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地上的女子警惕的驚聲盯著星月。
眼前的女子白衣如雪,眉目如畫,眉間淵蘭花鈿泛著的藍色幽光奪人心魄。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姿容清冷,宛若天人。一時間竟讓那女子怔了半晌。
那女子倚著劍站了起來,看著星月的臉,她疑惑著摸了摸自己臉,摸到了臉上的兩道傷疤但又很快地放了下來。
似察覺到不遠處緩步而來的二人,落禾衣間的錦袋竟抖動了起來。他指尖輕顫,把手中的糖葫蘆隱了起來。
落禾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二人微晃了晃神,那深藏于年少時光的身影好似漸漸地浮現(xiàn)了出來......
待走近一看,星月也是微微一怔,那女子的眉間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長央對著星月低聲笑道:“星月可是忘了?她不正是你那位‘非卿不娶’的妍桑公主嗎?!?p> “不過,你怕是沒機會了,你看,她可是一心愛慕著落禾?!?p> 他頓了頓笑道:“若是星月有‘娶親’的想法倒是可以隨時來找我?!?p> 星月面色一片緋紅,尷尬地笑了笑:“那妍桑公主可認識你?”
“不識。”
星月微微松了口氣,當初自己去找妍桑之事果然是明智的。
見長央二人并未答話,星月眉間的淵蘭花鈿竟與蘭湘皇室的淵蘭花如此相似,其中一人喊道:“你們究竟是誰?”
那人一襲藍衣,器宇軒昂,金冠玉帶,腰間掛著一枚匕首,只是面上也有幾道突兀的傷疤。不只是他,連同他身旁的灰衣男子面上也附著幾道傷疤。
“無名小卒,不勞閣下費心?!毙窃聹\笑道。
“可你......”落禾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那藍衣男子皺著眉看了一眼星月便站到灰衣男子身旁。
落禾掃了一眼妍桑便又負著手波瀾無痕的地對著長央二人道:“絮城不知規(guī)矩,二位莫怪?!?p> 妍桑剛想開口,但看見落禾的神色便沒有再說什么。
“無事,咱們出去吧?!毙窃聹\笑道。
“請”落禾站到一邊道。
“多謝”星月道
長央望了望落禾依舊顫動的指尖,淡淡地笑了笑便牽著星月走出了南面道。
落禾看著二人漸遠的身影嘴角慢慢地掛起了一抹笑容。
“走吧?!甭浜痰?p> 出了南面道,已不再是流光燦燦的景象。
眼前日光和煦,熱鬧非凡,還不時的飄來糖人的甜沁味,傳出雜耍的吆喝打斗聲,婦孺打趣的嬉笑聲。小兒在大街上流連嬉戲,童稚的笑聲依著酒家妙音穿過嘈雜的街道猶如天籟,一片安寧祥和之境。
“哥哥姐姐,能把那球給我們踢過來嗎?”一個花著臉,衣衫襤褸的小孩朝著星月長央問道
星月彎腰撿起球立在地上,向孩子們圍著的方向踢去,那小孩對著星月燦爛地笑了笑便專心地踢起了球。
星月拍拍手,回以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觀察一下四周,然后道:“看這情形,這不會還是念南城吧!”
“不是現(xiàn)在的念南城。”長央沉聲道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吉星客?!?p> “好”
吉星客棧號稱百年客棧,從西錦國舊都還是念南城時便已是第一客棧。
正當長央星月剛要踏進吉星客棧時,一個軟軟的小人猛地撞了上來。
長央擋在前面,皺著眉拎起了那小人,軟糯的小人眼含淚水驚恐道:“哥哥姐姐,救救我。”
這不正是剛剛那踢球的小孩嗎!
星月把他放了下來柔聲道:“你怎么了?”
“許家大老爺說我瘋了,反正也沒用了,要把我抓起來祭天?!蹦切『⒄f著便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