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拿到了我大山武館的地契!”
江大山皺眉,這地契,他以前一直都想從房東太太那里買過來,可是,在武館聲勢最旺的時候,都沒有存夠買回地契的錢,近些年就更加不可能了。
“房東太太平常喜歡玩牌,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p> “卑鄙!”
“卑鄙?小巖啊,你錯了,如果我卑鄙的話,就直接趕你們走人了,而今我只是想讓兩個武館切磋一下,僅此而已,如果你們能贏,這地契,給你們又有何妨?”
江巖還想再次駁斥,江大山微微搖頭,因為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也就是說,這一場切磋,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好,那我答應!贏了,地契歸我,輸了,世間再無大山武館!”
“很好!今天就先給你時間聚集人手,明天我會帶著弟子們準時拜會!記住,一旦你們輸了,你江大山,就是我的手下了,我知道你言出必行,哈哈哈……”
羅洪昇帶著人離開了,帶著肆意和張狂。
“爸,我去叫柳川!”
看著羅洪昇遠去的背影,江巖恨得直咬牙,父親和羅洪昇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在他很小的時候,羅洪昇曾經(jīng)是大山武館的一名教練,不過對方的一些行為,讓很多人不齒,忍無可忍之下,父親就把他開了,從此,他就成為了父親以及大山武館的死對頭,大山武館會落寞至此,羅洪昇的“功勞”不小。
而今為了進一步羞辱父親,想讓父親給他當手下,更是用地契來逼迫,江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不過,一想到柳川,江巖就心神稍定。
柳川是他的好哥們,兩人同歲,從小一起玩到大,和體弱多病資質(zhì)平庸的自己不同,好哥們柳川擁有超強的修煉天賦,不到十六歲的年紀,已達勇者之境!
武道之路,有境界之分,依次為勇者境、戰(zhàn)士境、戰(zhàn)將境以及戰(zhàn)王境。
而勇者境,不僅是普通人與武道者之間的一條鴻溝,也是英雄學院的硬性招收條件之一,而另一個招收條件,則是在達到勇者境的同時,年齡不能高于十八歲。
如果不出意外,柳川今年考入英雄學院幾乎是手到擒來!
考入英雄學院,就意味著騰飛,因為在那里,有很多外界無法接觸到的修煉資源,可以讓人進境如飛!
不過是幾名洪昇武館的普通弟子而已,只要有柳川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柳川是大山武館弟子中的王牌!
“你這就去叫過來,晚上就讓他呆在武館,哪里也別去,我怕羅洪昇使什么陰招?!苯笊教嵝训?。
“好!”
江巖立刻動身,前往柳川家。
來到柳川家,江巖卻看到好哥們正虛弱的躺在床上,渾身傷痕累累,心中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川川,你這是怎么了?”
“我早上出去歷練,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被幾個人盯上了,他們趁我不注意,暗中下黑手,把我打成重傷,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yōu)槭裁磿狄u我,我好像也沒得罪誰??!”柳川頂著一副腫得不成人樣的臉龐,向江巖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
江巖心中一寒,這絕對是羅洪昇的“杰作”!
從房東太太手中奪走屬于大山武館的地契,拿著地契上門,迫使父親接受比試,同時又暗中派人將唯一能給洪昇武館弟子帶來巨大威脅的柳川打成重傷!斷了大山武館唯一能贏的希望!
江巖終于意識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為的就是讓父親臣服其下!
江巖很想留下來照顧柳川,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時候,柳川重傷,明天是鐵定無法出戰(zhàn)了,大山武館一下失去了最大的底牌,形勢變得極其不利,他現(xiàn)在必須去找武館的其他弟子出馬!
他想到了兩個人,林莫非和齊衛(wèi)。
這兩人也是父親的得意弟子,雖然不如柳川,但也不會差太多,只要能夠出手,大山武館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可是,結(jié)果讓江巖更加憤怒。
林莫非同樣被人偷襲打傷,而齊衛(wèi),卻遮遮掩掩,不愿出戰(zhàn)幫忙,江巖立即醒悟過來,齊衛(wèi)是被收買了。
“羅洪昇,你這陰狠小人!”
夕陽下,邁著沉重的步伐,江巖失魂落魄走在一條無人的小巷,突然一拳砸在一旁的矮墻,矮墻輕顫,落下一片墻灰,而江巖的拳頭,血肉模糊!
