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boy?
有錢人家花錢如流水,而晉家這些年的水都流到哪里去了呢?晉靖只能想到三個地方,賭坊,妓院和衙門。
“所以外面關(guān)于您晉大少爺紈绔之首的傳言都是假的嘍?!?p> 晉靖思量了一會兒,解釋道:“有真有假吧。小時候的事情大部分是真的,因為那時候爹娘還在世,我老是覺得做那些糊涂事他們就能注意到我的存在……不過,好像除了給別人添亂以外好像也沒什么用途。
自那以后我就很少出門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院里。其實那個前紈绔之首和我的境遇差不多,都是家里有人盼著他早死,恨不得把他名聲敗光的。他后來也釋然了,覺得自己沒做那些事就不怕別人說,只不過死了也沒撈到啥好名聲,到現(xiàn)在都有人道他的是非?!?p> “你不這么認(rèn)為?”
“當(dāng)然,我為什么要替我沒做的事情買賬?而且還是替這些敗類?!我是被冤枉的,而且在伸冤這件事情上我也絕不會輕言放棄!”
看著晉靖這副模樣季軒實在是沒忍住的笑了,沒想到來到這里還能遇到和自己有一樣想法的人。
那些即使被人冤枉了還一口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人,季軒一直都把他們當(dāng)大傻子。你是被人冤枉了,說的難聽點就是有人把自己拉的屎盆子扣在你腦袋上了唉!如果你自己都不為自己申冤的話還能指望那些不長腦子的吃瓜群眾人人夏洛克附體幫你證明嗎?
“對,被人冤枉一定不能輕言放棄,一定要竭力為自己伸冤!所以天界押給我的屎盆子我就是被下了什么特級通緝令我也不認(rèn)!?。 ?p> “什么通緝令?”
“啊?!沒有,反正是我們天界事說了你也不知道。所以呢。?你解釋之后有人信嗎?”
說道這里晉靖垂下頭,失望的搖了搖頭,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和季軒訴苦,“沒人愿意相信我,那些妓院,賭坊,酒樓的仆人來要債的時候我和他們對峙他們也說不知道是誰賒的賬,但留下確是我的簽名。
我想了好久好久,最后是阿肆教了我一個辦法。”
阿肆?季軒趕緊問道:“什么辦法?”
“讓全京城的人都認(rèn)識我,知道我長什么樣。既然他們就是靠著不是所有人都認(rèn)識我栽贓嫁禍,那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玩長什么樣,每次出門也把聲勢搞的大一點讓他們知道我就要來了。”
季軒看他一臉自豪的表情甚至無語,“是挺好的辦法,那個你開心就好。”
“你別看這法子聽著不靠譜,其實可有用了。自從那幾個家伙吃了兩三回鱉以后便再也沒用過這個卑劣的法子栽贓嫁禍我什么罪名了呢!這兩年我也沒再聽到什么關(guān)于我的胡話了?!?p> “所以我那天在茶樓見你雜那個說書人的攤子是因為?”
“那些家伙是我這幾個兄弟雇來誣陷我的,自然不能輕易放過?!?p> 抑制謠言產(chǎn)生,切斷謠言根源,阻斷謠言傳播,這條理清晰的處理方式,讓季軒不禁對晉靖刮目相看??磥硭麤]她想象中的那么傻嘛!就是手段沒那么那么高明而已。
一陣躁動從二人路過的墻內(nèi)傳來引起了季軒的注意。
為什么男孩要窮養(yǎng),看著這幾個家伙就知道了。所謂男人有錢就變壞并不是無道理的。季軒和晉靖趴在外圍的墻上看著墻里那陣按捺住的躁動,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兩個只穿著里衣的仆人從主屋的臥房里抬著一個用被子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卷。
即使季軒是個近視眼都能猜到這里面裹的是什么,連瀟瀟見季軒的眼一下子就沉下來,就連一旁的晉靖也很快感受到來自與她身上的殺氣。
“季軒!”
還不等連瀟瀟阻止,季軒就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房間里很快便傳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然后便滿意的對著晉靖笑了下,跳下墻圍朝前走去。
“這是?”
晉靖咽了下口水和連瀟瀟確認(rèn)情況,連瀟瀟搖搖頭回答他,“那人沒啥大事,不過......他應(yīng)該是沒資格和你搶爵位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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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瀟瀟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家伙一拿回自己的力量就開始隨便亂用,明知自己身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法支撐她和她的力量,但是這家伙還是那般的肆無忌憚。好似壓根兒就不珍惜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
“這樣啊……”晉靖深思了會兒,笑道:“那這下多多可要開心死了?!?p> “為什么這么說?!?p> 季軒難以理解這段話的主語的意義是什么,為什么會是錢多多開心而不是他開心,就算錢多多是他親戚不過也沒那么大的關(guān)系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多多來這兒住不只是來陪我的?!彼ь^看了眼上空,嘴里呢喃道,“差不多到時間了?!?p> 因為前國公夫人去的早,那個錢多多就是他舅舅派來給他這個孤立無援的小公爺撐腰的,時刻提醒著晉家這群靠著錢家吃飯的血蛭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也是舅舅派來監(jiān)視晉靖的小間諜,并且時刻關(guān)注著繼承爵位的動向,比當(dāng)事人還要著急。
“差不多到點兒了?!?p> 季軒還不曉得晉靖所謂的到點兒是什么意思,只見一只老鷹在他們上空盤旋了一會兒飛到了他們倆現(xiàn)在正坐著的房梁下。
開窗的聲音,關(guān)窗的聲音,老鷹飛走時的空氣的聲音,吹滅蠟燭的聲音,平緩的呼嚕聲。這就是錢多多每天晚上的例時報告時房梁上能聽到的聲音。
“我這個舅舅這么精明,怎么可能只會派一個只會花錢的兒子來這兒呢?我以前真的好天真啊!”
季軒看他這副落寞的神情和著這個月光,周邊的景色,莫名和韻娘在一起時的場景重疊。季軒問他,“你什么時候才知道的?”
“也就前兩年,我剛被老國公從軍隊里撈出來的時候夜里無聊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p> 畢竟兩人不熟,季軒也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他,只是邊點頭邊感嘆,“你別氣餒,你在世上遇到的人還會有很多,會有人真心待你的!”
“你是說我的有緣人嗎?”
晉靖突然這么一問,把話題扯到了季軒比較想回避的一個,畢竟直到現(xiàn)在季軒都沒有一點‘安靜’的下落。
她尷尬的笑了笑,回他,“當(dāng)然。我姻緣簿上說是一對哪一個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我也就是打個比方,不是說你們真的會死。你們肯定會平平安安到老,幸??鞓返纳钤谝黄鸬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