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HLBE好空氣
三生石的幻境之內(nèi)…
季軒穿著睡衣悠然的躺在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上,看著觸手可得的白云在自己眼前飄過。這里是一片無人問津的草原,沒有動物,沒有他人,只有季軒一人。
空氣散發(fā)著青草的清香,彌漫在季軒的鼻尖,深吸一口氣,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起來。
季軒閉眼享受著感嘆道“果然這就是金錢才會散發(fā)的清香……”
“是嗎?我只聞到傻缺的腦殘味兒,而且還是從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p> 這是?連瀟瀟的聲音……
女媧娘娘當(dāng)年多余的一塊補(bǔ)天石,遺落人間后修出靈體。明明是被丟棄的東西,還偏偏那么不要臉逢人就介紹自己是三生石的石靈,真的是…
連瀟瀟一怒之下那個罐子砸向還在一臉享受的季軒,怒罵“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我不是多余的,明明是那個女人自己空間想象能力有問題?。。 ?p> “你怎么聽到我在想什么?難道你…又讀我的心?!”季軒夸張的手勢動作,獲得了連瀟又一個鐵罐警告。
季軒一聲響指,那鐵罐在離她的臉只有零點(diǎn)零一公分時停住,季軒睜開眼那一刻鐵罐飛向了別處。
看著蹲在她頭邊的那只肥碩如豬的橘色加菲貓,季軒冷著聲音威脅道,“連瀟瀟,我傷還沒好透,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虐待傷患的,好嗎?!”
“喵!??!”連瀟瀟氣急怒吼卻只叫出來一聲刺耳的貓叫。“傷患?!你因?yàn)槭軅鼋杩谠谶@幻境里養(yǎng)了快半年的傷了!”
“這幻境里的半年,不到天界的一個月,更不到人界的一個星期。折中算的話,我頂多算是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好嗎!”
連瀟瀟懶得和季軒辯駁,季軒生前極度偏科——除了數(shù)學(xué)一科,其他都垃圾的一批,邏輯能力極強(qiáng)。和她辯駁,自己從未討到半點(diǎn)好處。
“季軒,你要養(yǎng)傷我不管,我也管不著?!边B瀟瀟插著腰,一腳踏塌了季軒的草原幻境,指著不遠(yuǎn)處的空氣清新機(jī)和那一個個鐵罐問,
“你那些破罐子怎么回事?!HHHT大草原牌好空氣,你花了近一千塊錢就為了買這么一大堆破鐵罐?!我記得楊嘯天一刀捅穿的是你的身子,不是你這灌水的腦子吧?。?!”
季軒慫著腦袋當(dāng)起了鴕鳥,小聲嘟囔著“我又沒去過大草原,哪知道那里的空氣是什么樣的,這光有景,沒有氣氛……而且買一送一挺劃算的!”
連瀟瀟一個騰越用尾巴狠狠甩了季軒一個巴掌,怒言“你是嘯天附體嗎?!就你這樣平時還好意思罵嘯天敗家?!”
季軒撿起罐子的手忽然頓住了,而連瀟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岬搅藝[天的緣故。
“阿軒??!你這好空氣怎么一股鐵罐味兒??!不過那個富士山的空氣不虧是進(jìn)口貨?。。。≠|(zhì)量簡直……”
一個身穿白衣的白胡子瞇眼老頭兒從虛無中撕開一角,頭戴吸氧面罩還抱著兩個罐子走了過來,恰好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一人一貓齊齊的看向這個還不明狀況的家伙。
“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太好笑了!?。〕兜絺诹?,好痛好痛!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太傻了!”
季軒抱著肚子指著老頭兒的滑稽模樣,開懷大笑著。
“三生?!季軒,行,你倆可以!我算是管不了你們了,接著放飛自我吧!”連瀟瀟一副看著智障的眼神掃了眼季軒,又掃了眼老頭兒,很鐵不成鋼的感嘆“我都跟一群什么神經(jīng)病住在一起?。 ?p> “它怎么了?”老頭兒一出來就被嫌棄一臉,倒是不明覺厲,走到季軒跟前問“是不是它發(fā)現(xiàn)咱們給它買的貓糧不是進(jìn)口貨??!”
