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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攝政王

第三十九章 烤魚

扳倒攝政王 嘰蛋卷 2175 2019-10-21 12:00:00

  屋外,夜空似若清河,霧氣消弭而去,僅有鼻息間的吞云吐霧,鼻息拂于指端,卻與手中的烤魚相契合,烤魚的熱氣騰騰引來了其余幾人的關(guān)注,紛紛走到其面前。

  “長公主,這是何物?”則鳶雙眸不離其手中的烤魚,溫溫的吞了口口水,眼底深深蘊著渴求。

  “你莫非是癡傻了,烤魚你都不知?”賀瑯玥無奈的反笑,伸手撫了撫則鳶的腦袋。

  則鳶搖頭,蹲于其側(cè),臉上露出一抹期許的神色:“則鳶不是說烤魚,而是這魚從何處尋來的?這荒山野嶺,遍地覆雪,竟有這般新鮮的烤魚?!?p>  則鳶這一言,讓她終是忍不住撲哧一笑,指了指一側(cè)的宋南歸:“你應(yīng)知曉,他方才出去圍獵,卻捕了一簍魚來?!?p>  語畢,則鳶的視線便順著賀瑯玥所指之處而去,瞧見的卻是宋南歸那一口一口咬著烤魚的模樣,雖有些狼狽,但亦是難掩其中的傲意。

  “長公主,您是言這些魚皆是王爺摸來的?”她再次吞了吞口水,眼底愕然,唇尖微張,在夜光之下,風卷云舒,滿臉盡是寫著不可置信。

  魚身潛躍,很是新鮮,通體上下并無一絲一毫的傷痕,若非是以漁網(wǎng)捕撈,便是手把手摸來的。

  這荒山野嶺并無漁網(wǎng),亦無所能替代漁網(wǎng)之物,也不知他以手為網(wǎng),摸了多久功夫。

  況且這雪谷中,通谷透涼,千里冰封,又如何有其魚生存之處。想來,宋南歸不遠萬里出其雪谷,只為捕上一些能下咽的吃食,當真是用心良苦。

  則鳶的眸子低垂,直至將視線落到了宋南歸的身上,雙睫傾覆,含霜似露,在其星光窺人下,她如明鏡般的眸子,耀出了點點光輝。

  能待長公主如此,真好。

  然則鳶仍是欲言又止,隨即喟嘆一聲,賀瑯玥所做之事,她一點一滴看進了眼底,對宋南歸如何,她亦是看在眼里。

  雖是如今態(tài)度稍有改變,但仍是不及他待她的厚重。

  月色映在其宋南歸與賀瑯玥二人的雙頰上,相互映襯,一人蒼白但卻流光照影,一人冰冷似清寒月華。此刻,她竟是覺著幾般的般配。

  則鳶緩然托手,思緒全然被二人勾了去,忘了饑餓,亦忘了寒涼,只是靜靜地瞧著,默然的端著。

  “則鳶,則鳶。”賀瑯玥伸手將這一條烤魚落在其眼前,揮動半晌,才見其有了思緒,“你一夜未食,若是餓了,便拿去吃吧,我再去烤一條。”

  魚香擊破了則鳶其中思緒,香氣蔓延至鼻端,他猛然回神,對上其手中的烤魚,下意識的推開:“不可不可。王爺捕的魚,我身為奴婢如何能吃?”

  這一言,人賀瑯玥哭笑不得,一手持魚,一手扶額,直至眸光閃過一道寒刃,唇角斂起一抹輕描淡寫的笑意,才將手置于原處。

  “你若是不想餓死便拿去吃,省的到時候餓死了,還怪我這當主子的虧待你,不予你吃食?!辟R瑯玥的容色微微一擰,眸子亦為陰鷙,篝火的搖曳將她容色上的不悅盡顯,神態(tài)再負其高傲。

  火光重重之下,月華照人之中,她的容色順著光源與其月光融為了一處,漫漫星光,蒼白的契合,但因赤紅的烈火,為她顯了些許的生色。

  則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言宋南歸那未曾動容的容色,才敢顫顫巍巍的接過烤魚,淺淺的搖頭。

  眼前的烤魚,乃是王爺為王妃備的吃食,如今被她一遭下肚,莫不是會勃然大怒。

  半晌,她終是受不住這香氣的誘惑,于鼻尖縈繞,輾轉(zhuǎn)入肺。眸色因其而流轉(zhuǎn),神思亦隨之波動,她定定的看了一眼賀瑯玥,隨之張開那血盆大口往其咬去,卻是嚼了一嘴的魚刺。

  “美味,當真是美味。未承想長公主竟有烤魚的手藝!”則鳶雖是一嘴魚刺,但仍是被其烤魚給折服,舌尖蔓延其味,形色口感俱佳,甚至有一股魚香滾入喉間。

  她慢吞吞的吐出魚刺,置于其外,眼底似流光溢彩,形似琥珀。

  “怎的,不可?”見到則鳶那笑的似若琥珀的雙眸,心底絲絲寸寸的悅?cè)?,但又不形于表面?p>  一旁因被其香氣勾魂攝魄而醒了許久的車夫,見況,終是忍不住行來,眸色緩和,雙眼不眨的盯著則鳶手中的烤魚不放,良久,才怯生生道:“王妃可否能為小的也烤一條?”

  “放肆。”原本在一旁安然吃烤魚的宋南歸,在靜默間忽然發(fā)聲,聲色沉重,微微有些慍意。

  忽而間,賀瑯玥對上其目光,而其人也順著其目光而去,落在了宋南歸的臉上,唯見他目色冷冷的,但仍是不改其豐神俊朗,颯然如風。

  其中最為不解的卻是則鳶,方才自己食之他便沒有這般勃然大怒,然這車夫欲要食之,卻是慍意滿懷。

  是何道理?她想了許久,才淺淺的知曉了什么叫做愛屋及烏。

  她本以為先帝一直賜婚,有悖長公主的意愿,如今看來,這攝政王卻待長公主這般厚重。若是真能放下隔閡好生相處,想來也是極好的。

  奈何政見不合,立場不同,又如何安然。

  而眼前的車夫見況,連忙跪下,磕起了陣陣響頭:“是小的逾越了,小的知錯。”

  車夫不停的磕頭,而宋南歸卻仍不變?nèi)萆灰娝念~頭被磕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則鳶想要叫停,卻并無這般的地位能在攝政王面前叫停。

  “無妨?!贝藭r,沉默被聲色打破,然是賀瑯玥那一道清冷的言語,聲色溫潤,隨后便將手中那新烤的烤魚遞與車夫,笑道,“喜歡便好,我賀瑯玥還是頭一回當廚子,甚是有趣。”

  賀瑯玥并不知道自己與宋南歸唱起了反調(diào),翩然轉(zhuǎn)眸,恰巧對上了宋南歸的目光,便見他微帶慍意的目光籠著,使人微微一顫。

  “本王身為你的夫君,可沒見過你為本王烤魚。”雙眸交顧時,宋南歸卻幽幽的落出此言,將此刻尷尬的氣氛打破。

  則鳶險些笑出聲,卻又生生的忍住。想來,并非愛屋及烏,而是因這車夫乃是男子,而這宋南歸又是個陳年老醋,墜入醋缸吃起飛醋。

  “你若喜歡,回去你想要多少便烤多少?!贝搜哉f的極其巧妙,落語氣脈雖虛,但言辭之中自有堅定,眸色流影。

  此言畢,眾人容色驀地頓住,微風從半掩的門縫中吹拂而來,垂于耳畔,而宋南歸的眼底亦是再無醋意,而是劃過一縷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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