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過后,大約算是一同上過‘戰(zhàn)場’的緣故,藍染、古米爾、強納森這個三人的小圈子中多了一個不怎么愛說話、之前更喜歡獨來獨往的道伯曼。
“也就是說,你其實當(dāng)時也是感受到了殺氣?”
強納森神色有點微妙地摸了摸下巴上今早沒來得及刮掉的一點點胡茬。
“但是,殺氣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來著?”
“等你什么時候殺了第一個人,你就知道了?!?p> 從簾子后走出來的藍染一邊把襯衫的扣子扣上,一邊回答。
今天是照例體檢的日子,他們?nèi)苏脺愒诹艘黄?,至于古米爾,他昨天就已?jīng)檢查過了。
“無法理解……等等,藍染你這家伙是不是又長高了?”
“……我本來就在生長期。”
理著衣衫的手一頓,藍染看了眼一臉我也想長高點的強納森,哭笑不得。
“行了,別浪費時間。”
抬起一腳就把人給踹了進去,道伯曼還真不愧是當(dāng)天晚上唯一一個拔刀的行動派。
“哎……臥槽!道伯曼你個混蛋!”
對著里面下一秒傳來的罵聲充耳不聞,道伯曼摸了摸口袋,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要體檢,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他扭頭。
“有煙嗎?”
“訓(xùn)練營里不許抽煙……沒有?!?p> “嘖?!?p> 看了看邊上這個年輕人耷拉著嘴角,一臉兇惡的樣子,藍染想了想,從口袋了掏出兩顆白紙包著的塊狀物。
“有糖,要嗎?”
“……你是什么小鬼嗎?”
“沒辦法,成長期么!醫(yī)生說我最好隨身準(zhǔn)備一些高熱量、方便攜帶的食物,來補充消耗的能量。”藍染的手伸了伸,“廚師長特制,味道還不錯?!?p> “那老家伙還真是偏愛你?!?p> 掙扎了一會兒,道伯曼這才接過來,粗暴地捏開外面的一層包裝,往嘴里一扔,咬得知嘎作響。
“我說,那天晚上你連刀都沒有帶,是篤定了打不起來嗎?”
比起沒什么感覺的強納森、以及明顯帶著濾鏡的古米爾,道伯曼覺得在場的人中,唯有浸淫戰(zhàn)場許久的自己才稍微發(fā)覺了一點眼前這個少年行為上的不尋常。
明明在見聞色的提醒下,已經(jīng)知道了具體的情況。這個以刀術(shù)見長的家伙,卻空著手出了門。
悠閑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他有自信好,還是……傲慢更合適。
藍染笑了笑,不置可否。
“語言是武器,道伯曼。
而我恰好深諳此道?!?p> 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左眼下有著一道十字疤的年輕海軍嗤笑了一聲。
“那個白癡死得不冤?!?p> “嘛,總之結(jié)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
檢查完畢的強納森從里頭走出來,笑得一臉無所謂,“現(xiàn)在多好,安安靜靜。我可不想把難得的看書時間都浪費在打架上?!?p> “你要是多花點時間鍛煉自己,也不至于在訓(xùn)練營里排倒數(shù)。”
“抱歉,我是走智謀路線的,和你們這種武斗派路子不一樣?!?p> “哦,藍染他看的書不比你少,但是訓(xùn)練量還不是我們中最高的?!?p> “那是因為我是正常人類,而這家伙是怪物!”
“……抱怨的話,還請至少不要在我這個當(dāng)事人面前講?!?p> 半小時后。
“咦,惣右介你怎么還在?”
終于從爭吵中回過神的強納森看著一邊走還一邊看著手邊文件的藍染,忍不住驚訝出聲。
從食堂出來之后,他們應(yīng)該就分開了才對。因為今天早上安排的是體術(shù)課,這時候,藍染一向都是留在室內(nèi)進行身體訓(xùn)練的。
用澤法老師的話來說,就是與其在技巧上浪費時間,還不如趁著這個黃金時期提高身體素質(zhì)。
“當(dāng)然是因為我有我的理由?!?p> 低頭看著文件上一行行數(shù)據(jù)的藍染頭也不抬。
“聰明人,你忘了,海軍第七式瞬步,整個訓(xùn)練營中可只有一個人會。”
被道伯曼這么一說,強納森瞬間了然。
“也就是說……”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身邊看起來尚且青澀的少年。
他就會是他們這一門課程的教官了?
“別想多了,只是學(xué)員的我是不會成為你們的教官的。只是助教,在澤法老師忙的時候,會負責(zé)回答你們的疑問?!?p> “……有差別嗎?”
“還有,瞬步并不是一種特別難學(xué)的體術(shù),所以,我也不是唯一會的人?!?p> “喂喂喂,薩卡斯基你聽見沒有,不是特別難學(xué)哦!”
“……閉嘴!”
“薩卡斯基,好久不見?!?p> 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藍染回過頭,帶著些驚喜的笑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不同于打卡上班,不知道哪來的時間閑逛,三天里頭總有一天晃過來的波魯薩利諾,跟著鶴中將之后,薩卡斯基就很少來這個訓(xùn)練營了。
“聽說鶴中將給你安排了不少的作業(yè)?”
“喂喂喂,惣右介你也和薩卡斯基這家伙學(xué)壞了嗎,當(dāng)別人不存在可不禮貌。”
波魯薩利諾插了一嘴,不滿地湊過來。
“不知道這兩位是……”
見這個家伙去騷擾另外兩個人去了,薩卡斯基這才低頭,問道。
“澤法老師在嗎?”
藍染搖了搖頭:“出去一段時間了?!?p> 確切的來說,是世界政府的人來的當(dāng)天,就出了訓(xùn)練營。
否則,那個CP9的白癡也不至于有這么膽子在有大將坐鎮(zhèn)的訓(xùn)練營里殺人。
“現(xiàn)在訓(xùn)練營里一直是安格少將在主持,要見他嗎?”
“那就不必了?!?p> 拒絕了這個提議,薩卡斯基道,“對了,鶴中將讓我?guī)Я吮緯o你,書有點大……你的宿舍在哪,我給你直接拿過去?!?p> 看了看半張臉都遮掩在帽檐之下的海軍,藍染了然,拍了拍他的胳膊。
“我明白了,那么,就麻煩薩卡斯基你在我宿舍坐一會兒,處理好事情我就過來?!?p> “哎,那我呢?”
在前頭和強納森他們聊得正歡的波魯薩利諾耳朵格外靈敏的回過頭,“惣右介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跟我來?!?p> 正好,瞬步的教學(xué)還缺了一個工具,有現(xiàn)成的勞動力,也省了他的力氣。
“……總覺得沒好事。”
狐疑地看了眼面上八風(fēng)不動的少年,波魯薩利諾摸了摸后腦勺,還是跟了上去。
臘月廿七
第一更,第二更還在難產(chǎn)中…… 覺得自己的作息已經(jīng)沒救了(趴) 啊,忘了說,第十八章有點小修,看早了的可以回去再瞄一眼。 …………對不起,我是個無藥可救的修文狂魔(???!(??????)??賣個萌,你們就原諒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