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酒對我們商業(yè)酒局來說,不過爾爾?!?p> 顧琛開口,身軀再次靠向了椅背。
“那您喝多過嗎?”
突然很好奇,他這么一個處變不驚,平靜自若的人,如果喝多了時候會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沒有?!?p> 顧琛沒給她這個八卦的機會。
陌輕媱咧嘴一笑,攤了攤手,好吧。
爺就是爺,說話這么狂妄都不覺得裝X。
顧言翼要是學到他爸這么一分從容不迫的氣度,追楚善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就在她胡思亂想出神之際,顧琛突然單手插在褲口中站起身來。
陌輕媱以為他要去結賬,沒想到他突然走到自己的椅子身后。
“您……”
一雙溫熱的手穿過她的眼前。
冰涼的觸感隨即而來,落到了脖頸之間,揮去了一絲體內因酒氣產生的熱度。
“生日禮物。”
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陌輕媱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抬手摸上了頸間的項鏈。
這禮物…也太貴重了。
她渾身緊繃的坐在那兒,手心有些發(fā)燙。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這會兒身上更熱了,只剩脖頸處的冰涼絲絲點點刺激著跳動的動脈。
顧琛去了一樓,坐到了那張老板椅上,點了根煙。
“四爺,酒還滿意嗎?我們老板說了,您能來就是給他面子了,定要拿出好酒來慶祝?!?p> 老板一見顧琛,立刻讓人泡好一杯上好的龍井端了過去。
話音剛落,就跟說好了似的,顧琛放在椅邊的手機響了。
見他不急不慢,將指尖燃盡的煙灰彈落在煙灰缸里,按下了接通。
“顧琛,怎么樣?哥們挺你吧?雖然你掛小爺?shù)碾娫?,但小爺不計較,照樣讓人給你上了一瓶八二年的葡萄酒。”
“那瓶酒要不是八二年的,回來你給我磕八十二個響頭。”
“哎呀,別那么認真嘛,天聊死了不是?你八百年才帶個姑娘到我這兒吃飯,我總不能讓你丟面兒??!說說,那姑娘誰???你還給人家送禮物???”
“行啊,顧琛,你丫夠悶騷啊!”
隔著電話,顧琛都能想象出他那副八卦的樣兒。
“有你悶騷?”
顧琛仰躺著捏著鼻梁。
他要是沒猜錯,這會兒時差,他那里現(xiàn)在應該是凌晨。
他可真有勁。
“那倒真沒有。”
“……掛了?!?p> 跟這么不要臉的人,怎么交流?
“哎,別掛啊,告訴我那姑娘是誰???我下次回來用小爺歷經數(shù)年的情場經驗來給你把把關。你這種情場菜雞,我……”
話還沒說完,又掛了。
炎熠川在那頭氣到抓狂,他最討厭別人掛他電話了!
偏偏今天給他掛了兩次,士可殺不可辱,他要罵回來!不能吃虧!
再打過去,嗯……關機了。
凌晨兩點的密克羅尼西亞。
市中心一高檔酒店中,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低吼聲。
驚走了窗外的一群鳥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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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穿著睡衣的陌輕媱看著鏡中的自己。
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項鏈。
的確很好看,造型也很別致,合她的眼緣。
盯著想了許久,還是伸手想摘下,畢竟她還是個學生,帶著這種項鏈,顯得有些突兀。
不太合適。
可倒騰了許久,接口處的環(huán)扣有些緊,她愣是沒解開。
項鏈沒摘下不說,自己倒是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