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銘,天賦一級火靈根!”
眾人從驚訝中醒來,三三兩兩,議論紛紛。
“一級天賦,不知是哪兒出來的鄉(xiāng)野粗人?!?p> “想必是想來渾水摸魚的吧。”
更有勝者,臉露嘲笑之意,出言諷刺。
“哈哈哈哈!一級天賦,回家喝奶去吧!”
“就是就是,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哈哈哈哈!”
余青銘,不言語,只是看著九層塔,那閃爍著紅光的第一層和其他暗淡的八層是何等鮮明的對比!
“原來,這就是父親不讓我修煉的原因嗎?”余青銘自言自語地說到。
“肅靜!”見場面有些失控,華叔,出言喝道。
“輕辱他人者,在修道路上能走多遠(yuǎn)?看來這屆也招不了多少好苗子了。”華叔心道。
他望著有些失神的余青銘,問道:“一級天賦,可有阻止你想要修煉的決心?”
余青銘愕然,他想起了早些時候想要放棄讀書時,父親問他:“青銘,勞累可會阻止你前進的步伐?”
他忘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父親的,他只是用五年時光博覽群書而已。
余青銘抬起頭,眼光堅定不移,迎著華叔的目光,答道:“不會。”
聲音平淡,仿佛如清風(fēng)吹過湖面,自然而必然。
“很好,下去準(zhǔn)備吧,若你登上了千步梯,任然有機會入我明華宗?!?p> “小子知曉,謝過長老?!痹捔T,余青銘走下問道臺,走過人群向著千步梯走去。
問道臺上,長老臺下,有二三十人而立,他們皆是本屆招生,已選拔出來的天賦六級之上的天才。
李維,廖凱并肩而立。
廖凱開口說到:“小維子,這余青銘不是火靈根吧?”
“應(yīng)該是變異火靈根的一種吧,但卻是一級天賦,難以修煉到金丹之境。反倒是他的心性值得吾等修煉之人學(xué)習(xí)。”
據(jù)古往經(jīng)驗,修士天賦分為九級,亦然有金、木、水、火、土之分。而后也出現(xiàn)了罕見的風(fēng)、雷、冰、陰陽等屬性類別。
“嗯,”廖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懂?!?p> 李維雙唇微張,不再言語。
小廝跟在余青銘身后,看著自家少爺?shù)谋秤埃⑽⒂行┏錾瘛?p> 最終他鼓起勇氣,剛想說幾句話安慰下少爺時,卻聽見余青銘說到:“小四,去試試吧。既然都來到了這兒,也許你與仙有緣呢?”
“???少爺,小四不行的,我需要跟著少爺,這是我的義務(wù)……”小四說話堅定中帶著些許哭腔。
“去吧,我余青銘是要修道的人,我的背上背著重責(zé),我的手下不能沒有修士,你說對嗎?”余青銘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小四,一字一句鏗鏘地說道。
小四看著余青銘的雙目,心中一凜,明白了什么,應(yīng)道:“小四知道了,少爺。”
“很好,去吧,若能拜入明華,也許我們還會是師兄弟呢!”
“不!少爺。小四無論入不入得了明華宗,小四任然是您的仆人!”小四說罷,不等余青銘有反應(yīng),便向傳道臺走去。
余青銘,嘴角帶著輕笑,喃喃:“小四,你可知我的道,難??!”轉(zhuǎn)身向著千步梯走去。
千步梯,物如其名,共千步。傳聞乃是明華初代宗主所創(chuàng)立。前三百三十三步為重力場,考驗求道者的意志力與忍耐力。
中三百三十三步為幻境場,喜怒哀樂,欲望之始,用以考驗求道者的抵制力。
上三百三十三步,乃是真假場,用以考驗求道者的判斷力。
最后一步為虛無,每一個人所觸所感皆不同。
余青銘站在千步梯腳下,看著前方排著的長隊,心嘆到:“這世間,被天道眷顧的人還是少數(shù)?。 ?p> 長長的隊伍并未排多久,只過了約莫十分鐘,便到了余青銘。
“姓名?”主持千步梯的明華弟子問到。
“余青銘?!?p> “你便是那天賦一級的余青銘?”
余青銘啞然。
“在下并無多意,只是前面有幾個狗眼看人低的蠢材,說是要給你使絆兒,想提醒你一下罷了?!蹦敲魅A弟子解釋道。
“沒事,在下并不在意。只是……”余青銘剛想問這明華弟子為何提醒自己,便聽見后面一陣騷動。
“聽見了后來人說了嗎?那廢物少爺帶來的仆人居然是九級天賦!”
“什么?九級?至尊之資!”
