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這樣了?!标戇h嘆了口氣,內(nèi)心有些郁悶,他千想萬想,根本就沒想到過自己是廢靈,關(guān)鍵是,自己的弟弟居然是天靈,皇室歷史也沒出現(xiàn)過一個廢靈的皇子。
相比之下,自己一個人就顯得孤單了。
“皇兄修煉要的資源與劍技,祁會派人給你送過去,皇兄安心便是,至于四柄上佳的劍,如果皇兄沒有什么要求,那祁便選四柄最好的劍給皇兄送去?!标懽悠钫f道。
“這些都不重要?!标懽悠钣魫灥溃骸白幽暗撵`是什么靈?”
“天靈,而且資質(zhì)比祁更好,僅在皇兄之下”陸子祁老實說道。
陸遠更郁悶了。
“那個和我同來的姑娘呢?”陸遠突然問道,從剛才他就一直沒見到時宇兒。
陸子祁側(cè)身傾耳,良久說道:“在四樓逛,看濱海的歷史。”
“皇兄,這姑娘是什么來歷?與你什么關(guān)系?”陸子祁有些納悶,自己皇兄這幾年,可是一次都沒有與其他女子同過路,連服侍的,也多是男性。
“劍奴,從濱海來的?!标戇h隨口說道。
“來自濱海的劍奴?”
陸子祁略微詫異,略微琢磨片刻,說道:“濱海與祈天路途遙遠,能從濱海逃到祈天的,不多?!?p> “濱海與祈天間就隔著一個濱海關(guān)?!标戇h白了他一眼。
“祁的意思是,從濱海到祈天,也就是皇城,如果并非尋親,大概率也在一些小城大城定局,千里迢迢來到祈天,賣身成劍奴?倒是少見。”
“是有人販子將他們賣來祈天的,或許是祈天的奴隸高,因此千里迢迢賣來祈天?!标戇h不以為然。
陸子祁細細思索,說道:“是如此,祈天的奴隸的確比其他地方的奴隸價高。”
“不過,畢竟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如果在祈天有親戚,最好將她放走,畢竟一個大姑娘家,留在皇兄身邊也是耽擱別人。”
事情都解決了,陸遠再三叮囑讓陸子祁讓自己的武衛(wèi)離開,然后就在四樓的一處小房間,找到正在看書的時宇兒。
“你個小家小戶的,會看書嗎?走走走,本殿下請你吃糖葫蘆。”陸遠拍了拍胸膛,自信道。
整個祈天的糖葫蘆的主人,都是陸子祁,早在他十歲,就已經(jīng)壟斷了整個祈天糖葫蘆的銷路。
“那好吧?!?p> 時宇兒戀戀不舍的將書放回書架。
“下次我還能進來嗎?”
陸遠搖了搖頭:“不能,三院只有三院學生或者有名聲的氏族朝臣可入,以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跟著我,也是進不來的。”
“好吧。”時宇兒低落道。
陸遠看了她兩眼,說道:“以后讓小林子帶你進來就行了?!?p> “這段時間我要閉關(guān),一是總結(jié)一下今日所得,二是修煉以備兩個月后的比武。這段時間你就自己玩便是了?!?p> 頓了頓,陸遠記起陸子祁與自己說過的話,又說道:“如果你還有親人親戚,肯收留你的,這段時間也可以去尋親?!?p> 時宇兒皺眉想了好久,遲疑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忘記了?!?p> “那也只能等你的記憶恢復(fù)了?!标戇h無奈道。
隨后,陸遠便帶著時宇兒小林子一路回到莊子。
祁山腳,古道旁,一座莊園遙遙獨立。
莊園不大,四五十畝。
園中有老仆四五十,年級都在四十以上,但干起活來十分利索。
園內(nèi)五名少年持刀槍,在兩名武衛(wèi)的指揮下鍛煉身體。
這修煉,最基礎(chǔ)的身體還是要有的。
陸遠看見那兩個武衛(wèi),心里發(fā)慌,想低頭溜走,半途被兩名武衛(wèi)叫住。
“謝殿下今日的款待!”
兩名武衛(wèi)感激涕地。
身為武衛(wèi),雖然地位高,在百軍中是最為尊貴的軍衛(wèi),但相較朝臣皇子王子,武衛(wèi)也只不過是士兵,還是第一次有貴胄請武衛(wèi)吃屏熙閣。
陸遠訕笑,還以為兩名武衛(wèi)嘲諷自己,“這個…下次,下次我再請你們?!?p> 武衛(wèi)更加感激了。
適才他們吃完飯,小廝將他們接入大堂中觀屏熙閣的舞女跳舞,兩旁有樂師奏樂,臨走前,還塞了許多錢財,更是贈送了許多修煉的丹藥與戰(zhàn)法。
問世間,哪個武衛(wèi)有這樣的待遇。
心中對陸遠是更加死心塌地。
陸遠:“???”
“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陸遠百思不得其解。
…
…
史院,最高層,密室。
陸子祁坐于暗處,兩側(cè)各有十人半跪聽命。
其中一人,如果陸遠在此,必然會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那小廝。
半響,陸子祁淡然說道:
“秘技與丹藥都送出去了?”
小廝點頭回道:“都送出去了,我將十于名武衛(wèi)送進大堂后,以歌舞款待,臨走前還送了秘技與丹藥,其余的,沒有在二殿下身邊的護衛(wèi),我都安排了人,以二殿下的名義將秘籍與丹藥一一送到,而且有老小的,我也送了金銀?!?p> 陸子祁點了點頭。
“位置呢?都記下來了吧?”
“是的,已有備錄?!?p> “以后這些人,著重看管?!?p> “是?!?p> “青四,近來皇兄身邊可曾有什么人跟在左右?”陸子祁問道。
一人走了出來,抱拳道:“并無?!?p> “是嗎?”陸子祁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那老朽是天地境的強者,這般強者,千里迢迢自濱海而來,就為了送一柄劍過來?”
“太蹊蹺?!?p> 陸子祁搖頭道:“青四,從今往后你就不用跟著皇兄了,以你的境界,想必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更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p> “是的?!鼻嗨牡皖^退下。
“既然如此,那便都退下吧?!标懽悠畹?。
“是?!笔嗳耍查g消失。
陸子祁待在原處良久,打開了密卷,又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良久之后,他走出密室。
拿出了一本書看著,陽光自窗口射入,灑在桌子上。
又是一個年輕的書生士子的模樣。
宛如剛才指揮眾人的事,從來都沒有發(fā)生。
“皇兄、議政皇后、父皇、北國、右相、大將軍…”
“原本朝堂的局,隨著星辰二十八星宿,北斗七星的到來,越來越復(fù)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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