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一下,總共兩只行李箱,其中一只半都是旁邊那男人的東西,我看著他繼續(xù)往里頭塞著衣物,頓生厭煩。
“干嘛要和我的物品放在一起?”我聲音不用思考就帶著幾絲不耐煩。
他當說“對不起,這就拿出來”,這是禮貌客氣。
他卻說“擠擠就裝進去了”,這是……不要臉。
對于不要臉的人,我向來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冷冷的看著他一個盲人提著兩只大行李箱進了電梯,未搭一把手。
有點狠心,畢竟這是一個……殘疾人。
雖然,不太像。
我開著車,看著旁邊安靜坐著的男人,心里的氣微微平息了下來,大人不記小人過。
車里的氣氛安靜,那人似乎不樂意的皺皺眉頭“不放首歌?”
“聽什么?”我不樂意卻也覺得兩人在這密閉的環(huán)境里太過于……尷尬。
嗯,尷尬。
我隨手點了一首歌,男歌手的嗓子柔柔的卻不娘,帶著特有的磁性,音色很好,不燥,是我喜歡的風格。
“呲”旁邊聲音不大,卻在一派安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就知道,你但凡聽歌就聽這丫的歌”他搖搖頭,長嘆一聲“不可教也”
我低下頭看著那幾個字——《朝暮星》,川淄,呲著牙,特別想懟他,也如是做了“你對他有意見?你認識他?”
“那是我小弟,懂不?”那語氣活生生的像是黑社會頭子。
我看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他身上的氣質很矛盾,既有一股英氣又有一股邪氣。
就因為分神,所以未曾看到后面超車的人,下意識一激靈擦了個邊,車身抖了一下。
為了不堵塞交通,麻利的靠邊停車,那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挺著大的啤酒肚,斜斜吊著一只眼,剜了我一眼“喲,女司機”
“對不起”這事情責任本來就怪我,道歉無可厚非,只是陰陽怪氣的聲音聽進耳朵,很是難受。
旁邊卻傳出一長串聲音,護犢子的語氣“你什么語氣?女司機怎么?看不起女司機,不知道提倡男女平等,小學沒上?”
右車門打開,一男人斜斜靠著,一雙墨鏡遮了他的眉眼,卻沒遮住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嘴角。
“奉鑌辰,你……”我想制止他,亂摻和什么。
“私了,有意見?”直接忽略我的話語,走過去,哥倆好似的摟著那大肚子的司機“這是……”
我豎了耳朵也聽不清楚,只是一會前面的車揚長而去。
我重新上了車,不太好意思的說“奉鑌辰,謝謝你”
那人斜斜靠著副座,語氣十分痞氣“叫我阿辰”
“啊”我沒聽明白。
他看著我,一字一字十分認真“青衣,真謝謝我,就叫我阿辰,和以前一樣”
“干嘛這樣,好像能看到我一樣”我撇撇嘴,故意給他一個癟。
他有些泄氣“你……”
“謝謝你,阿辰”我趕在他面前笑說。
我偷瞄他一眼,那臉上帶著笑,毫不掩飾,像是小孩子吃到了糖一樣滿足。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取車票口的時候,我回頭囑咐旁邊的人“在這呆著,不要亂走”
奉鑌辰緊緊攥著我的手,十分委屈的說“我害怕人販子”
我頓時感覺汗顏,他個大老爺們兒站在那里,又帶一副墨鏡,黑社會似的,哪里會有人販子找他?
“乖,在這等我,一會就回來”只好用安撫小孩子的語氣說。
“嗯,我就呆在這里,哪里也不去,你一定要找到我,闞青衣”語氣誠懇的讓青衣以為是承諾。
“好”我微微扶額去買票。
二等票,三個小時。
過安檢的時候,檢查的人對奉鑌辰說“請摘一下墨鏡”
他沒有照做,我以為他沒聽見,在他旁邊小聲重復了一遍“摘一下”
他明顯聽到了卻不照做,后面的人都有議論的聲音。
我扯了扯他的衣擺,略帶不耐煩,又作小孩子樣子“怎么了?”
“青衣,別看我轉過頭去好嗎?”他的聲音顫巍巍的,似乎有些害怕。
“好”我聽了,卻沒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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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咖啡
劇透一下,阿辰講給青衣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哦,原因自己猜嘛 摻雜了全能視角的回憶,希望不會太耗費腦洞。 未來可期,都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