“是啊,聽說長老們已經(jīng)開始搶著要收其為徒?!?p>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余青銘聽到此處,不由嘴角帶著苦笑,“小四居然有著九級天賦!真是……不錯啊?!倍筠D(zhuǎn)身走向千步梯。
那明華弟子看著堅定走在千步梯上的余青銘,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問道臺上,小四不安地站在長老臺前,看著爭論不休的眾長老,手心冒汗,扭捏不安。
“此子乃是水屬性靈根,理應(yīng)歸于我云峰門下!”云峰面紅耳赤,喝道。
“水靈根又如何?活到我們這個份兒上,誰還會沒有一點兒水屬性靈物嗎?”
這長老話音未落,便拿出一空間戒指,對著小四說到:“余四,若你拜我為師,我畢生所得的水屬性靈物,悉數(shù)歸你,如何?”
“關(guān)勛!別恬不知恥!”云峰呵斥,轉(zhuǎn)而又對余四說到:“小四,拜我為師,我收你做關(guān)門弟子!”
“云峰,你!”關(guān)勛無言。
“小四,你可愿意?”云峰再次問到。
“我……”
千步梯上,余青銘艱難的走過了兩百步,一步一步繼續(xù)前進。
“喲,這不是咱們天賦一級的余大廢物嗎?”
“誒,你也來攀這千步梯?。俊?p> “哎喲喂,都走過了兩百步了???”
余青銘抬頭看著這三人,不帶一絲情緒,道:“讓開!”
“哎喲喂,還生氣了呢?”其中一人陰陽怪氣的說到,卻突然翻臉道:“揍他!”
只見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向著余青銘功來。
余青銘散躲不及,被其中一人打中一拳于右臉。
余青銘抬手摸著右臉,嘴角不自覺流出一抹猩紅。
“哎呀呀!流血了呢!”
“別逼人太甚!”余青銘,眼光發(fā)狠,盯著那說話之人。
“逼你又如何?上!”說罷,沖上前去,對著余青銘便展開拳腳,一招一式,看起來狠辣至極。另外兩人,向視一笑,也參入戰(zhàn)團。
余青銘,畢竟未曾修煉,雖然也曾練體,但不過是練體五層,也難以在重力場中招架三人的攻勢。不久便敗下陣來,落了個鼻青臉腫。
“嘿嘿,小子,明華宗沒那么好,回去吧?!蹦侨寺冻鲆还蓞柹?,扯著余青銘的衣角惡狠狠地說到。
說罷,便向山下走去,另外兩人緊隨其后。
余青銘,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雖然疑惑那人為何那么說話,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身上的疼痛感在重力場的作用下俞發(fā)放大,讓余青銘有些失神。
上一次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是什么時候?他記不清了,也不想記清。
但他知道,他的身上有著債,僅此而已。
余青銘重新向前走,鴨行鵝步,無視周遭異樣的眼光,向著梯頂而去。
他走過了重力場,看見了父親,父親的笑容讓他停留了三秒,但他知道,那不是父親,那不及父親的千分之一。
他看見了花枝招展的美艷女人,他沒有停留。
他看見了曾經(jīng)的朋友,他沒有停留。
他看見了于梯腳提醒他的明宗弟子,他停下了,道了聲謝,繼續(xù)向前走去。
余青銘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了兩扇巨門,一扇金色,一扇灰色。
“金色是皇者之色,也是辛福的顏色?;疑喟氪碇喑!庇嗲嚆懲@兩扇門,回想起自己已過的十六年歲月,似乎苦多辛少。
“呵呵?!庇嗲嚆懽猿耙宦暎崎_了金色大門,繼續(xù)向前走去。
走過大門,他感覺腳步似乎變得輕盈,越走越快。
當(dāng)他看見那梯頂之時,卻是感覺渾身無力,兩眼疲憊,他知道他到極限了,他邁不動他的雙腿。
“結(jié)束了嗎?父親,兒子……兒子……”
卻是沒有了聲音,余青銘暈闕前倒了下去。
“終究還是沒有到頂?。 ?p> 在余青銘向前傾倒之際,兩名明華弟子從山頂疾馳而下,架著余青銘,向山下飛來。
將其放于梯腳,又原路而去。求道者無一人上前查看余青銘的狀況,卻見那正在登記的明宗弟子帶著微笑,抱起余青銘,朝著山腰休整地走去。
望著那兩道離去的背影,有三人悠悠然的討論著。
“大師兄,咱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師傅預(yù)定的小十三都暈過去。”其中一人對著他口中的大師兄問到。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做‘咱也拿捏不準(zhǔn)’,反正小十三未曾登上這千步梯,我們的任務(wù)了算完成了。”那大師兄說到。
“大師兄,言之有理。不過這小十三在這樣的情況下任能攀至九百八十九層,可真是驚人啊!”
三人說著話,向著明華山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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