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到了山上,記得不要說話,你去把這水給她喝點吧,畢竟一晚上都沒有喝水了?!壁s車的那人停下車,從身后掏出一壺水,用一個杯子倒?jié)M了一杯水交給另一個人,陳天意確實也是覺得有些渴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干了。只是瞬間就倒在了馬車的車廂里,那兩人啊哈大笑起來,趕緊又趕著馬車朝前走著。
只是這行進(jìn)的路線并不是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難道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洞口?沒多久馬車就停下來了那兩人學(xué)了幾聲鳥叫,忽得飛來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大鳥,它瞪著紅色的眼珠子,那爪子居然比男人的大腳趾頭還要粗壯得多,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印下了好幾個坑,這兩人腿打著顫費力的將陳天意搬到那巨鳥匍匐的身上,擺正位子,趕緊退到馬車的另一旁,那鳥就飛上了空中,在一個不大的石頭上站立,彼時眼前山壁上的一塊巨石移動著,一個不算太大的洞口出現(xiàn)在陳天意和那只大鳥的面前,就在進(jìn)入洞口的一瞬間一粒沙石般的小鐵片像塵埃一樣落在了地上。
那只鳥馱著陳天意在狹小的洞里穿行,速度不快,陳天意感覺好幾次那山洞的頂部石頭快要擦著他的臀部,但是他只敢輕輕的往下壓了壓,趁著那鳥走動的起伏,瞇起眼睛看著這洞里的情形,只有黑和寂靜,不過漸漸前面有光,還有人的氣息和一些妖和獸的氣息,空間也逐漸變大了,那光好像是在下面的位置。
不過接下來那只鳥背著他朝下飛,陳天意也算是體會了一把被別的東西帶著他飛翔的感覺,還是這種趴著睡覺的姿勢,不多時那鳥落地,陳天意趕緊閉了眼睛,下一刻那鳥一仰脖子屁股一縮,陳天意就腳先著地朝后仰面倒了下去,意料中身后是厚厚的草,并不會疼,他的腳已經(jīng)踩到了。
一陣馨香的氣息迎面而來,柔軟的小手在她袖子里掏著,很快一封被火漆密封的信就落在了她的手上,拍了拍那鳥的身體,風(fēng)卷這沙和草有一些落進(jìn)了陳天意的鼻子里,呼呼的飛走了。
“這小妹做事還是穩(wěn)妥,她說這個女子的身份還是可疑,讓我們多注意一下,還有那新生兒的眼淚國師那邊收集得差不多了。還說我們要動手之前一定要跟她說,她也可疑在城里鬧些動靜?!迸瞬]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對著身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說著什么,那男人背對著陳天意,陳天意看不清他的臉,不過那女人雖然蒙著面紗,不過那身材和眼睛都說明她不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起碼有二三十歲的樣子。
“哈哈,她太小看我們了,別說一個身份可疑的女子,即便現(xiàn)在是林風(fēng)那小子男扮女裝跑進(jìn)來,想脫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蹦悄腥诵Φ米岅愄煲庥行┬捏@,他居然想到這個,那么他的身份。
“這怎么可能,林風(fēng)那人向來循規(guī)蹈矩,就是衣服也從來都是一襲白衣,不然那晚在付府怎么能那么快被發(fā)現(xiàn)。”那女子嬌嗔著說道。
“怎么,你還看上他了?”好像有些醋意,語氣有些不悅。
“怎么可能,他那種人不解風(fēng)情,這世間不論男女大概他都沒有看在眼里,再說他才幾歲啊,我心里多年以來不也就只有你一人嘛!”那女人聽到這里急急的抓著他的手臂,將頭溫柔的靠在那里。
“看夠了,聽夠了,就起來,別裝了?!蓖蝗荒悄腥吮┖纫宦?。轉(zhuǎn)身看向陳天意的方向。
“你別過來,別殺我,我爹是江州府!”陳天意還不想身份被識破,但是剛才他有一下呼吸沒有調(diào)整好,居然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哦,看來還真的很可疑,這迷藥的威力是那么強,你居然這么快就醒了。還有風(fēng)聲這么緊,你一個女子半夜在外四處瞎晃,你說是不是國師派來的?!彪m然聲音很嚴(yán)厲,但是他面帶這微笑,一點也沒慌張。
“不是,你聽我講,前天晚上她已經(jīng)迷昏過我一次,所以今天的水我趁他們不注意吐掉了,要不是剛剛這一摔,也怕是沒那么快轉(zhuǎn)醒。”陳天意慌張的擺手,努力的解釋著,這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的,還很貴氣,不過年紀(jì)三十來歲的樣子。
“嗯,倒是有可能,不過你怎么解釋你被抓的經(jīng)過?”一臉審視,聽?wèi)虻膽B(tài)度,看著他身后女子微皺的眉頭,陳天意覺得這女子居然對他都吃醋,太不可思議了。
“你能離我稍微遠(yuǎn)點嗎?那姐姐看著我,我好害怕?!标愄煲馇忧拥牡拖骂^,那男人就站起了身子,立在了女人的身邊?!拔业鷩鴰熀芏嗄昵熬褪桥f相識,這次新皇登基,他來朝賀,把我?guī)н^來想讓我跟林公子….,但是我之前就聽說林公子為人性情冷清,極不易與人親近,我在湖州時候也已經(jīng)有了傾心之人,所以心里便有些不愿意,聽說前日林公子要來,我就從客棧溜了出去,就想表明一下我不樂意。我也沒敢走遠(yuǎn),但是轉(zhuǎn)了幾圈居然找不到回客棧的路,差點被一個浪蕩少爺輕薄,好在我還算謹(jǐn)慎,呼救及時,不過驚慌逃跑的時候就被人給擄了?!标愄煲庠敿?xì)的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哦,林公子這樣的良配,東耀多少女子哭著喊著要嫁于他,你卻是不肯?”那女人的眼睛有幾分玩味,這男子的眼神有幾分陰郁,但是可能覺得這話有道理倒是沒有反駁。
“林公子固然很好,但是如果終其一生只守著一個名分過日子,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況且我心悅之人性情活潑,武功高強,長得也是極其俊俏。”說著陳天意嘴角勾起了一點花癡的笑容。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看著這女子思索,男人忍不住的問?!笆悄羌业墓樱俊?p> “他不是那家的公子,是個小道士,在我們湖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是風(fēng)流倜儻,捉鬼降妖的本事也是了得!”陳天意恨不能用最華麗的辭藻夸耀自己,但是那樣好像會引人懷疑。
“你說的是清風(fēng)觀的陳天意?”江州府的小道士,現(xiàn)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就只有陳天意了嘛,那女子很是驚訝。
何謂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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