他痛,可他更恨!
他恨羅洪昇,一再跟自己父親過不去,也恨父親,實力強大,卻處處被羅洪昇牽制。
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何體弱多病,資質(zhì)平庸,至今修為平平!
十五年前,父親帶著還是襁褓中的自己,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創(chuàng)下這大山武館,可以說,對父親來說,有兩個孩子,一個自然是他江巖,而另一個,就是大山武館!
父親對大山武館的感情有多深,江巖看得比誰都清楚!
大山武館,也曾有過輝煌歲月,如今雖已落魄,卻依然是歡聲笑語,而羅洪昇卻想要破壞這一切,破壞父親的半生心血,他江巖,絕不允許!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實際情況,他就憤恨惱怒,憑什么,憑什么他江巖不能憑自己的本事,為父親爭這一口氣!
“我就連這堵墻都打不倒,又拿什么去爭!”江巖看著矮墻上布滿的血跡,心緒不寧。
“汪汪汪!”
一陣犬吠聲,吸引了江巖的注意,他循聲望去,只見巷子里傾倒著一堆散發(fā)惡臭的垃圾,而幾只流浪狗,正在垃圾堆中爭搶著殘羹冷炙。
“連流浪狗都在為生存而戰(zhàn)斗,我江巖,哪怕戰(zhàn)力平平,哪怕明天戰(zhàn)死,也一定要守住大山武館!”
江巖緊握雙拳,做出決斷,既然明天無人可出戰(zhàn),那就他自己上!
寧死,不?。?p> 正在這時,天邊出現(xiàn)一道亮光,亮光速度奇快,眨眼間,就落入垃圾堆之中,一陣急促閃爍,由于距離較遠,江巖并沒有看清楚亮光是什么,但在垃圾堆中尋找食物的幾只流浪狗,卻仿佛看到肉骨頭一般,紛紛出口搶奪。
不過眨眼功夫,閃爍著亮光的不明物體被幾只野狗分食得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不,流浪狗身上起了變化!
吞下不明發(fā)光體之后,流浪狗群變得極其狂躁,仰天狂嘯起來,流浪狗的不正常舉動,讓江巖預感到不妙,剛想悄悄轉(zhuǎn)身離開,其中一只流浪狗突然盯上了他,咆哮而出!
“我去!”
江巖拔腿就跑。
那不明發(fā)光物體究竟是什么,讓流浪狗突然獸性大發(fā)要來咬他?
無人小巷之中,江巖在前面沒命的跑,發(fā)狂的流浪狗在后面狠命的追,眼看著就要跑出小巷,心中一喜的同時,江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悲哀,想他堂堂大山武館的首席大弟子,居然被一只流浪狗追著咬,說出去丟人不說,最重要的是,如果連一只流浪狗都打不過,他又怎么去和洪昇武館斗!
于是,江巖停了下來,回身,掄起拳頭,準備和流浪狗大打一場。
可是,流浪狗眼中突然一陣紅光閃爍,江巖突然發(fā)現(xiàn)身體不聽使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哎呀!”
下一刻,腿上一痛,江巖意識到,被狗咬了!
而且,這只流浪狗還很可惡,咬了他不說,居然還不松口!
“你松口,你給我松口??!”
由于不能行動,甚至連話都說不了,江巖只能在心中默念。
終于,流浪狗松口了,而這時,江巖注意到流浪狗好像突然恢復了正常,夾著尾巴跑掉了,好像咬了人并非出自它本意。
接著,江巖就軟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巖清醒了過來,他注意到小巷中亮起了昏暗的路燈,想必已經(jīng)是晚上了,流浪狗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急忙查看腿上的傷勢,可他發(fā)現(xiàn),腿上并沒有任何血跡,只有兩個不是很明顯的小疤痕。
“奇怪了,我明明被狗咬了,怎么連血都沒流?難道剛才是在做夢?不,做夢不會這么真實!”
江巖想到了那不明發(fā)光物質(zhì),難道,自己之所以突然不能動,突然昏迷,被咬還沒流血,都是因為那不明發(fā)光物質(zhì)造成的?
想不出所以然,江巖也就不再去想,直接回家,明天還有一場關(guān)乎大山武館的存亡之戰(zh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