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愛恨情仇??!從古至今不變的真理。”
莫雪顏走下床榻隨意的轉(zhuǎn)悠了兩圈,然后坐到檀木椅上翹起了二郎腿,不時抖動一下,兩根食指也是不時的對點一下。
“齊銘御,妥妥的一個渣男,這個北月顏也真是傻,齊國的皇后,不說他齊銘御能不能當上齊皇,便是當上了,到時她一個離國的妃子,那根本就是遙遙無絕期好吧!
果然??!戀愛中女子的智商從來都是負數(shù)的,北月顏啊北月顏,你對那個叫浣語的侍女說的那些話不是都條條有理有據(jù),怎么就想不到那齊銘御只是要拿你對付那個離皇呢!”
腦中每閃過一瞬北月顏的記憶,莫雪顏就叨叨的嘰嘰喳喳一番,短短時間天已經(jīng)大亮了,而她的一晚叨叨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雅的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一下坐的微微僵硬的身子,又動了動手臂,灌了一杯已經(jīng)冷了的茶,莫雪顏才站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便當是一場小說中的旅途吧!
這般一想,莫雪顏有些輕微的興奮了,以往她可都是在腦中想象,如今這是真實的感受一下古代的生活了,想想都激動。
“郡主,該起了。”屋外響起了浣語的聲音,莫雪顏立刻的轉(zhuǎn)變了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北月顏該有的冰涼神情,簡直是一個迅速。
一般來說,寫小說的人都是有著多重精神人格的典型代表者,腦中不知有多少種的不同人格,一個北月顏這樣的,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穿了外衣走過去打開了門。
浣語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雖然是上好的玉盆毛刷,可莫雪顏還是又一陣的不適應了,遠離了水電,遠離了方便,這就是變得不方便了。
洗漱之后去梳發(fā),莫雪顏這才在銅鏡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容顏,然后就是倒吸了一口氣,花癡了。
彎彎的柳葉眉,圓圓的大眼睛,纖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高挺的鼻子,小巧的櫻唇,一張白皙嬌艷的瓜子臉,
比之她那圓乎乎的娃娃臉,簡直是不要太好了??!這可是她羨慕向往了許久的臉蛋?。?p> 心情瞬間又美滋滋了,雖然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用過早膳之后,接親隊伍又出發(fā)了。
接親隊伍走的很緩慢,一路所過,莫雪顏是有得時間好好的欣賞了一下這古代的大自然。
山巒丘陵,綠樹成蔭,湍急河道,古典建筑,因為環(huán)境沒有污染,整個空氣中都散發(fā)著醒神的清爽。
接親隊伍走了整整一月有余才抵達了離國邊城的第二大州城:晏城,由此可見離國地域之寬廣。
一到主府中,莫雪顏借口路途疲勞的將所有的侍從全部打發(fā)了出去,包括浣語。
只她一人時,終于十分不雅的扭動了下腰身,伸了個懶腰,要是再不動上一動,都感覺身子都不是她的了,古代的交通工具果然不是她這種現(xiàn)代人能坐住的。
舒緩了身子后,走到鋪了上好綢紗桌布的楠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便一口悶了。
晏城的主府和邊城的主府都是差不多的樣式,古樸的雕花,帶著濃濃的古韻風氣。
走到三米大的雕花床榻邊就將自己甩了上去,兩腳一蹬,大紅的繡花鞋掉在了軟綿地毯上,雙手后抱著頭,視線看向著床頂?shù)牡窕y理,眸中滴溜溜的不停轉(zhuǎn)動了。