季軒趕緊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說著“噓!像這樣的靈物耳朵靈著呢!要是讓它知道咱們這好空氣是花它的飯錢買的,它還不得把咱們撕成碎片?!”
老頭兒呆呆的點(diǎn)頭,隨后一個揮手,周圍的一片虛無又變回剛剛的草原,只是這回展現(xiàn)的不是草原的白天,而是黑夜。
點(diǎn)點(diǎn)星光匯成一條巨大的銀河掛在夜空之中,草原的天近的好像伸手就能觸碰到,所以季軒天真的以為伸手變能抓住天上的星星。
而她伸手去抓時真的抓到了,因?yàn)檫@里是幻境,并非真實(shí)的草原夜景。季軒打量著手中的“星星”不禁開始感傷起來。
白衣老頭兒躺在季軒身旁,將一只氧氣面罩遞給季軒。老頭兒對她笑道“戴上吧!另一頭連著的是真的草原?!?p> 季軒有些驚喜,她半信不信的拿著面罩深吸了一口氣,涼涼的空氣通過鼻腔灌進(jìn)她的肺部,她覺得身體好像被這新鮮的空氣進(jìn)化了。她更加貪婪的吸氣,恨不得把這新鮮的草原空氣儲存在身體里。
因?yàn)樗呢澙?,過分起伏的胸膛扯到了還未痊愈的傷口,痛的她開始咳嗽起來。
老頭兒看她這幅啥樣不禁開始嘲笑她的貪婪,摘下面罩打開最后一個鐵罐湊到季軒的鼻尖問“是外面的空氣好聞還是鐵罐里的空氣好聞?”
“你就是想嘲笑我是不是?!”季軒推開罐子,不悅的問道。
老頭兒和藹的笑了笑,擺擺手解釋“我知道你被困在這里不開心,你要是覺得買東西能讓你高興就買吧!反正這些錢是當(dāng)初天界發(fā)給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管不著?!?p> “連瀟瀟要是像你這么好就好了!”季軒開始感嘆起來,隨后又講面罩戴上開始貪婪的呼吸,將清爽帶給這個被束縛了近三個月的身體。
老頭兒歪著頭,睜開瞇著的眼睛問她“阿軒,你怪我嗎?因?yàn)槲易屓巳プ柚箘e人窺探你的過去,被誤會成是魔族還害得你被追捕,不得不困在這幻境之中?!?p> 季軒看著他湖藍(lán)色的瞳眸愣了一會兒,坐了起來真摯的說著:“還好,你也讓我看清了天界那些所謂的神的嘴臉。還說什么天界的神沒有情緒這種東西,不會針對誰,做什么都是最公正的!
最公正還查都不查一下就亂冤枉人?!什么破神,這樣的神我不當(dāng)也罷!反正我會做好我作為月老該做的事情,和他們天界無關(guān)!”
“你能這樣想最好?!崩项^兒寵溺摸著季軒躺亂的長發(fā),又瞇起眼睛點(diǎn)頭附和“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好了,本石肯定會保護(hù)好你,不讓你被天界的那群傻子抓住的!”
季軒頭枕著老頭兒的肩,老頭兒則是枕著季軒的腦袋撫著自己的白胡子。長夜漫漫,星空點(diǎn)點(diǎn),草原的徐徐吹拂著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從上俯瞰,就像是一對感情深厚的爺孫窩在一起看著夜空。
季軒忽然摘下面罩偷笑起來,憋笑笑了沒多久,最后變成了哈哈大笑。
“你怎么了?!”老頭兒不解的問道。
“噗嗤,我剛剛深吸一口氣,青草的清香中夾雜著……屎味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