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老天,你玩我吧,好不容易等到末世,結(jié)果你就用流星砸死我?!?p> “靠,老子不服!”
千樹揮舞著自己的胳膊,表示不滿,卻是傳來一聲莎莎作響的聲音,他郁悶不已。
此時的他只不過是一株十厘米高的小植株,也不知道是樹,還是雜草。
反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品種,也不知道是不是雜交的。
“麻蛋,自己該不會是最倒霉的那個吧,末世剛出現(xiàn)就掛了,重生了卻成了一株植物?!?p> 雖然重生,但是卻成了一棵樹,不能走,不能跳,不能說話嗷嗷叫。
有屁用??!
而且最尼瑪恐怖的是,他看到什么,那曾經(jīng)只在電影里看到的史前生物都全部復(fù)活重現(xiàn)了。
巨蟲,恐龍,泰坦巨蟒……
麻蛋,這些生物都不是一個時代的好嘛,怎么特么的搞聚會一樣,約好了的一起出現(xiàn)。
史前巨蟲大約在石炭紀(jì)時代,而恐龍出現(xiàn)在中生代,也就是大家知道的三疊紀(jì),侏羅紀(jì)和白堊紀(jì),而泰坦巨蟒則生活中古新世時期。
這些生物相隔好幾千百萬年,而且有些生物進化后還成了其他生物,現(xiàn)在都特么聚在一起。
“等等,該不會因為那場恐怖的流星雨吧!”
千樹想起來,當(dāng)時他在外面逛街,結(jié)果天上下起了恐怖的流星雨,那些流星經(jīng)過大氣層燃燒竟然還是比卡車大。
當(dāng)時只聽到“咻”的一聲,然后他就被砸死,連遺言都來不及說一句。
“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倒霉蛋被砸死,有,應(yīng)該有,不,肯定有,這個必須有?!?p> “嗯,也不知道有沒有幸運的家伙重生了,額,這個呢,還是不要有吧。”
千樹一人在心底自言自語,似乎很是無聊。
也是,變成植物到現(xiàn)在,他都沒見過一個人,也沒有和其他人交流過。
只有一個人,額,一棵幼苗在閑看日出日落,淡關(guān)落云卷云舒,不瘋才怪。
“莎莎莎!”
一陣聲音響起,千樹豎起耳朵,額,好吧,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耳朵。
雖然成為小植株,但是聽覺,視覺這些根本沒有受到影響,不,反而比以前更靈敏了。
好吧,雖然他也找不到耳朵和眼睛在哪里,仿佛全身都是眼睛和耳朵。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周圍的樹林的響起莎莎的聲音。
“毒蛇?”
千樹忍不住心慌,前世為人,最擔(dān)心就是草叢突然冒出一條毒蛇,不過,想到現(xiàn)在自己的狀況,他就心安。
“自己是棵小樹,怕什么?”
好像沒見過什么蛇吃樹的!
最多也就爬到樹上,額,這么一來,豈不是相當(dāng)于蛇纏在自己身上,想想就有些惡心。
只不過,此時的草叢卻不像以前那些草叢那么矮小,現(xiàn)在的草叢如同原始森林里的灌木叢,足有半人高。
看著幽深的草叢,仿佛隨時都會從其中跳了一頭怪物來,讓千樹心中一突。
“啾~”
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臉盆大小的生物鉆了出來,長得和野雞很像,身上全是彩色的羽毛。
“雞?野雞?”
千樹一愣,看著眼前的生物,靠,搞了半天,自己嚇自己。
那長得像雞的生物歪著腦袋,打量四周,時不時用爪子梳理漂亮的羽毛,彩色的羽毛比孔雀還漂亮。
“嘖嘖,若是以前早就抓回來當(dāng)寵物玩,這么漂亮的羽毛都不舍得拔?!?p> “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千樹的心聲,野雞提起爪子朝千樹走來。
“嗯?”
看著野雞朝自己走來,千樹突然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一陣心悸。
“啾!”
突然野雞拳頭大小的腦袋朝千樹襲來,那尖銳的喙咬在他身上。
“嘶,痛死我了!”
尼瑪,我把你當(dāng)寵物,你竟然把我當(dāng)食物。
靠,要是我還是人,早就把你抽筋扒皮,架在火上烤。
“尼瑪,還來是不是,欺負(fù)我不是人是不是!”
野雞聽不到千樹的心聲,它只覺得眼前的嫩葉很好吃。
“靠,人落平陽被雞吃,尼瑪,我不活了?!?p> 千樹欲哭無淚,自己身上總共才幾片樹葉,就這么被啃光了。
靠,周圍這么多樹葉不去啃,這是什么仇什么怨!
“尼瑪,好歹給我留幾片遮遮羞啊,裸奔要罰款的?”
然而,那頭野雞沒有聽到千樹的心聲,咽下那幾片嫩葉后,那荔枝般大小的褐色大眼竟然如燈泡般亮了起來。
千樹身子一抖,尼瑪,還來,我特么只剩下幾片嫩芽的,它們都還沒長大好吧。
這么可愛的嫩芽,你舍得吃嗎?
然而,回答千樹的是那尖銳的嘴喙。
“靠,三年起步,你想清楚!”
“啪!”
一根剛長出來的頭發(fā),不,嫩芽被野雞吃掉,吃完還露出回味無窮,眼睛發(fā)光的表情。
“臥槽,還來!”
千樹再也坐不住了,尼瑪,再這樣下去,這頭貪吃的野雞連自己本體都不放過。
“嘶拉!”
野雞兩只爪子爪著地面,朝千樹沖來,千樹心里一慌,再也待不住了,撒腿就跑!
“咦?”
野雞停了下來,荔枝般的眼睛充滿不解,怎么回事,為什么食物會長腳,會跑。
千樹聽到腳步聲聽了下來,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野雞停下來了,而自己已經(jīng)遠(yuǎn)離待了不知道多久的地方。
“咦!”
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光禿禿的,只剩下枝干的它,連根拔起了。
沒錯,就是連根拔起。
而且他靈活的根須如同腳一樣,雖然帶著泥土,但是不影響他的速度。
“一根,兩根,三根……”
“嘖嘖,十幾根根須,相當(dāng)于十幾只腳,媽媽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跑不快了?!?p> 不知道為什么,千樹突然膨脹起來,回頭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野雞,開啟嘲諷模式。
“大笨雞,我有十只腳,你才兩只腳,追不上我,略略略,追不上我,略略略?!?p> 當(dāng)然,野雞聽不到千樹的嘲諷,只看到千樹手舞足蹈似的,那枝條亂舞,發(fā)出莎莎的聲音。
野雞歪著腦袋看著他,眼中滿是不解,難道是剛才我吃了他的葉子,將他吃傻了。
要不要繼續(xù)吃呢?
吃了傻子會不會變成傻子呢?
最終不知道是因為美食的誘惑,還是他看出了千樹是在嘲諷它,野雞仰天叫了一聲,就朝千樹追去。
結(jié)果,野雞果然追不上千樹,就在千樹得意至極之時,野雞突然飛了起來。
沒錯,就是飛了起來,將千樹撲到在地。
“臥槽,尼瑪,我特么怎么忘記了,野雞會飛。”
爺,大爺,哥,野雞哥,住手,住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