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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的屠龍之術(shù)

第二十三章 露出破綻

奴隸的屠龍之術(shù) 生之彼岸 2230 2019-09-23 10:46:49

  有人歡呼,有人哀嘆。

  歡呼的是贏錢,哀嘆的是輸錢,但是在喧鬧的觀眾席上,并沒有任何一句對晨耕勇氣與力量的贊美。

  他們大都認為一個人全副武裝對上沒有多少裝備的奴隸,是一種給自己上自己也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他們在嘲笑著晨耕雙腿因為疲憊而哆嗦著的蠢樣子的時候,不曾想過,晨耕可不是對付十個,二十個,而是一百個。

  鋼劍的豁口多的如同手藝不精的鐵匠打造出來的鋸子一樣層次不齊,最后一戰(zhàn)后出現(xiàn)的兩條裂痕加上之前那一條,顯得這把鋼劍隨時有斷裂的風(fēng)險。

  觀眾們只在乎自己,沒人看到那個曾為他們帶過一絲心里波動的角斗士晨耕,現(xiàn)在正拖動著疲憊的步伐,一點一點的走向斗獸場的出口。

  胸口的疼痛繼續(xù)著,晨耕隱隱約約覺得胸骨上以及肋骨出現(xiàn)了什么傷痛。他臉色發(fā)白,恨不得立刻回到自己的牢籠中休息。

  只是突然之間,自己眼前出現(xiàn)的一道銀色的光。這道銀色的光芒是源自于太陽光照射在鋼鐵之類的金屬上所閃耀出來的光芒,這一點晨耕很熟悉,他曾經(jīng)角斗士夏羅庚的鋼劍身上見到過,也曾在自己剛剛拿到鋼劍的那一刻看到過。

  銀色的光墜入地面,砰的一下,地上的塵土被激蕩上天,然后又緩緩的飄散。

  煙霧消散,晨耕這才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從觀眾席上一躍而下的人。

  一個把全身包裹在鋼鐵鎧甲之中的女人。

  “開盤啦開盤啦?。∫粋€大地法師要對決百人戰(zhàn)角斗士啦?。?!”

  臥槽,什么情況?無聊的準(zhǔn)備離開的觀眾們的心,被吊了起來。

  無論是贏錢的還是輸錢的,亦或是壓根只是來看比賽的,都吃驚的看著那些到處沖來沖去,不斷叫喊的小童。只見一個人攔住了小童:“怎么回事?什么大地法師要對決百人戰(zhàn)角斗士?”

  “是的先生!剛剛一位大地法師主動向我們的老板要求跟那位百人戰(zhàn)角斗士對決,就是場上的那個穿盔甲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新盤啦!”

  臥槽,雖然你個角斗士一個打一百個很牛逼,但是對上一個大地法師,顯然是毛都不是。更別提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因為擊敗一百個對手后到達了極限了。

  買角斗士輸!買買買!

  沒有輸贏盤,只有時間盤?

  沒關(guān)系,買!

  觀眾席上買博彩券買的飛起,劉云的心頭也起飛了。

  為什么會是瀾珊?她怎么可能會無聊到挑戰(zhàn)一個筋疲力盡的角斗士?

  那個在觀眾席上怎么找也找不到的瀾珊突然被發(fā)現(xiàn)在斗獸場中,劉云心中的臥槽可想而知。

  什么情況???

  在斗獸場中,瀾珊一步一步向著晨耕走來。審視著晨耕,而晨耕回以同樣的目光打量這位不懷好意的人。

  鋼鐵大劍比晨耕手中的要大,看上去像是專門的雙手劍。劍把上鑲嵌了一些晨耕不曾知道用處的寶石,她那鋼鐵護臂,鋼鐵盔甲,鋼鐵腿甲,鋼靴。唯一不是鋼鐵的,便是她的皮質(zhì)手套。手套看上去非常合手。

  全身的鋼制盔甲以及她那一把鋼鐵大劍讓她變成了一只進能攻退能守的刺猬。

  怎么打?

