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案件
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高義就收拾東西來到了車站,電話里縣所長并沒有說明是什么案子,只是告訴高義讓他趕緊回來,這件案子很難辦。
高義心里也清楚縣所長的為人,他是多年的老警探了,除非是特別的案子,否則也不會這樣急匆匆的叫自己回去。
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連飯也沒吃的高義就來到了縣所里面,早就在辦公室等待的縣所長直接說道“這次的案子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能破獲了?!?p> 高義喝了口水問道“什么情況?”
縣所長頭上的白發(fā)好像多了好多,看來這件案子讓他很頭疼。
隨后,縣所長將這件案子的始末緩緩的說了出來。
報案時間是七月一號,也就是昨天。
報案人是縣里煤廠的夜班工人張師傅。
在七月一號這天夜里,上夜班的張師傅像往常一樣守著煤場的運輸帶,大約是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煤場的一條運輸帶突然停止了轉(zhuǎn)動。
這種情況經(jīng)常發(fā)生,這也是張師傅的工作內(nèi)容,尋常情況下只需要將卡在運輸帶上的煤礦清理掉就行了。
張師傅拿著鐵鍬來到了運輸帶前頭,運輸帶的末端已經(jīng)堆壓了不少的煤礦,張師傅急忙用鐵鍬清理著堵在那里的煤礦。
可問題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鏟著煤礦的張師傅漸漸發(fā)現(xiàn),這堆煤礦里居然摻雜著一些塑料袋子,起初張師傅也沒在意,以為那是夜班工人在礦里不小心遺落在上面的。
西北的夜里氣溫很低,只想著趕緊清完回到房間里的張師傅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到了后來,張師傅越挖越不對勁,不光有塑料袋子,居然還有一些說不清是什么東西的長條條摻雜在其中。
感到不對勁的張師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頭頂?shù)奶秸諢舸蜷_后,張師傅看著那些東西倒像是什么動物的內(nèi)臟,只不過現(xiàn)在沾滿了煤灰看不真切。
嘴里罵了聲“晦氣”的張師傅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只不過一個轉(zhuǎn)頭的時間,差點給張師傅嚇得背過氣去。
那煤礦堆里赫然有一只人手夾雜在其中,臉色慘白的張師傅“嗷嘮”一嗓子,丟下了鐵鍬便報了警。
聽到這里的高義問道“分尸?”
縣所長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在接到報警電話后,我立刻趕往了現(xiàn)場,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查,我們找齊了被肢解的尸體,但是尸體毀壞比較嚴重,而且頭部缺失?!?p> 高義點了點頭推測的說道“拋尸者是打算利用煤場的拉煤車將尸體運走,但苦于拉煤車那邊人太多所以選擇在運輸帶這邊完成拋尸的行為?!?p> 縣所長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p> 高義看著縣所長笑著點燃了一顆香煙,縣所長這個時候也沒有過多追究高義的行為。
深深吸了口煙的高義問道“那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是礦上的工人名叫錢索!”
“那死因呢?”
“死因暫時不明,只知道是被人分尸的?!?p> “那有聯(lián)系到他的家人嗎?”
“這個錢索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母親,而且他母親看不見,所以暫時沒有通知老人家。”
高義在一旁低著頭沉思著,縣所長“吧嗒”著嘴說道“怎么感覺你小子成了我上司了?”
高義抬起頭嘿嘿一笑,說道“縣所長能帶我去看看那尸體嗎?”
縣所長起身和高義來到了暫時停放尸體的停尸間里面,當看到那群身穿白大褂的工作者將尸體呈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
高義強咽了一口吐沫,縣所長則是臉色鐵青的將視線轉(zhuǎn)移了過去。
那鋼架床上停放著一具極不規(guī)則的黑色尸體,那是被法醫(yī)強行縫合的結(jié)果,由于尸體缺失太過嚴重所以看起來就顯得很是駭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尸體缺少最重要的部位,那就是頭顱。
高義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主要是這具尸體沾染了太多的煤灰,而且高義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的指紋全部被人抹除掉了。
可以看出來兇手是故意想要掩蓋死者的身份,最后高義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是怎么辨識出死者的身份的?”
縣所長招了招手,一旁的白衣工作人員講一個被透明塑料袋裝著的東西遞了過來,縣所長將這個東西交給了高義。
高義看著手里的物體,那是一張紙片,上面清楚的寫著“請假條”三個字,而且署名是“錢索”無疑。
縣所長在一旁推斷道“兇手將錢索的頭顱藏了起來,而且還將身份證和錢包通通收走,又將他的指紋損壞,但是卻還是讓我們在死者的褲兜找到了這個線索。”
“這張紙團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被揉成了極小的一團紙,怕是兇手唯一的疏忽吧!”縣所長說完后率先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高義將手里的證據(jù)交給工作人員,也走了出去。
早就在門口等待的縣所長抽著煙問道“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
高義深出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要是能讓我吃點東西,我興許會有什么線S縣所長看著高義問道“就這還能吃得下去?”
“吃得下去,吃飽了才會有力氣查案子,而且這件案子我感覺沒這么簡單?!?p> “哦?怎么說?”
高義聳了聳肩說道“吃飽了再說!”
就這樣,縣所長帶著高義走出了縣所里面,來到街上后縣所長嘟囔著“別想吃太好的啊,我這邊沒帶多少錢。”
高義點著頭問道“您不吃點嘛?”
縣所長搖著頭“能吃下去就有鬼了,你是不知我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一口飯也沒吃下去,就連喝水的想吐?!?p> 高義笑著說道“習慣了就好!”
縣所長差異的看著高義問道“你經(jīng)常處理這種案子嗎?”
“也不經(jīng)常,只不過在省廳的刑偵組接觸的比較多罷了,剛開始也不行,習慣了就好了?!备吡x說這話走進了一家面館里面。
跟在高義身后的縣所長看著高義的背影說道“我只知道你是省廳下來的,誰曾想竟然是刑偵組出身的,怪不得這么變.....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