定自己讓他把洋娃娃給自己的時候他還不愿意,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只是當時的自己在慕容斌和沈琳蘭的面前必須要裝作不害怕的樣子。其實還是有些怕的。
但是之后她們訓(xùn)斥了他。他也的確收斂了。又經(jīng)過時間的沖刷,我竟然漸漸忘記了那個感覺。甚至還覺得,只要慕容斌和沈琳蘭在自己就是安全的,覺得無所畏懼了。
現(xiàn)在再次接觸到這個眼神,才明白有些東西,不觸碰還好,一觸碰就會崩盤。
白侈不自覺的放下了手。微微退后半步,和昀自覺的隔了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