  一滴冷汗從晨耕的腦門上流了下來并且沖淡了腦門上早已凝固了的血液的顏色。他依稀記得自己在百人戰(zhàn)的最后一戰(zhàn)中,胸膛挨的那一斧子。

  鐵質(zhì)的斧子在偷襲的情況下,皮甲的保護的情況下愣是無法對晨耕造成本質(zhì)程度上的傷害,而挨了一擊偷襲之后的晨耕僅僅是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才勉強覺得自己的胸膛有點斷骨的痛感。

  那么角色互換,晨耕手中已經(jīng)開裂的鋼劍砍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會有什么效果?

  她身上穿著的可是鋼甲,真真正正純粹的金屬鎧甲??刹皇瞧ぜ走@種軟趴趴的護甲可以比擬的。

  怎么打?

  鎧甲砍不動,自己的皮甲卻會被對面的鋼劍輕松撕裂。

  晨耕以往也對戰(zhàn)過很多遠遠強過自己的對手。什么狼型魔獸,角斗士,乃至一對一百的百人戰(zhàn)。每一次都能僥幸戰(zhàn)勝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強,而是因為自己成功的抓住了對面的缺陷。

  狼型魔獸強大但是只靠本能行動,晨耕平舉著木劍的時候恰好把木劍刺入狼型魔獸那脆弱的咽喉之中;角斗士傲慢自大,一門心思的討好觀眾才會被晨耕成功偷襲;應(yīng)對百人戰(zhàn)的時候,晨耕保持著永恒的警惕和毅力,以及借助裝備的碾壓,才能堅持到最后。

  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對手有什么破綻?

  沒有戴頭盔,僅僅是扎了個發(fā)髻的小腦袋?

  不存在的,頭顱骨的硬度極高,哪怕是拿著鋼劍的晨耕也不曾主動的嘗試在百人戰(zhàn)中砍一下任何一個奴隸的頭部。

  所以結(jié)論是,沒有。

  她盯著晨耕,不給自己任何的機會,身上的鎧甲讓自己沒有任何破防的機會,以至于那把鋼鐵大劍的長度,足以在晨耕夠到她之前,先用大劍把晨耕切成兩塊。

  打不過打不過,唯一的活下去的機會大概就是,這個女戰(zhàn)士是一個不小心摔下來的,而靠近晨耕的原因僅僅是通過斗獸場的內(nèi)部通道離開之前需要路過晨耕的身邊。

  她會是路過的嗎?

  并不是。

  瀾珊走到距離晨耕差不多三十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鋼鐵大劍指向晨耕,這種舉動明顯是挑釁的動作。所以晨耕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就連胸膛不斷發(fā)作的劇痛感也消失不見。

  她挑釁完之后,在晨耕以及觀眾席上所有觀眾疑惑的目光之中,她把大劍插入地面,然后雙手繞到自己的后腰,似乎解開了什么東西,然后雙手又在自己的后肩上解開了什么開關(guān)。

  啪嘰一聲,鋼鐵鎧甲便滑落了下來。

  玲瓏有致的身材被白色的內(nèi)襯包裹著,而無法被內(nèi)襯包裹著的手臂上,不少的傷疤分布在上面。

  晨耕興奮起來,這種興奮僅僅來自于看到勝利的希望的興奮。

  她脫下來鋼鐵鎧甲!她主動放棄了防御,露出了弱點!

  壓抑著主動出擊的沖動,晨耕提著盾牌,警惕著來自對手的突擊。

  轉(zhuǎn)瞬間,拔出鋼鐵大劍的瀾珊突進到了晨耕的跟前,高舉的鋼鐵長劍劃出一條無可規(guī)避的弧線,狠狠的切入鋼盾之中。

  巨大的力道不僅僅是切開了鋼盾的三分之一,甚至于力量傳導(dǎo)到來晨耕身上,無法格擋的力量一下子把晨耕壓迫的膝蓋狠狠砸在地上。

  膝蓋傳來了令晨耕頭部發(fā)麻的疼痛感。

  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活生生切入晨耕鋼盾中的大劍,突然亮起出如同脈絡(luò)一樣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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