和親公主,她一個小女子,可做不來兩國和平的大使,所以絕不能去離國的都京‘雪都’,
而且那離皇,都能將都京的名字從原來的燁都改為雪都,可見他對那個死去的莫雪顏有多么的深情,
她這個替代品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那絕對是一個慘烈烈的,所以她一定不能去,不行,她得想個辦法逃離了這里。
這般想著,莫雪顏猛然的坐起了身,將頭上的鳳簪全部取了下來,左右扭了扭脖子,這些個破東西,壓的她腦殼痛死了。
看著手中的鳳簪,莫雪顏的腦中忽然生出了一個用自殘來拉緩隊伍進程的念頭,隨即立刻又排除了,
她是腦子有病吧!這里可是真實的古代世界,雖然是歷史上沒有的架空大陸,但卻是真實存在的,可不是她筆下的小說,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想怎么給女主開個外掛,就開個外掛。
煩躁的撓了撓頭,怎么辦呢!自己寫小說還會給女主給上那么一兩個忠仆的,怎么一到了自己遇到了,身邊盡是些別人的忠仆,這后無退路前又有懸崖的,她該怎么辦才好?。?p> 正在莫雪顏的思緒陷入無力可用之時,老天好像開眼了,居然給她送來了一個機會。
浣語敲響了內(nèi)室的門,“郡主,巖溯將軍派人來說,我們要在晏城停留兩日左右?!?p> 莫雪顏就是一驚,兩日左右?這個大陸上可是有一個奇葩的習俗,和親公主的車駕一般不會在一個城池停留超過兩日,
這也是她想不出該怎么逃離的一個原因,就短短一日時間,她連個地形都摸不清,怎么逃,估計還沒逃出屋門就會被逮住。
兩日時間?。∧撬遣皇强梢哉业揭粋€逃離的機會呢!心中就有些躍躍欲試了,立刻下了床榻蹬了鞋子,走過去打開了門,恢復了北月顏的平靜,“出了什么事?”
“回郡主,婢子不清楚,只是巖溯將軍傳來的話?!变秸Z輕搖了頭。
莫雪顏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內(nèi)室,嘴角卻是快速咧開了一瞬,管他呢!反正只要對她有好處便是了。
心頭的一個大患就這么出現(xiàn)了一個或許可能解決的機會,莫雪顏的心中是美滋滋了,撲上床榻便心安的呼呼大睡了。
燭光一閃一閃的晃動了窗影,一抹身影快速的消失,一身黑衣勁裝,輕紗蒙面。
來到主府的主室之中,看向窗邊屹立的偉岸身影,單膝跪了地,清麗的女聲在屋中低低響起:
“王,經(jīng)過這一月的觀察,屬下發(fā)現(xiàn)那北月公主人前與人后,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個人?!?p> 離朔靜靜地看著高空,眸中映出了一個身影,嬌小可愛,面容比之如今的北月顏,只是多了些許的稚嫩,帶著點點的肉嘟。
“繼續(xù)盯著,本皇倒要看看齊銘御要讓她做什么?”昳麗的面容上平靜破碎了,濃烈的寒冰出現(xiàn)了。
齊銘御,為了能讓本皇心亂,你居然敢讓那女人模仿顏兒,本皇一定會讓你們百倍來還。
周身的寒冽冷的跪地的墨筱微微打了個顫,低聲一應,閃身消失。
墨筱剛一離開主屋,墨羨的身影出現(xiàn)了,“王,巖溯將軍已經(jīng)吩咐了手底下的人,放松了守衛(wèi)?!?p> 離朔轉(zhuǎn)身走出了主屋,來到了莫雪顏的臥室。
月光穿過紙窗照進臥室之中,雕花床榻上圓滾滾的身影映入了離朔的凜眸中,卻是不達底。
“你說到底是怎么樣的偽裝可以偽裝的如此之像?!钡偷偷囊痪洌恢青?,還是在問身后的墨羨。
“王,涼京那邊傳來消息,這北月顏確實是北月家的女兒,您心中的懷疑該消散了,她不是雪顏小姐的,放過自己吧!雪顏小姐也是不愿意你找一個別人來代替了她?!?p> 墨羨緩緩的說了這么幾句,離朔驟然握緊了手,泛起了點點的蒼白,是啊!他的顏兒可是最討厭他將她與別的女子比對的,她就是她,做什么要將她與別人比較,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