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起健碩修長的身軀,緩步向她走去。
她裹緊小被子,看向蹲在她面前,與她四目相對的男人。
有點陌生,有點危險,還有點撩人。
專案組呆了一段時日,難道受了刺激,轉(zhuǎn)性了?那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男生呢?
伊森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表情,明了她在思慮些什么。
“拳腳功夫不錯嘛,是哪里練過的?師從何處?”他調(diào)侃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生病的人,不適合思考太復(fù)雜的問題。
他們倆人之間的問題,不適合在此時考慮,留待以后吧,他不愿意看見她苦惱的表情。
伊森麻利地沖好藥粉,端來小半碗黑黑的藥汁。
凌心兒嫌棄地捏緊鼻子,沖他直擺手,“拿走,拿走!”
他耐心地親自品嘗了一口,“不苦,還有點回甘?!彼套〔话櫭?,快速往嘴里扔了塊冰糖。
“呵呵呵~~”她虛弱地有氣無力地笑著,一不小心笑倒在床上。
“堅決不喝。我寧愿打針,打點滴?!?p> 他邪邪地端著藥碗靠近,舔掉嘴角的藥汁,渴望地盯著她的唇,嘗起來應(yīng)該很甜美。
“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喂你!”
他慢慢逼近。
凌心兒警惕地退后,伸手接過藥碗,一臉決絕,壯士斷腕地悲壯地一氣喝下。
伊森連忙塞了把冰糖在她小嘴里。
她滿意地鼓著腮幫子,細細嚼著。
午夜,她睡得比較安穩(wěn),可見藥效已發(fā)揮作用。只是偶爾夢囈?guī)拙?,“麗麗乖~~愛你哦~~?p> 伊森在床腳邊打了個地鋪,近距離守著,他才安心。按照療程,明晚熱度不反復(fù)升降,就算是穩(wěn)定可控了。
午夜夢回,凌心兒醒來,感覺頭腦很清晰,不再眩暈,她能敏銳地感覺到這間房間里的異樣。
哪里不一樣呢?
黑暗中,她呆坐著,裹緊被子細細感受著不同的氣息。
靜謐的空間里,似乎多了另外一種氣息,穩(wěn)穩(wěn)地包圍著她,與往日不同,不再是寂靜的可怕,只有自己。
凌心兒知道,伊森沒走,還在自己身邊,她能感覺到熟悉的安穩(wěn)親切感,又回來了。
她就這么坐著發(fā)呆,漫無邊際地想著不同的心事。
“清醒啦?傻坐著干嘛?我過來陪你聊聊?”床邊地板上有悉悉索索被子摩擦的聲音。
“不要過來。不要開燈?!彼珊?,拉高被子,繼續(xù)想心事。
原來,他就睡在地鋪上。因為她發(fā)熱需要清涼舒適以便降溫的緣故,房間沒有開暖氣,不知道他冷不冷?
“你冷嗎?”
“健壯得很,扛凍!”傳來他的輕笑聲,“熱度退了嗎?”
“清醒得很,頭腦清晰!”她學(xué)著他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摸摸自己的額頭,清涼無汗。那碗黑黑的像墨魚汁般的苦藥還是很管用的。
床上悉悉索索的,睡了一整天,現(xiàn)在睡不著了。
“天亮后,你回去吧!”發(fā)個燒而已,又不是大病,用不著他這樣守著。
房間突然多個大男人,感覺怪怪的,雖然空蕩蕩的房子里是熱鬧些了。
“不要,我有三天假,可不能浪費了!”忍耐了多少日子才可以好好擁她入懷,他直接耍賴拒絕。
照顧生病的她,只是他賴著不走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