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醫(yī)院里的事別總自己顧著,放手給別人也是好的?!彼Z氣溫和。
“嗯,道理我懂,但有時候親力親為才放心?!彼笭?。
溫河舒望著身側(cè)的男人,在光下五官俊朗,很有魅力。說來好笑,有時候她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和周子桁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不溫不淡,但是長久。想到這里,她微微搖頭笑了,將頭回了過去,不再看他。
溫家二老知道今日女兒和女婿要來看望他們,一早便讓門口的管家留意著了,并且讓家里的保姆備好幾道他們平時愛吃的菜,很是豐盛。
由于今日路上較堵,快到正午,溫河舒才挽著周子桁踏進(jìn)了大門,周子桁手里還提了幾盒特地為溫家二老買的補(bǔ)品。
“子桁費(fèi)心了?!睖仃扔H自收過禮盒,眉眼間盡是笑意。
溫河舒被季月英帶著坐到了一側(cè)的沙發(fā)上,聽此話,不禁笑道:“爸只知道說子桁的好,倒是忘了自家女兒了?!?p> “哎,你看看你這腦子,有了女婿,忘了女兒了?!奔驹掠⒁残φ劦?,“河舒,子桁啊,今天中午我可讓廚子備了好幾個你們愛吃的菜,你們可得賞我們的臉。”
“河舒最近醫(yī)院忙,在娘家得好好補(bǔ)補(bǔ)?!敝茏予炻曇羟鍧?,嘴角微微含笑。
溫河舒對著這個笑容一愣,羞澀地垂下了眸。
而后溫河舒與季月英一同去廚房里幫廚子燒,其實(shí)溫河舒與季月英有一點(diǎn)很像,兩人都很喜歡享受生活,喜歡在瑣碎的小事里找一些幸福感。
樓下的大廳里只剩下了溫耆與周子桁,溫耆遞了一只煙給周子桁,笑問:“聽說夏家那孩子回來了?”
空氣頓時沉寂了下來,只能在兩人間的煙圈里找尋到動態(tài)。沉默了片刻,周子桁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容收斂。
“其實(shí)子桁,我知道你是喜歡夏家那孩子的。”溫耆眼間笑意不褪,“但是,子桁,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夏家那孩子若是知道你之前做的那回事,她是不會接受你的?!?p> 周子桁眸眼幽深,喜怒難辨:“爸,我想,聰明人是不會一直把往事扯在嘴邊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懂的依舊還是懂的?!?p> 溫耆一直都知道周子桁是個聰明人,他也一直很看好周子桁。從最初的合作開始,他便覺得能不為兒女情長所牽絆的都是能成大器者,如今周子桁的成就也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diǎn),他并沒有看錯人。只不過,夏家那孩子回來,他總是不放心,他知道周子桁喜歡夏榆,他活了那么多年,這點(diǎn)還是看得出來的。
“很好,我沒看錯人。”溫耆吸了一口煙,笑出了聲。
周子桁深知,當(dāng)初的他雖是下定決心去做那件事,但現(xiàn)如今夏榆的回歸,卻是深深地動搖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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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榆不喜歡那種久別重歸的場景,就如同現(xiàn)在,她踩著高跟鞋回到EG,辦公室里的每個人都懷著同情的眼神望著她,甚至有些人從她身邊路過時會關(guān)懷地問一句:“腳沒事了吧?”
這種備受關(guān)注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那天回歸上班幾乎就是在這樣的目光與聲音中度過的。
她踏進(jìn)蘇悅的辦公室時,蘇悅正在與另一位眉目清秀,看著年紀(jì)不大的男子在談?wù)撝?。蘇悅辦事一向分得清,若是還未解決手中的問題,那她便是不會去進(jìn)行下一件事的。于是,夏榆就被晾在一旁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蘇悅才與那位男子談好,蘇悅眉間含笑,望著夏榆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