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這是怎么了?!?p> “中了迷藥?!碧K檸宛從隨身攜帶的錦囊里掏出一枚丹藥,塞進謝長安的嘴里。
死是死不了,就是吃了藥還得再睡一會,大概醒來得凌晨了,蘇檸宛抬頭看了看天,漆黑一片的遠方有著零散的星星。
那昏迷人的藥多半是參雜在飯食里了,內力越深厚,昏迷時間越晚。
看看那邊睡得和豬一樣的小武,甚至還打起了呼嚕,小玉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小姐,這小武心可真大,你看他睡得?!?p> 蘇檸宛沒說話,心里想著這揚州城內的傀儡術該如何解決。
她現(xiàn)在只可使用一些低級法術,像驅魔驅邪的術法恐怕有點難辦,并不能保證能夠將揚州城內的所有人都恢復神智。
這該如何是好?
她皺了皺眉。
活了這萬八年,也從沒因為這低檔術法難辦過。
既然有這傀儡術的現(xiàn)世,必定有那妖術師橫行,殺了他不就行了。
待想通了這茬,她的一顆心便懸了下來。
而此時的謝長安又開始做一個戊長的夢。夢里母親抱著他坐在榻上一口一口喂著吃食,他翹著兩條小腿晃晃蕩蕩,還嘟著嘴說
“娘親,我想吃那八寶粥,藥太苦了。”
柳氏放下了湯匙,從懷中拿出一包早日在市集買的蜜餞,輕輕地塞進了他的嘴里。
“甜嗎?”
“好甜,娘親?!痹掃€沒說完,謝長安一抬頭,竟發(fā)現(xiàn)娘親的臉變成了蘇檸宛。
蘇檸宛舉著長劍提著嗓子對他喊
“有本事單打獨斗,喊上你爹算什么?”
…
他嚇得一激靈,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可人卻還是沒有醒。
“小姐,他一直發(fā)汗。”
蘇檸宛看了看,又在悄無聲息間捏了個訣,那頭的謝長安才緩緩鎮(zhèn)定下來。
“咦,又好了?!?p> 與此同時的皇宮,瓷器碰撞在地發(fā)出的陣陣聲響,讓門外守著的幾個丫鬟禁不住地顫抖。
“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養(yǎng)他這個廢物做什么?”
坐在高位上的女人伸出手,一旁的太監(jiān)小心翼翼的用絹布擦拭著女人的指甲尖。
“傳話給影子,問問我那侄子到底怎么選的人。不過十幾歲的小孩都搞不定。都處死算了?!?p> 這時門口傳來婢女的輕聲呼喚
“娘娘,皇上喊你過去?!?p> “知道了……”
女人把手從太監(jiān)那抽回,甩了個袖站起身。
“又要伺候老不死的?!?p> “娘娘,這話可還是…”
貼身太監(jiān)訕訕然開口。
“知道了,啰嗦個什么勁。喊人給我換個衣服?!毖粤T轉了身往里間走去。
此人正是御前大督統(tǒng),京中掌管皇宮禁衛(wèi)軍孫良的舅母孫琦,卻因與那攝政王李誕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在這皇宮步步艱辛的情況下依舊我行我素。
若說這世上盼望老皇帝早點西去的人除了李誕那就是孫琦。
“她乃鳳命所歸?!?p> 幼時選秀,因算卦的人道過的這一句話成功進宮從才人一路走到貴妃,除了那美貌以外賢良淑德品行端正與她搭不上邊。
也不知道老皇帝曾經(jīng)喜歡她什么,盛寵時何等風光。
后來后宮更迭,她不想再止步貴妃的頭銜,美貌從有一天會被他人代替,唯有權利亙古不變。
豬肉吃膩了,總想吃點新鮮的嘛。
而八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成為皇后。
而朝陽宮有一位人正來回踱步。
父皇這病也來得并不突然,可就是尋遍了天下名醫(yī)結果都是束手無策。
世外桃源雖傳聞有修仙者,可并非人人都有機緣可以遇見的。
哎,該怎么辦呢。
太子李朝背著一雙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一只通體黑色的鴿子飛進了院落,打掃的侍從立刻丟了掃帚抱著鳥兒進了門。
“殿下,信鴿?!?p> “快,快拿來?!?p> 李朝從鴿子腳上取下一小卷信紙。
“異人進京?!?p> 謝長安醒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蘇檸宛卯足了勁兒擰動著手帕上的水。
“醒了啊,那你自己起來我給你擦汗?!?p> “你怎么在這兒?!敝x長安在那人的攙扶下往上挪了挪繼而彎起身。
“哈,我要是不來,你還能在這兒?說了帶我一起上路,一聲不吭就走了?”
他的動作只稍頓了一下,便又恢復漠然的態(tài)度。
“揚州,不安全。哎?嘶…”
“知道疼了?唧唧歪歪,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爹可是被人抓走了,你說我這能走?”說完,蘇檸宛又把手往他的傷口上按了按。
他一時說不出話,腰間那手隔著布料傳來的專屬女孩子的柔弱細軟,一股緋紅慢慢悠悠地爬上了他的面頰,連帶著耳根都成了粉色的。
上次河邊救他的也是她,謝長安細想著剛才做的夢與之前河邊驚蛇那事,腦子里竟生出緣分這個詞。
他擺了擺頭,冤家路窄才對。
一個暗衛(wèi)影進了屋子。
只見他向檸宛彎了身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向自己的主子。
“剛才那隊人似是從揚州過來的,現(xiàn)在停留在離現(xiàn)在四公里的客棧。蘇爺和將軍并無大礙,被關押在客棧柴房。目前還未探得對方是什么身份。他們一直蒙著面說話?!?p> “謝府的人?!碧K檸宛將手上的東西往一邊擱置,剛囑咐完小玉去看看那頭昏睡著的小武。
又聽不得這頭主仆二人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便插了嘴。
“你知道些什么?”謝長安偏過頭,目光炯炯恨不得把她剖析個完全。
“那群黑衣人是謝府的?!薄拔亿s到的時候撿到了這個?!睓幫饛纳弦麓锾统鲆粋€腰間掛牌,上頭的謝字在營帳中顯得格外刺目。
少年的手放在身側捏了捏緊實,眼神剎那間犀利起來。
“那客棧的構造你可記得住?!?p> “記得住,我這就畫下來?!?p> “恩?!?p> “你的輕功學得怎么樣了?”
“恩?啊?我?”話題突然轉到了檸宛,她愣了愣,又開口回道。
“還行?!?p> “那就好,打不過你就跑,記住了嗎??!?p> “謝長安,你這么怕我死究竟是因為你自己,還是蘇府?”
玉米蘇酥
明天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