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要命的碎碎念
“小清,嫁于我吧!日后我必視你如眼珠子一般重要,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必然不會薄待半分!”忽而一個人影閃現(xiàn)之阮清的面前,單膝跪地,執(zhí)了阮清的手,眼睛飽含深情和愧疚,卻是竇青龍。
此時的竇青龍已經(jīng)十七歲大小,個頭不高卻也不矮,常年沒有停止練武和行軍的他,發(fā)育的體格寬厚魁梧,五官更是陽光硬朗,多年來跟隨阮清近身護衛(wèi)的時間最多,偏偏阮清遭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卻又不在,舒蘭山那次是這樣,帶湖城那兒又是這樣,這讓他一直看阮清勝過自己的安危,成來了一句空話。
若說最初,因為竇青龍人機敏又樂觀,聰慧也沉穩(wěn),能吃的了苦,受得了罪,被村里選派到阮清的身邊,充當或明或暗的護衛(wèi)之職責,竇青龍隱隱約約的知道這個女扮男裝的少女不同尋常。隨著日漸了解,竇青龍才漸漸明白,村里大多數(shù)的政策都有阮清的身影,她才是村里的靈魂人物。
竇青龍是知道感恩的孩子,于阮風乃至阮家,他從來沒忘記他們的大恩,視同親生父母兄弟。這阮清年級小,卻極有才能,帶著他們東奔西走,無論是商,還是學(xué),更是軍事,那纖細的身影總是爆發(fā)出一種巨大的能量,令他側(cè)目,令他傾心,更是他關(guān)懷欽慕,對她的遭遇,自己更是不能釋懷。
聽聞了這樣的大事后,竇青龍不能坐視不管,那于誠來歷有些問題,就算他情急之下救了阮清,但還是不能放任他登堂入室,為阮清日后留下隱患來。
于情于理,竇青龍都不能容忍把這樣的阮清交付于他人之手,寄希望于今日里阮清能給他一個補救機會,他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他要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也許阮清不是那么的無視他的存在?
“青龍!起來!”阮清看著那雙熱切的雙目,不由的語結(jié),這樣一位始終守護自己的兄長,幾年來彼此見證了各自的成長,沒想到他會向自己表白,是不忍看著自己落入不堪境地伸手的嗎?“若是誠心做兄長的,就應(yīng)一如既往看護好兄弟我,而不是因為我多了孩子就成了其他?!?p> “我。。?!憋@然阮清還是沒有開竅,拿了兄弟來說事,竇青龍有些哭笑不得,正欲再說話,卻聽了帳子外有人說話,“咦?祥哥,你在這兒干什么?”來人卻是阮清的娘親沈萍的聲音,“阮娘安好!我想看看清兒好些了沒?”聲音沉穩(wěn),正是竇天祥的聲音。
“你且先回去吧!清兒身子不好,我這個娘親會好好看護的?!鄙蚱嫉恼f。
“是!祥哥告退!”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顯然竇天祥離去了。
“清兒,我是認真的!請你慎重考慮。”聽聞腳步漸近,竇青龍只得放下阮清的手,轉(zhuǎn)身隱去。
“清兒,你怎么樣了?”大帳的簾子掀起,沈萍站在門口往里一看,一身華貴的明黃鳳袍加身,頭頂了玉冠,半臥于榻上的阮清,雖然五官還是記憶中的那樣丹鳳眼,爪子臉,但肌膚豐盈,膚色潔白細膩,雙眼精光內(nèi)聚,菱唇若涂丹,身體修長,微微少女的青澀和圓潤,有說不出的一種驚艷之感,她愣了愣,又恢復(fù)往常模樣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被竇青龍的突襲震驚到的竇月丹才恍然醒悟,趕緊上前迎了過去,“阮娘來了,小清剛好醒來?!?p> “嗯!~你先下去,我和小清有話要說?!鄙蚱即藭r雖然還是布衣荊釵,卻微微抬起下巴,肩平脊挺,雙手平端,隱隱一種貴氣悠然而生。
竇月丹微微退后了半步,“恕難從命!小的奉命照顧小清的生活起居,寸步不離?!?p> “誰的命令?”沈萍沒想到這些平日里‘阮娘,阮娘’叫的嘴巴甜的孩子,此時卻倔強起來,忽而轉(zhuǎn)臉,氣勢咄咄追問。
“攝政王殿下!”竇月丹不卑不亢的回答。
“既然這樣,我現(xiàn)下和閨女說的話,沒必要傳出去,不該聽的就不要聽了?!鄙蚱祭淅涞恼f,看著竇月丹彎腰退下,才一步上前,搶坐在榻上,“小清,你是怎么打算的?”
阮清震驚的看著這個幾年未見,和記憶中已經(jīng)判若兩人的沈萍,雖然衣著和從前的那個慈祥的婦人差不多,眼角多了些皺紋,鬢角隱隱華發(fā),但這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這一身氣場,比那高門貴婦們不遑多讓。
也是了!聽說自己被交個了阮姓侍衛(wèi)帶走的,這夫妻帶了一家遠遁而去,隱姓埋名的生活。雖然經(jīng)歷了不少的困苦,但骨子里的那份優(yōu)雅還是在的。
此時她沒有像普通的母親,上前摟住自己吃虧了的小女兒,噓長道短,而是一開口就直面問題,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來拷問阮清的態(tài)度了。若不是見到了那待選人員的名單,阮清可能猜想不到她來的目的,但此時阮清還有什么部不明白的?
“母親!你要做外婆了!”阮清微笑的看著坐在了自己衣袍之上的沈萍,盡量平靜回答。
“你這個孩子,怎么不知輕重呢!”阮清的不咸不淡的回答,激起了沈萍的情緒,她不由的一巴掌拍在了阮清的肩膀上,阮清原本還未平靜下來的氣血,被這突然的一擊,頓時翻涌奔騰起來。
“夫人慎重!”一旁冷觀的竇月丹不由驚呼起來,怎么也沒想到這看在眼皮子下也能讓阮清吃了虧,若是出了事情,實在是不好交代。
“請這邊坐!”趕緊的搬了凳子,給那沈萍請了過去。
“怎么?我這個為娘的還不能摸一下自己家的閨女了?”沈萍很是不樂的磨蹭到了邊上坐下?!拔揖驼f你這個孩子啊!怎么這樣讓人操心呢。多大的人,愣是給弄出了個孩子來,這要是傳了出去,怎么才好?”
“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也是真心養(yǎng)育了你這些年了,憑著良心說話,咱家待你如何,什么不是先緊著你吃用的?”
“生怕你不開心不如意,陪著你東奔西走,,一家人四分五裂的,多年也沒個相聚的時候。”
。。。。。。
“就說這事吧!那風兒、云兒生怕你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一心一意的要照顧你和那個不知誰的孩子,我這是造了孽不成,怎么會。。。”
碎碎念,好似魔音穿耳,阮清極力克制著不耐的情緒,卻不知那奔騰的氣血一個壓抑不住,好似堤壩破潰,擊向了五腹六臟,“噗~”一口鮮血,如長虹貫日,沖口而出,頓時人事不醒,倒向后去。
“咦?這是咋了?”沈萍坐的近,身上被濺了不少的血來,她驚駭?shù)牟挥赏笠煌耍康煽诖羝饋怼?p> “你。。。來人!喊太醫(yī)!”竇月丹看了看那趔后一步的沈萍,不由氣結(jié),趕緊上前看了阮清面若金紙,氣若游絲,立即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