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殷家被人滅門了啊,現(xiàn)場你叫一個慘啊?!?p> “是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仇怨,聽說連殷家最小的孫子,才一歲都沒有逃過?!?p> “你說最近怎么了,怎么最近老有殺人的報道?!?p> 兩個路人輕聲的討論道。
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他們身邊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靜悄悄的走過,聽著他們的討論,身體停頓了一下。
“師傅,王山墓地?!?p> “好的?!?p>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的士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坐在后座的那名客人,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最近可是不太平,本來還想聊幾句的司機沒有再說話。
“你好,十塊!”
“嗯!”
應(yīng)了一聲,從的士之上走下,看著眼前的王山墓地,一股難言的情緒自心中翻涌起來。
“天成,又來看你女兒和媳婦啊?!?p> 守墓的老人看著來人輕聲說道。
“嗯,王老,今天又麻煩你了?!眮砣说馈?p> “哪里話,這是我本職的工作,唉,也不是老頭子有意說你,你這個年紀也是時候看開了,我想她們也不愿意你這樣,不用每天都來看的?!毕肫鹧矍斑@個男人的一切,王老頗有惋惜的說道。
“王老你又說了,我沒事。”男人露出一絲很是難看的微笑。
“唉,你又這樣,算了就當老頭子多管閑事吧,好了,登記好了,趕緊走吧?!蓖趵蠐u頭道,一抹異色在眼中閃過。
“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紙錢,男人告別了守墓的老人,朝著他想要去的那兩墓碑走去。
然而他剛離開,一道身影立馬出現(xiàn)在王老的身邊。
“你剛才提醒他干什么?”冰冷的聲音在王老的身旁響起,王老臉上的神情頓時一變。
“你們真要這么做嗎?天成究竟做了什么事?讓你們都要這樣?他是一個可憐人,當年……”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身后之人那冰冷的聲音便已經(jīng)傳來。
“王老五,別忘了你如今是什么身份?!?p> “好吧?!蓖趵涎壑虚W過一絲焦急,看了一眼男人離開的方向,心中道:“天成,你一定要逃啊,他們來找你了?!?p> 男人晃悠悠的走到了自己女兒還有妻子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之上露出微笑的兩個至親之人,一股難言的情緒驟然涌了出來。
“馨兒,云裳,我又來看你們?!?p> 可是話音未落,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股難以想象的殺機彌漫而出。
“是誰讓你們打擾我女兒和妻子的沉眠?”
陰沉的話語自他嘴中傳出。
“她們好不容易的安寧,你們都不給她們嗎?給我出來,難道要我請你們嗎?”
衣袖之中一柄鋒利的長劍頓時拿出,他猛然的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顯露人前。
“李天成,二十年前天成集團總裁,沐云裳老公,二十年前沐云裳車禍,自此消失,沒有想到你居然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做了這樣大的事件。”
一個身著干服的女人從墓碑之后走出,看著眼前滿臉疤痕的男人說道。
一群人瞬間將李天成圍攏其中,壓抑的氣息彌漫起來。
“所以你要做什么呢?抓了我?還是殺我?”李天成陰沉的說道。
“你當年之事我有反復(fù)查閱,是我們工作的疏忽,然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殷家所做之事自然會有人讓他們付出代價,但這不是你出手滅人滿門的理由?!迸溯p聲道。
“呵呵,疏忽,一句疏忽就能揭過我這二十多年的仇恨?”聽著女人的話,李天成猙獰的冷笑道。
“國有國法,殺人即是有罪,李天成我知道你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現(xiàn)如今殷家已滅,乖乖跟咱們走如何?”女人沉默了一會,隨即道。
“走?呵呵,走去哪?監(jiān)獄嗎?就憑你們?”李天成抬頭說道。
“抱歉,這是我的職責?!迸藝@息了一聲,知道李天成案子的時候,她才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職責?呸,你們也好意思與我說職責?當年那事發(fā)生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抗爭那么多年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現(xiàn)在天變了,武力解決一切了,我滅了殷家一家,你又跟我說職責了?”李天成滿是疤痕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嘲笑。
“看來你要頑抗到底了?”女人道。
“是又如何?”話音未落,李天成出手了。
鋒利的長劍之上頓時泛起了淡白色的光芒,一股刺骨的寒意彌漫的而出。
他右腳一踏,霎時間身形飛速沖出。
地面之上無數(shù)的裂紋出現(xiàn),然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女人身前。
“李天成你敢?”
周圍圍住李天成的人頓時憤怒的喊道。
“對不住了,我也不想殺人是你們逼我的?!?p> 鋒利的長劍瞬間落下,眼看那女人要死于李天成的手中,忽然,女人動了。
一股有如白玉一般的手掌緩慢的伸出。
轟!
恐怖的氣流自他們兩人之間傳出。
“你……”看著這女人擋住自己的一劍,李天成臉色一變,整個人極速倒退而去,剛一落地,雙腳便已經(jīng)沒入泥地之中。
猛地抬頭,一雙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后天高手?呵呵,你們還真看得起我啊?!北涞男β曌运熘袀鞒?。
“所以讓你不要負隅頑抗,國家的力量不是你能理解的,哪怕你在天變那一天學到了那石碑之上的功法,但在國家的力量面前你覺得你又能怎樣呢?”天變發(fā)生的第一瞬間,國家就派人封鎖了那些名川大山,但凡有人修煉成功,他們第一時間就將那些人控制,只不過就算如此也有漏網(wǎng)之魚。
這段時間女人一直在專心處理這些漏網(wǎng)之魚在社會上造出的事件,只是沒有李天成造出的麻煩大而已。
天變了,國家肯定是第一時間收到好處的地方。
只是,他們一心想要控制住這一場異變,又怎么能夠那么簡單。
“又開始了嗎?你們把我這個天道當不存在嗎?”虛空之中,看著眼前的一幕,蘇辰的臉上泛起一絲冷意。
既然你們要控制,那么就看是否真能控制得住嗎?
人類之中已經(jīng)有人達到后天境界,那么也是時候開始別的變化了。
沒有壓力,怎么能成就強者。
世界吞噬,面對的反抗,哪怕是他這個天道都不敢輕視。
這些人如果還在繼續(xù)控制這些,他又如何能在那反抗之中勝出?
無盡規(guī)則自他眼中演化,李天成與女人還在飛速出手,可是這時天已經(jīng)再變了。
蘇辰強行改變了一些規(guī)則,一點點星辰之力從虛空緩緩的降落。
轟隆??!
荒郊野外,無數(shù)野獸,無數(shù)植被沖天而起!
“天,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