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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第五章 奇遇

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靜月中空 2233 2019-09-12 12:28:57

  聽說阮玉成讀過幾年書,剛考了秀才的那年,魯王逼宮稱帝號武德,惹的諸侯不服,紛紛占地割據(jù),天下亂象叢生。

  阮家原居燕京轄下小縣云臺縣太平村,不堪其苦,開始舉村逃亡,直到落腳在這個老虎村,有四五年了。

  老虎村雖然是華陽王叔鳳黎封地,但華陽王鳳黎偏安一隅,無為而治。每日和姬妾寵寵臣飲酒行樂,號稱亂世閑人。

  阮玉成不能進學,轉(zhuǎn)而學習耕地打獵來,有空也教孩子們識識字,但沒有像樣的讀書。畢竟身處亂世,學了文武藝也沒有地方賣啊!不如踏踏實實的種地打獵還可活命。

  亂世出英雄,可見亂世機會多,有些雄心的人都紛紛搏出頭機會,但多數(shù)老實的百姓就是夾縫中求生存?!芭d,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老虎村的村長姜宏根是個睿智的長者,帶領(lǐng)自己二三百族人生存在邊界山林里,原本還是安靜不受戰(zhàn)火影響。

  近些年,四周有生存不下去的農(nóng)民,破產(chǎn)的小生意人抱團起義,據(jù)山為王的,還有打著官府旗幟擾民的,比比皆是。

  身逢亂世,力量單薄,生存就是個極艱難的問題。老虎村的村長遇到投奔來的難民,都給了適當?shù)陌仓茫粊砜梢詨汛笞约旱拇迓?,二來增加和外人通婚,改善血緣的單薄?p>  也有遇到心懷不良的人,危害到村子安全的,最后都會悄悄的處理掉,沒有人知道。

  阮家和李家劉家都是先后逃亡過來的,可能是大家有共同的經(jīng)歷,就走的比較近些,遇到事情相互幫扶一把,處的也有情義些。

  村里有人來喊阮玉成去村長家商量安防是事情,阮玉成出門前交代沈萍照看好家,又挨個的摸摸孩子們的頭,看看坐那又睡著了的阮清,憐惜的給她掖掖被單就出門了。

  大家也不約而同的放輕動作,怕驚醒了阮清,畢竟又驚又累,小孩子不生病就萬幸了。

  快晌午了,阮玉成回來了,還有李伯和李家大娘帶兩閨女,九歲的玉桃,七歲的玉杏,劉家嬸子帶六歲小兒子小福兒拎著籃子來看阮清。

  阮清看著一院子的人,軟軟的挨個招呼了一遍,肩膀上的貓小白又讓孩子們稀罕一回,隨后被文靜的桃兒、虎虎的杏兒和阮林架著到屋子里說小姑娘的話語去了。

  身體單薄的小福兒和阮雨一邊看螞蟻上樹兒,阮玉成和李伯還有阮風阮云坐到石桌邊討論村子的安防。

  沈萍和身體壯實的李大娘,秀氣的劉嬸子一起講到兩孩子危險的經(jīng)歷,激動的地方,幾個女人都紅著眼,抹著淚,唏噓不已,劉嬸子還摸著胸口感謝神靈保佑!

  最后,幾個女人推推搡搡中,李大娘從籃子里拿出兩只剝皮兔子,要給孩子補補身子。

  劉嬸子端出一大碗金黃小米倒進阮家米缸。然后兩人喊著孩子和李伯各回各家了。孩子們倒是玩的開心,難舍難分的。約著等阮清好些了再玩。

  家里安靜下來,阮清感覺身上輕松些,不愿意再窩在家里,她急需要了解處境,擔心動蕩不安的環(huán)境處處危機,不小心小命丟這里了。

  沈萍不放心,交代了阮林和阮雨陪著阮清到村里玩,不要跑遠。兩人答應了,阮林順便挎著籃子,阮清肩膀馱著貓小白,幾人就出門了。

  戰(zhàn)亂饑荒的年代,孩子是沒有童年的。村里的老人,孩子都各自忙碌著力所能及的的事情,如砍材,挖菜,采草藥。沒有成群結(jié)對玩耍的孩子們。

  阮清跟著阮林來到屋后自家的三分菜地。菜地種的有青菜,豆角,兩畦小蔥,阮雨看著姐姐挖菜畦邊的野菜,阮清就在旁邊端詳村子的布局。

  小山村背靠大山,坐落在高山南麓,面前一片長滿青青糜子的小平原,再前面有條寬約二三十米的小河,河水對面是連綿的高山峭崖,與大山在東北方向相交成夾角。

  村落處在深山腹地,與外世隔絕,不容易進出。村子原居民房子集中在山腰一處平臺上,后來的居民分散在村落外居住。

  阮清家就是離村口稍遠些,李家劉家也在離阮家不遠處建的房。村子就一條路出山,守住出口,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

  趕上雨季,河水暴漲,淹沒道路,村里就與外界隔絕了。

  憑借山地險要,易于在紛亂的局面中建立根據(jù)地,形成獨立的秩序,不斷積蓄力量;可以借江河水道的流通,便于向外部投遞力量,向外擴展,也便于介入全局。

  正無限遐想的阮清,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奶奶正沖她招招手,阮清走過去。

  老奶奶轉(zhuǎn)身帶路“孩子,跟我來!”阮清莫名其妙的跟上去,進了村頭的一處小院,景色立即變了。

  眼前是高堂廟宇,煙云繚繞,老奶奶坐在一處臺階上,小白貓正窩在旁邊,她遞過一碗水,“喝碗水吧!孩子!”

  阮清正覺得口渴,慈祥的老奶奶讓她放松了警惕。接過碗一口氣喝了,甘甜清爽的口感,好喝。

  阮清坐下來,謝謝老奶奶。困倦襲來,阮清意識漸漸模糊了。朦朧中聽到老人暗沉嘶啞的誦經(jīng)聲音,神秘,空曠,深遠。一幕幕影像閃過。

  有出生,有死亡,戰(zhàn)亂,煙火,沾了鮮血的刀槍,斷肢殘體,有人仰天長嘯,有人匍匐在深淵,滿目瘡痍,人,很多人,死亡,殘陽似血,鴉鳴回聲陣陣。

  “不!不!”朦朧中阮清囁嚅著,掙扎著,好似墜入無邊噩夢,“醒來!清兒,快醒來!”

  耳邊有人呼喚,阮清終于掙脫夢境,意識漸回。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菜園,阮林說她睡著做噩夢了,怎么都喚不醒。嚇得讓阮雨喊人去了。

  大哥阮風和娘親沈萍一起跑來了,看著還意識不清,懵懵懂懂的阮清,顧不得埋怨,趕緊的給她抱回家安置在床上。

  阮云請了村醫(yī)李大夫來給看看。李大夫年級約三十多歲,逃難來的,會些跌打損傷的醫(yī)治,平時采采藥,給村里人看看病,很得村人的敬重。

  這時候,被阮云拽的歪歪斜斜的跑過來,氣喘吁吁地罵“臭小子,要摔倒我了!”一家人忙給李大夫讓位置,請他不要怪罪。

  李大夫平息了呼吸后,坐在床邊給阮清把脈,又看看舌苔“嗯,這個孩子脈細略數(shù),苔薄白,氣血虧損,心神失養(yǎng),憂慮膽怯,沒有大礙,需靜養(yǎng),我給配點安神補血的藥,吃兩劑就可。”李大夫摸摸胡須說。

  一家人也大致聽明白了,簡單說就是受了驚嚇!需休息,靜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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