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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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莫忘仇是吧？怎么和檔案里不一樣？”
莫忘仇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藥房的窗口里拿藥的醫(yī)生一臉的不耐煩才趕緊接過，“嗯？對！......現(xiàn)改的。上軍校之前改方便點?！?p> 那醫(yī)生打量了他一番，隨口說道：“小伙子挺有抱負(fù)的，挺好...藥一日吃三次，睡前吃。具體吃多少看醫(yī)囑，你這回開的多也別亂吃。好了，下一個！”
莫忘仇拿著藥便脫離了隊伍，禮貌性的道了聲謝。不知是暑氣侵襲，莫忘仇從那后花園出來之后一直渾渾噩噩的，沒什么精神。
沒走兩步就會和剛才排隊的時候那樣發(fā)呆，只是剛剛發(fā)呆的時候腦子在想什么就記不得了。
藥是拿了，可是這背上的傷還是個問題。
想著再去掛個號時，一想到舅爺和舅奶奶擔(dān)心的樣子他就頓住了前行的腳步。
唉，這舅爺在這城里的權(quán)利絕對比他想象中更大，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前腳把號掛了，他老人家后腳就興沖沖帶兵攻過來了。
“怎么辦呢？找誰不會讓舅爺知道......”
正當(dāng)他還在犯難的時候，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怨氣的長發(fā)餓鬼從他眼前飄過。
“向北哥！”
那餓鬼猛的一個回頭，指著莫忘仇驚呼，“你是.....莫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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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嘶～”莫忘仇艱難的脫下染血的襯衫，把那和傷口粘在一起的繃帶一點點撕下來，邊脫衣服邊念叨著，“我一回家就聽說你為了躲舅爺跑去當(dāng)了個外科醫(yī)生，一開始還有點不太相信，沒想到還是真的！”
他探出頭來打量了一下莫向北，沒時間打理的長發(fā)直接綁在了腦后，下巴上還有著未來得及清理的胡渣。
莫忘仇乖乖的趴在椅子上，把背交給了他。待莫向北一靠近那股刺鼻的味道讓莫忘仇一個后移，他捏著鼻子嫌棄的問道：“哎！這股酒味兒！你每次喝這么多，里昂知道嗎，他怎么還沒把你開了？！”
莫向北下意識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翻了個白眼，“少廢話！你家隔壁也是釀酒的試試？！要不是我舍友帶女朋友去宿舍過夜，我何苦回家呆著？！”
“表哥，你舍友多大啊，就帶女朋友回家過夜？！”
“你哥多大人家多大唄！”
“那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還單著？”莫向北真的覺得世界變了，家里人催婚就算了，就連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屁孩兒都開始質(zhì)疑起了他單身的身份。
他單身有什么錯，又沒礙著誰？！
“咳咳咳！”莫向北喝口水咽了咽氣，哀嘆起自己慘淡的身世，“你以為是我想單著啊，還不是我爺爺，也就是你舅爺這個老古板。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和人家小姑娘對視都叫輕薄了人家。
我要是一個不服就是家法伺候，你哥我都成年了都能被他老人家打得和三孫子似的......我要是敢背著他老人家搞什么自由戀愛？和在老虎嘴里拔牙——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也是！舅爺確實有點古板。你知道嗎，我哥也是那副德行。小前兒因為調(diào)戲了一下隔壁家的小姑娘，差點沒把我腿打斷了！
那時候我才多大啊，八九歲！而且是那個女孩兒自己溜進(jìn)我家的，我哥二話不說就準(zhǔn)備家法伺候，還不讓你解釋！”
“哈哈，對對對。你哥就是那樣，我從小就可嫌棄你哥了，板著個死人臉的時候跟舅爺一摸一樣......對了，你這背上的傷是不是你哥打d......”
因為莫向北的一個玩笑，空氣就此凝固在了這一刻。
“對不起。我忘了他......”
莫忘仇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把頭別到一邊抬頭看向窗外，鼻尖的酸澀和刺痛的眼眶讓他無法呼吸，他張開嘴深吸了兩口大氣佯裝大度的笑說，
“哪有那回事，我這背上的傷是他從火場里把我拉出來的時候磨的，就是地上太燙了燒爛了，所以才把壞的地方割下來重新長的。他要是打我才不會打我的背，他是沖著屁股大，讓你褲子都穿不上的那種！”
莫向北趕緊把繃帶替他纏好，接著解釋道：“向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他的.......”
“我知道。”莫忘仇背對著他站起身，“我都知道，無論是你，還是舅爺他們這兩個月說話都小心翼翼的，關(guān)于哥，關(guān)于那場大火?！?p> 自從他出院，每個人在他面前都異常的小心，在他們眼里自己就像個玻璃飾品，脆弱的不堪一擊?？墒沁@搞得大家都很難。
不提到莫向天太難了，畢竟他占據(jù)著他的過去十年。
“可是我也知道這很難?！?p> “向陽......”
莫忘仇拿起那白藍(lán)相間的病號服不知在想什么，隨后他將它放回原位，毅然決然的拿起了剛剛脫下的那身染血的白襯衫擦了擦上面的血跡，意圖將它穿回去的同時被莫向北攔住。
“向陽，這身你還是別穿出去了。我剛剛叫護士給你拿身新的，你再稍等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我出來太久的話舅爺會不放心的。”
“可你穿這個回去舅爺不還是一樣會擔(dān)心，他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你就消停一點兒聽你表哥我的好不好？！”
”可是.....”
就在兩人在門口推搡之際，急于離開的莫忘仇在掙脫的時候一個后退踩到了一個人的腳，一陣尖細(xì)的尖叫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女孩兒因為腳下的疼痛失衡向后仰，求生欲加持下手拼命的在空氣中抓著一切能抓住的東西，而另一邊的莫忘仇也準(zhǔn)備伸手抓住女孩兒的手。
莫忘仇伸手一攬，一個大力拉住了她手上的襯衫，正當(dāng)他欣喜抓住女孩兒準(zhǔn)備再把拉起來之時，沒想到他一個大力竟是從女孩兒手里搶走了襯衫。
“啊啊啊啊?。。?！”——“啪唧！”
被地心引力攬進(jìn)大地母親的懷抱的女孩兒，在頭著地的震驚中還未緩過勁兒來，“我去！莫向北你個王八蛋，竟然救襯衫不救我！??！”
“安平，冤枉??！”莫向北趕緊繞過已經(jīng)愣住的莫忘仇跑去把躺在地上的女孩兒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替她揉著腦后腫起的包，看著她赤紅的眼眶趕緊指著前面賴起賬來，“都是他干的，真的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
女孩兒一個甩頭怒瞪著莫向北指著的方向準(zhǔn)備興師問罪，撥開散落的頭發(fā)抬頭正好和她對視。
馥安平&莫忘仇：“是你？”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偶然，那么第三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